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老死不相往来
我把时间卡的死死的,就在跟黄华裕“失联”的第十一天,准时开了机。
手机声嘶力竭的响着各种提示音,无数未接来电信息和微信红点儿疯狂的往外蹦。
要不是内存容量足够大,手机指定是要被塞爆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连续不断的提示音才渐渐停歇。
拨通了黄华裕的电话,我和他同时惊恐的大声叫嚷着各说各的,耳朵里一片嘈杂。
等我们俩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黄华裕不敢置信的重新问了我一遍。
“陶兄弟,你……你说什么?你被困在一座民宿里整……整整十天?!”
“可不是嘛,我们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我带着哭腔说道,“本来是打算在民宿里歇一晚就走,可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被一大群纸扎小人给包围了,门口还卧着几条狗。我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就赶紧给你打电话,可谁知道连手机信号都没了!”
“狗?!你碰着那些狗没有?!”
“没有,我都没敢出门,一直躲在民宿里。得亏了民宿里有吃有喝的,房子也挺结实,总算在今天一早那些纸扎小人和狗都不见了,我们这才跑出来往闽东赶路。黄大哥,你别着急啊,顶多两天我就能赶到……”
“完了,陶兄弟,闽东御兽门……全完了!”
黄华裕哀嚎了一声,隔着电话我都能脑补出他那副捶胸顿足,如丧考妣的痛苦面孔。
“啊?完了……什么意思?!”
我假意吃惊,黄华裕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足有十几秒钟。
“几分钟之前,林阿妹给我来了个电话……”
“林阿妹?谁啊?”
“哦,是我的一个手下,你不认识。她说,一个叫陈灿的人手持掌门人信物金钩钓来到了御兽门总部,想要用一种新型毒药把所有的老兄弟全都毒死,独霸御兽门。她带着老部下们杀掉了陈灿和他带来的所有人,抢回了金钩钓。只是……撒伊内,%#!*!”
黄华裕咬牙切齿的骂了一串语调怪异的脏话,我继续装傻。
“谁?陈灿?!他不是滇南楚门的叛徒吗,怎么会拿着那个什么钓出现在御兽门总部?黄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呃……兄弟,你你你听我说,这个陈灿他他……他是我派去的。哦对,他是我派去给你送掌门人信物的,本来应该是在你到达闽东的同时,他现身跟你汇合,把金钩钓亲手交给你,协助你把我的那些老兄弟一起聚拢起来,带回中州的。”
“……不是,他怎么成了你手下了?!”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了!陶兄弟,那个林阿妹对我讲,卖掉御兽门所得的十个亿,她和兄弟们都不要了,就当是……当是感谢我这么多年带着大伙发家致富的辛苦费,以后我就跟闽东御兽门没有关系了。你听懂了没有,她她……她把大哥这个掌门人给炒鱿鱼了!”
“哦,大概齐是明白了,你被曾经的老部下给扫地出门了呗?”
我假装恍然大悟,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讥讽。
“无所谓啊,反正你已经独吞了卖掉御兽门所得的巨款,这笔资金足够让你在中州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而且你压根儿也没打算再回闽东,养着那些老兄弟还得花钱,不如就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陶兄弟,大哥不甘心啊,不甘心!!!”
黄华裕嘶哑着嗓子吼道,“失去点儿产业倒没有什么,可那群老兄弟都是跟了大哥几十年的死党,他们怎么会说叛变就叛变了!不对,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对,不然他们不能这么对待我!陶兄弟,你现在马上赶去闽东,替我把那些老兄弟……”
我冷笑一声,打断了黄华裕的话。
“有什么不对的,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陈灿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他的野心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不光是掌门人信物,就连林阿妹口中的新型毒药也是你给他的吧?可这一切……呵,连我这个忠心耿耿替你办事儿的人都一无所知。黄大哥,你可真行,这明摆着是在防着我啊。可你却没想到,你更信任的陈灿……把这一切都他妈的搞砸了!现在你还想让我去收拾这个烂摊子,我拿什么替你把那些老兄弟给带回来,嗯?现在掌门人信物落在了林阿妹手上,就连你给陈灿的新型毒药也奈何不了她,那你猜猜,林阿妹能不能乖乖听我的话?啊???!!!”
“……”
我倒了口气,继续怒吼道。
“要怪就只怪你自己瞎了眼,竟然想要用一个滇南楚门的叛徒来牵制我!本来我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想要把我困死在民宿里,现在可算是清楚了,就是陈灿!纸扎术不可能是你教给他的吧,我谅你也不会,这就说明陈灿早就暗中跟江南纸扎一派勾结在一起了!杀掉我,除去你左膀右臂的同时,还可以拿着金钩钓大摇大摆的掌控御兽门,铲除跟随你多年的老兄弟,让你孤立无援,随后再轻而易举的取代你成为青竹台的主人!姓黄的,这一切都他妈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现在还想让我去闽东送死,是不是脑子进了排泄物了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我喘了半天粗气,口气稍缓。
“行,既然我答应过你去一趟闽东,那我就把这条诺言履行完。在这之后……姓黄的,你听好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哎别,别别别别……”
黄华裕顿时就慌了神儿,就差没从手机里伸出手捂我的嘴了。
“陶兄弟,这事儿是大哥做的不妥,大哥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动气。现在大哥真的是一无所有,身边就只剩了你一个忠心的好兄弟,要是连你都不帮大哥一把,那我可……可真的是没法活了!”
黄华裕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嘴角微微一勾,趁势心软。
“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行,以后可别再相信那些什么阿猫阿狗了。你自己看看,本来打算的好好的计划,现在全都……唉。”
“可不是吗,好兄弟,大哥真的知道错了,以后除了你,我是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哎,你说那个陈灿……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呵,还不信是吧?困在民宿里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指挥纸扎阵法的人,画像已经传到你手机上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陈灿从青竹台带走的人?”
我一边说,一边点开胡小蝶发给我的一张图片传给了黄华裕。
果然,几秒钟之后,电话里就传来了黄华裕歇斯底里的吼骂声。
显然是他认出了这个黑西装是谁,我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回头坏笑了一声。
陈灿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一直都在听着我打电话。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怨毒,随后就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