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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章 出大事儿了
电视还在放着足球直播,但已经关了静音,郭永喆四仰大叉的躺在床上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我轻轻的把他自己捂在脸上的抱枕拿开,震天的鼾声顿时就回响在房间里。
我笑了笑,关了电视给他拉好被子,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回头看着忙活了十几个小时做出来的那堆东西。
三十六个纸扎小人,全部都是用削薄了的桃木片做成的骨架,蒙在外边的“皮肤”用的是泡过雄黄水的大黄纸。
和以往我用过的纸扎小人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次我在每个纸扎小人的眉心里都仔细的镶嵌了一块米粒大小的水晶碎片。
关于水晶碎片的作用,我们会在后文中详细解释,现在就不多说了。
剩余的桃木被我削成了六根桃木钉,每一根都是三分三的直径,而长短各有不同。
最长的足有九寸九,最短的只有一指左右。
每一根桃木钉上都用鸡冠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只可惜我不会雕刻,不然要是能把咒语阳文雕在桃木钉上,效果会更好一些。
这六根桃木钉上的咒语合在一起,是一整套金刚经。
那二百多个字不光是非常拗口,而且还有很多笔画繁杂的生僻字,写的我是头昏眼花,差点儿变瞎。
每一根桃木钉的顶端都画着一个“卍”字符,下边各用我的指尖阳血写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字。
啊,阿,夏,萨,嘛,哈。
合在一起就是六道金刚咒真言,据说这六字真言法力滔天,无论多少孤魂野鬼都可以超度轮回,就连堕入恶道轮回的亡魂都可以洗净业障,往生极乐。
真言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效力,我以前也没试过。
我听郭永喆说过,那个坟墓里满是恶鬼,估摸着没有一千也至少得有好几百个。
等我到了坟墓里,总不能念往生咒给它们挨个超度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奇怪的咂了咂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六根桃木钉摇了摇头。
金刚经和六道金刚咒真言都是佛法一派,我以前别说是学过了,就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些经文和咒语。
可我的脑海里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了呢?
就和上次在九凶之地里发生的那件事情一样,在地下沼泽里,我竟然用从来没学过的佛家咒语五大心咒破解了敏乃的降头术。
不过自从想通了闰角的原理,我也不像上次那么纠结了。
可能是这些法术都是在被闰角隐藏起来的那段时间里学会的吧。
只不过……
这也有点儿解释不通,这段时间虽然被隐藏在了闰角里,但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实过往。
我没有理由把这段经历忘的这么干净啊,除非是……
有人刻意抹除了我的这段记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法者的法力逐渐减弱,曾经被抹掉的记忆又慢慢的恢复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所以我才记起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咒语吧。
我把东西全都收进了帆布包里,草草洗漱了一下躺上床关了灯。
这还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头一次感觉到了如此强烈的疲累和困倦,我几乎是一瞬间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将近中午头才醒过来。
郭永喆歪在床上,一边无聊的看电视一边搓着脚丫子,酸爽的气味骄傲的盖过了满屋子的烟味儿。
下楼退了房,我们俩吃了点儿东西,又买了不少食物和淡水塞进了背包里,打了个车朝着宝瓶山方向出发。
我能看的出来,郭永喆虽然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呆呆的愣神。
我也没去打扰他,就让他用这种方式缅怀一下逝去多年的朋友吧。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宝瓶山下,我付了钱和郭永喆下了车,抬头一眼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心跳加速了起来。
一座高山清清楚楚的显现在眼前,山体很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
离地面约三分之一的位置,山体突然像个瓶肚子一样左右凸了出来,越往上就越细,活像是个瓶颈。
山顶就像刀削一样平坦,四下伸展开来,远远望去,整座山就和那只粉彩镂空转心瓶别无二致。
“陶子,到地儿了。”
郭永喆咽了口唾沫,脸色有点儿发白。
“这儿离那座坟还是有点儿远,看不到。今儿时间有点儿来不及了,咱先在镇子上住一晚上,养足了精神,明儿个一早起身赶路,估摸着顺当的话,中午头过点儿就能到地方了。”
“不急,先不去坟上。”
我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四下看了一眼。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离着宝瓶山大约五公里之外的一个镇子,这里的地势还算是平坦。
街面上来往的人不算太多,几个闲散的老人蹲在街边的墙根下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个硕大的碗,一边“呼啦呼啦”的吃着面条一边大声说笑,旱烟嘴上都沾满了油光光的辣子。
我和郭永喆顺着街道走了一圈,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小旅店开了房间,我把拴着号牌的钥匙丢给了郭永喆。
“你留在这里休息一下,闲了就出去随便逛逛,我先去探探情况。”
“哎,你自己一人怎么行,我和你一块儿去……”
“不用,你踏实的在这待着就行。”
我笑道,“放心吧,我不上山,出不了什么事儿。你提前踅摸踅摸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咱俩去打个牙祭。”
郭永喆半信半疑的紧盯着我,直到我把大部分装备和施法的家伙事儿都留在了床上,只拿了两瓶水和罗盘背在包里,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我出了镇子快步朝宝瓶山方向走去,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才用起幽冥鬼步。
身边的景色慢慢荒凉了起来,人烟也逐渐稀少。
附近大部分都是高低不平的山路,沟壑纵横,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好像任何交通工具都不如一双健壮的脚底板好用。
几个自然村零散的分布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偶尔有几个放羊的村民出现在视线里,似乎也都在刻意的避开宝瓶山,只在山脚下水草茂盛的地方转悠着。
我放缓了脚步,慢慢的靠近了宝瓶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四下看了看,从包里掏出罗盘来,对着山体打准了方向。
我刚想要记录下关键数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里边传来了郭永喆气急败坏的声音。
“陶子,你在哪儿呢?赶紧回来,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