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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用来开墙的
电话接通,我能听的出来,蒋亮这会儿应该是还在睡觉,声音迷糊发飘。
“陶爷,您得空了?”
“嗯,我正打算去博古轩找你呢,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时候还早呢,不急。”
“别介,醒都醒了,赶紧的先把正事儿去办了再说。半个钟头,您要是先到了就等我一会儿。”
蒋亮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下楼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上了车简单的改变了一下妆容,朝琉璃厂赶了过去。
刚才安好跟我说,摆灵阵需要用到的水晶球对品质的要求很苛刻,绝不能在网上胡乱买些粗制滥造的工艺品。
琉璃厂里就有一个店铺售卖高品质的水晶饰品,昨晚被曼巴砸碎的那个水晶球,就是她从那家店铺购买的。
可安好在琉璃厂几乎无人不识,只要她一露面,几分钟之内就会被安广财当场活捉。
别说是她了,就连我也不能亲自去买。
原因大家都猜的到,我在琉璃厂里也很出名,只不过我扬名立万的方式跟安好截然不同。
她是海宝斋老板的宝贝千金,我呢,在博古轩门口被自己的员工当众扫地出门,还让潘浩朝着鼻梁上狠狠的揍了一拳头。
直到现在,除了重返中州五魁,成了搬山一派掌门人的正面消息之外,我依然还是众人茶余饭后的头等笑料。
就算我能豁出这张老脸来抛头露面,可我买水晶球的消息一旦传到安广财的耳朵里,他就是个傻子也能立马就猜到我和安好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了。
即便了化了妆,我还是要把买水晶球这事儿拜托给蒋亮去做。
别看我人模狗样的在古董圈子里混了一年多时间,可对水晶这种东西,我压根儿就分辨不出个好赖。
这是关系到唐果儿的生死大事儿,我可不敢出一丁点儿纰漏。
路过早点摊子的时候,我停车买了不少吃食儿。
刚赶到博古轩,正好蒋亮也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停在了门口。
“哟,这位爷,这一大早的您就来看物件儿啊?”
蒋亮一边停着车,一边蔫了吧唧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实在是不巧,小店这几天要盘点,暂不开业。您要是得闲,就下个礼拜再来光顾,我撒开了眼帮您挑一件咱小店的……”
“得得得,我可买不起你的镇店之宝。”
我笑着打断了蒋亮的话,压低了声音朝他眨眨眼。
“亮哥,是我。”
蒋亮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快手快脚的开了锁打开一条门缝儿,把我拉进屋去又关上了门。
“嗨,您瞧我这眼神儿,愣是没看出来是您。唉,老了,老了。”
蒋亮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我把手里提着的早点放在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
“干爹的事儿让你受累了,赶紧吃点儿东西吧,都是你得意的。喏,豆腐脑儿,肉包子,这份卤煮里我让老板加了四个火烧,一准儿把你给喂饱喽。”
蒋亮咧了咧嘴,却并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样眉开眼笑,大快朵颐。
他缓了缓神,起身就朝墙角的一个货架后走了过去,破天荒的把一桌子早点给遗弃在了一边。
没多一会儿,蒋亮就把货架上的东西收拾好了,他推开货架,露出了一道很不起眼的木门。
“陶爷,委屈您,仔细碰头。”
我和蒋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站在门边,跟我说了这句话。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瞬间就在我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闪过,我鼻尖一酸,心里顿时就翻涌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
我走到蒋亮身边,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钻进了木门里。
相信很多看官还记忆犹新,这道木门里有一条暗道,连接着隔壁的一个破旧的院子。
那座院子是我干爹吴桐的“藏宝库”,很多值钱的东西并没有摆在博古轩的货架上,而是跟一堆白菜存放在一起。
当时蒋亮把我带到了院子里,拿出了三件价值连城的古董,让我挑选一件作为贴身法器。
我选中的那个物件儿就是老君鼎了,直到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帆布包里。
从暗道里走出来,我直起身子吐了口闷气,四下打量了几眼。
这里和将近两年前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地上乱七八糟的,一踩就是一个满是泥污的脚印。
院墙破败不堪,很多地方露出了暗红色的断砖,四处都是一片萧索破败的景象。
蒋亮的大光头也从暗道里冒了出来,他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走到了一间小木屋门口拉开了门,一股**的白菜味儿隐隐传进了我的鼻尖里。
这个院子除了吴桐和蒋亮之外,就只有我和潘浩两个人来过了。
我刚认识潘浩不久的时候,那家伙不知道是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儿,花了五十万从三个来路不明的土夫子手里买了一块带着凶煞的血玉把件。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能羞死潘家的祖宗,堂堂一个摸金一派的嫡传弟子,竟然上了几个泥腿子的恶当,让马老四的阴煞给侵了体,差点儿就吹灯拔蜡。
要不是我和蒋亮把他给带到了这个院子里,利用了那间纯木质结构的菜窖子压制住了马老四的土行煞气,估计现在潘浩坟头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只是当时潘浩是被蒋亮蒙住了眼睛带到这里来的,我估摸着他直到现在也没想到,在他亲手装修的博古轩里,竟然还藏着一条暗道。
“……嗯?!”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脑子里隐隐的闪过了一个疑问。
但还没等我仔细琢磨,蒋亮就奇怪的看着我叫了我两声。
“陶爷?您寻思什么呢?请吧。”
“……哎哎,来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刚才的那一丝疑问顿时就湮没在了我混乱的脑子里,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抬脚跟着蒋亮走进了屋子,从帆布包里拿出了吴桐留给我的那把古老的黄铜钥匙。
“锁在哪儿呢?”
我问蒋亮,他朝着西边的一面墙壁上努了努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了过去。
说那是一堵墙还真是抬举它了,其实就是一块撒风漏气的木板罢了。
木板上到处都是坑洼不平的疤痕,有些地方常年被风吹雨淋的,已经有了明显的腐朽断裂的痕迹。
我的眼光很快就定格在了一个长条形的孔洞上,举起手里的黄铜钥匙,对准了那个孔洞一比划……
果然,丝丝入扣。
“我靠,干爹的脑回路是真够清奇的,没听说过谁家的钥匙不开锁,反倒是用来开……墙的。”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踩着一张木桌子伸出了胳膊,轻轻的把手里的黄铜钥匙嵌在了木板的孔洞上。
“吱嘎……吱嘎嘎……咔啦!”
屋子的地板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声,紧接着就“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
我脚下的桌子猛然一歪,差点儿就把我给丢了出去。
蒋亮赶紧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手忙脚乱的站定身子,心有余悸的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