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两种债不能欠
“家贼……是蓝师妹吗?!”
白桂仙总算是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指向,她顿时就变了脸色,我皱着眉头吐了口气。
“现在还不好说,咱还是赶紧先找到关掌门他们再作打算吧。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关掌门和果儿,还有我那群兄弟们都成了人质,更悲观一点儿的推测……有可能连施然,甚至是整个儿天南巫门也落在了敌人的掌握之中。”
“那……那这条机关通道给是也不安全了?!”
白桂仙警惕的朝通道深处看了几眼,我笑着摆了摆手。
“放心吧,那个人生性多疑,比老鼠还要谨慎小心,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绝对不会进入陌生的环境来埋伏我们。”
“可是……蓝师妹对这条暗道很熟悉,咱滇南楚门的所有女弟子都跟的袁师兄练习过应急避险,就算是蒙住眼睛也可以在通道里手来去自如,她给会……”
“不会。”
我胸有成竹的打断了白桂仙的话,示意白桂仙赶紧赶路。
“一来是他对我不放心,哪怕是我已经耗尽了所有法力,他也会心存忌惮;这二来呢……哼,他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楚门的叛徒。”
白桂仙听我这么一说,心下稍宽,一边带路一边疑惑的偷偷看了看我。
“陶师叔,你对那个人……很了解呢嘛。”
“师出同门,当然是了解的很了。”
我根本就没向白桂仙隐瞒,我心里很清楚,其实此时白桂仙对我也有点儿半信半疑。
这一半的信任应该是来自于关羽娣的暗中叮嘱,但不信的一半……
连我自己都承认,我身上的疑点的确是太多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个时候正在通道对面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的,应该是摸金一派的掌门人潘成。
我和潘成同属中州五魁之一,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但追根究底,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比关羽娣近了不止十里地。
更要命的是,恰恰就是在我们给岳杏林治伤的紧要关头,潘浩这个倒霉催的闯进了防御机关里。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爷儿俩商量好了打了个完美的配合,潘浩当开路先锋,带着宋钟直闯滇南楚门。
而潘成却声东击西,通过机关暗道杀进了和滇南楚门互为犄角的天南巫门之中,釜底抽薪,让我们失去了临时避险的“安全屋”。
我又好死不死的跟潘成、潘浩父子俩存在着扯不断的同门关系,所以我也干脆不想为自己辩护了。
说的越多,就越像是我在狡辩,还不如让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来的直接呢。
听我坦然承认,白桂仙脸上的神色稍稍愣了一下。
她没再开口,一边警惕的观察着通道里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的迈步向前。
我让纸扎小人抬着疯疯癫癫的宋钟跟在白桂仙身后,自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边。
一旦宋钟恢复了神智,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就是直接把他打晕,不至于让他重新控制了纸扎小人,再让我和白桂仙成为他的俘虏。
通道七歪八拐的,而且岔路很多,每隔几分钟就出现一条。
要是没有白桂仙带路,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该走哪边才对。
宋钟恢复了神智的时候,大概是白桂仙给他注射了解药之后的五个多小时。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声“咦”字刚刚出口,我和白桂仙就同时扑到了他身边。
我伸出左手食指抵住了他的眉心,而白桂仙手里的匕首也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钟脸色灰败,看了一眼我背在身上的验尸伞,低着头长叹了一口气。
“掌门,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梁姐和兄弟们。你什么也不用问我,姓宋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怎么处置我,这就来吧。”
“哼,想要个痛快?你想的挺美。”
我冷眼看着宋钟,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不开口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做过什么?老宋,你可别忘了,我会……督察门问讯的手段。”
宋钟的神色猛的一变,紧接着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片痛苦的绝望表情。
其实我这句话是在吓唬他,我的确是当着宋钟的面使用过一次回首千年的法术,而且还大获全胜,从魏三省手里赢得了一枚陨铁令牌。
但那次我是借助了混沌角上的一缕混沌之气才施展出这种法术的,此时混沌角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而且唐果儿也没在我身边。
我到底还能不能施展回首千年,连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儿,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费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法力。
“老宋,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尊重你的**,现在还没对你施法。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坦白,把勾结潘成的事儿说清楚。你对不起的不光是我,也不仅仅是梁大姐,最重要的一个人……是老魏。”
我刚一提起魏三省,宋钟的脸皮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我能想象的到,此时他的心中波澜起伏,肯定是不好受。
魏三省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哪怕是当面跟我翻脸,也绝不肯让我对宋钟起一丁点儿疑心。
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魏三省的脸,这就像是某个岛省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当众保证盟友会确保他们的绝对安全,但下一秒钟,盟友却集体撤退了是一个道理。
我一边紧盯着宋钟,一边暗自感受了一下纸扎小人身上的气息变化。
还好,纸扎小人一直都跟我的神识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关联。
我暗暗的指挥着它们移动了一下方位,纸扎小人也都乖乖照做了。
看来验尸伞就是宋钟控制纸扎小人的唯一法器,我暗自松了口气,宋钟长叹了一声,突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人这一辈子,有两种债绝不能欠。一是赌债,一是情债。欠了赌债失了信誉,欠了情债烂了德行。呵,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把债给还上了。”
赌债?
情债?!
我的心中瞬间就燃起了一团熊熊的八卦烈火,虽然脸上没动声色,但心里早就猫抓猫挠的了。
我去,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面冷心的宋钟,在我的印象里就只会跟死尸打交道。
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赌钱的恶习,更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异性走的比较近。
平常的时候,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儿,别管是梁多多还是杜美人儿,能从他嘴里得到的就是“嗯”“好”“知道了”这么几个很简单的词汇,连个完整的句子都很少说出口。
可没想到,他心里还藏着个女人呢?!
“你欠了谁的债?老宋,咱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遇到了难处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对付的过去。只要你……”
我劝说的话音还没落,突然脑海里传来了地灵紧张的声音。
“嘘!别说话,你听,这是……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