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我太过于兴奋了,这句话没藏在心里,已经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梁多多和胡小蝶和也同时脸色大喜,庄小龙更是激动的握着拳头挥舞了一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陈继祖没接我的话茬儿,他慢悠悠的装了一袋烟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
可能是这句话带来的心理冲击太大了吧,就连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的陈灿,也随着我的这个推断而有了一丝表情变化。
他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眼睛里骤然闪起了两道精芒。
但下一秒钟,他的眼神儿就黯淡了下来,重新恢复了那张僵硬的死人脸。
我没搭理他,此时的陈灿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可能。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防着他什么了,肆无忌惮的任由他全程听完我和陈继祖的对话。
即便是陈继祖跟他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我笃定他也不会跟我以命相搏,企图救走陈灿。
我这个判断有足够的理由,一来是通过见面之后的态度得知,我很有可能……
不,我绝对就是中原陈家术法的继承者。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陈继祖本人之外,就只有我自己同时会用幽冥鬼步和鬼门十三针。
哪怕陈灿是陈继祖亲手带大的,舍不得眼看着陈灿死于非命,顶多就是跟我求个情,留下他一条性命而已。
但要是说陈继祖会跟我动武……
且不说他这把年纪还能不能打的动了,即便是能,我也是现任的陈家家主。
只要陈继祖还承认自己姓陈,就不敢对我造次。
这第二呢,说句直白点儿的话,我师父算是陈继祖的救命恩人。
而且陈继祖也亲口说了,他也亲身参与了当年分离三才之力的行动。
这么隐秘的消息,我师父都没瞒着陈继祖,这就足以证明二人的交情匪浅了。
所以无论怎么说,陈继祖也不可能跟我刀兵相见。
有了这层底气,我故意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灿盯了他几秒钟,确认陈继祖没有表情变化之后,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俩躺进棺材里之后,陶瞎子就扔了火把,关上了棺材盖。那个老东西,就跟故意吓唬我似的,我越是害怕吧,他还越是塞给我一个东西。我一摸,嘿,这不是那块灵牌吗!可还没等我撒手把灵牌给扔掉,陶瞎子就掀开了棺材盖,我这一下子……就傻眼了。”
“瞧你吓那样儿,这点儿胆子。行了,出来吧。”
我师父掀开了棺盖爬了出去,直到看见了外边照进来的阳光,陈继祖这才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爬起身来。
可棺材外边的景象顿时就让他呆住了,这是一间木屋,面积不大,什么家具都没有。
棺材就正正的停在屋子的最中央,陈继祖一头雾水的爬出来,这才突然想起什么,惊慌的把手里的灵牌一把扔回棺材里。
“咔!”
我师父重新关上了棺盖,陈继祖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
这口棺材很大,材质也很特别。
黄灰色的棺材在阳光下丝毫没有反光,单从表面上看,就跟一块陈年木头差不多。
但就在刚才,陈继祖亲身躺在里边,却分明感受到了金属一般的刺骨冰寒。
棺身和棺盖上刻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符文,虽然陈继祖也是术法一道,但他的家学技能却跟风水不搭边。
他只能勉强辨认的出,棺身上刻着的是云纹,但棺盖上那密密麻麻的蚯蚓一样的符文,他却一个也不认识。
更为诡异的是,棺盖上还有十九个凹槽,镶嵌着十九个同样材质的牌子。
那些牌子差不多有巴掌心大小,形状各异。
除了最中央的那块是个正常形状的长方形之外,其他的却怎么也看不懂。
有的像是刀剑,有的像是动物,还有的造型更奇特。
什么算盘啊,梳子啊,马鞭啊,其中一个竟然像是一根人的大腿骨!
陈继祖咽了口唾沫,赶紧把目光从棺材上挪开,暗暗打了好几个寒颤。
活人睡棺材,他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陈继祖虽然看不明白这口棺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但他很笃定一件事儿。
这口棺材的重量绝对不一般,至少是比木头重数倍之多。
可他却死活也想不通,我师父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法,眨眼间就把这么大的一口棺材给挪了地儿。
我师父没理会他求知若渴的目光,自顾自的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破蒲扇,随手挥动了几下。
空荡荡的木屋里骤然多了几把椅子,陈继祖在心里玩命儿的发誓,这绝不是变戏法。
因为那些椅子的体积不可能是藏在棺材里带过来的,而且木屋里没遮没拦的,一目了然,根本就不可能提前布设什么障眼法。
可椅子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就在陈继祖的眼皮子底下,其中一把还撞在他的腿上,生疼。
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我师父随手把椅子摆在棺材四周,挥挥蒲扇,又“变”出了一套茶具,两副碗筷,用那口大棺材当了桌子用。
直到陈继祖被我师父拉着走出了木屋来到院子里,一眼看见了栅栏外的几个行人……
这非但没让陈继祖缓过神儿来,他还差点儿背过气去。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从院子外路过。
只是……
那个男人剃了个很怪异的发型,脑袋顶上铮亮,扎了个几乎没法用文字形容的辫子,一眼看上去,就跟后脑勺上竖着一截屎橛子似的。
他穿了一套肥大的衣服,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刀,昂首挺胸的迈着八字步,脚下踩着双木屐,撞击着地面发出了“咔哒咔哒”很响亮的声音。
女人则跟裹了个花被单似的,身后的腰眼儿上还背着个正方形的小包袱,微微弓着身子迈动小碎步,时不时的侧过脸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陪着笑脸。
两个小孩儿跟在他们身边,正一边跳着高追逐一只彩色蝴蝶,一边叽叽喳喳的叫嚷个不停。
可他们说的那简直就不是人话,反正陈继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听懂。
“这这这……这是弄啥嘞?”
陈继祖急的连方言都冒出来了,我师父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把嘴凑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道。
“这里是……幕府时期的东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恁说啥?!东……”
我师父一把捂住了陈继祖的嘴,嘿嘿一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别一惊一乍的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从现在开始,要是有人跟你说话,但凡听不懂的就回一句八嘎。其他的事儿不用管,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八什么……不是,咱现在是要去哪儿?”
我师父看着路口的方向,阴阴一笑。
“将军府,咱去会一会德川家的第三代大将军……德川家光。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办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