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等公第
眼前的情景真的超越了我所有的想象力,我终于知道任诗雨和我说过的真正的豪门是什么样子了。
大家应该都知道,中州的地皮可谓是寸土寸金,尤其是二环,谁要能在这里有套像模像样的房子,那在中州也能算得上是大富之家。
可我眼前出现的却不是一套房子,而是……
一座四合院!
高耸的院墙,朱漆的大门,门口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大门上高挑起两盏火红的灯笼,映照着门上的纵七横七一共四十九颗银光闪闪的浮沤钉。
我的嘴巴张的老大,这种门钉的建制我曾经听师父说起过,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百姓家门上就能用的,而且什么人用几颗门钉都有森严的规矩,从清朝开始一直流传到现在。
皇家宫门上所用的浮沤钉共九十一颗,纵九横九,取“九九归一”之意,也是阳数的极致,直到现在紫禁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上都完整的保存着黄铜门钉。
关于紫禁城的四道朱门上的浮沤钉,直到现在还流传着一个神秘的故事,那就是东华门上的门钉数量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其他三道门都是纵九横九共八十一颗门钉,但东华门却是纵八横九,关于这个奇怪的现象,各路专家各执己见,争吵了几十年也没有个合理的结论。
有的人说是东华门主丧,历代先皇灵柩都要停放在景山寿皇殿,灵柩出宫就是从东华门而出,所以东华门的浮沤钉就没用极九之数。
但有的人就立马跳出来反驳,据史料显示,西华门也有过先皇灵柩出宫的记载,但西华门为什么就按照九九归一的建制设置的浮沤钉?
况且皇帝出巡经常是从东华门出宫的,所以东华门主丧这个说法完全立不住脚。
这些民间流传的未解之谜我们暂且不论,单从那若兰家大门上的七七四十九颗浮沤钉,我就可以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那若兰的祖上至少是有公爵爵位的,也就是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某某公这种称呼,在清朝时期是除了直系皇亲之外,外姓大臣能达到的最高爵位。
亲王府邸的浮沤钉是纵九横七,公爵府邸是纵七横七,世子府是纵七横五,侯爵以下至男爵是纵五横五。
而且除了皇宫门上的浮沤钉可以用黄铜铸造,其他官邸都必须是用铁制的,所以那若兰府上的门钉很符合清朝公爵府的建制,我看的目瞪口呆。
那若兰可能看出了我的表情,他面带得色的笑了笑,还娘里娘气的翘着兰花指。
“我那家祖上官至一等辅国公,岁俸七百两纹银,这在当年可是荣宠浩天,这座宅子也是当年祖上打拼下来的基业。小多余,别以为你身后有几个地产大鳄就真的能跟我抢那件空谷幽兰,要不是……哼哼。”
那若兰翻着白眼哼唧了几声,我心里暗暗吃惊,那若兰是真没吹牛。
别看在拍卖会上有几个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替我撑腰,还给我凑了十八亿巨款,我还以为我真的就有了和花姐一较高下的本钱。
但我光看见那若兰的这座宅子我就清楚了,我们这种暴发户在人家眼里……
嘿,说是要饭的是过分了,但那若兰眼里的十八亿,可能真的就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一……一等辅国公……哇,这是几品官?一品大臣吗?”
我好奇的问了那若兰一句,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超品,公爵的品级不在七品九品之列,从子爵开始才是正一品,我那家祖上可是比子爵高了整整三个档次,那些个虚名在我们眼里……嘻嘻。好了,咱进家去说吧。”
那若兰捂嘴一笑,跨进了高高的门槛。
我被那若兰这席话给震的外焦里嫩,虽然我脑子里没有“超品”这个概念,但我一想到他家祖上比一品大员还高三个档次,头上的冷汗就涔涔而下。
还好在拍卖会上蒋亮悄悄的给花姐递了个小纸条,不然就凭我这点家底想和那若兰抢空谷幽兰……
恐怕是把我们几家都卖光了也不够看的。
就在我和任诗雨刚要走进大门的时候,我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大门正上方的匾额。
以前我一直以为古代王公大臣家的匾额都是用姓加上“府”字的,比如说那若兰的宅子,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是写着“那府”两个字。
但大门上方的匾额却写着“一等公第”四个隶书大字,在红色灯笼的照耀下,黑色的油漆闪耀出幽暗的光芒。
但是匾额的底色和字迹竟然都是黑色的,这一点让我感觉到很奇怪。
黑色的匾额底色比较常见,一般上面的字都是金色,红色或者是其他比较显眼一点的颜色。
哪怕他就用绿漆写几个大字吧,虽然颜色有点怪异,但也不至于像这块匾额一样让我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黑色的匾额加上黑色的字……
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后脊梁一阵发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那若兰也注意到了我的疑惑,他停下脚往后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先进屋吧,我还有好些个事要和你说呢。”
我答应了一声,赶紧和他一起进了院子。
那若兰家的院子共有三进,具体都有些什么陈设我也不多说了,因为……
有些东西我叫不上名字,没法用文字准确的表达出来。
就比如说屋子房梁角上蹲着的那个怪物吧,我这么写出来,大家看着是不是很奇怪呢?
可我确实不知道那四只望兽的具体名字,所以咱就干脆别去描述那若兰家是什么样子了,免得我多说多错,一直出丑。
我和任诗雨跟着那若兰走了好几分钟,终于穿过了几道院门来到了院子的最深处,他把我们俩让进门,几个佣人把茶水糕点水果还有各种红酒洋酒流水一样的端了进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
屋子里的陈设也极尽奢华,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虽然我开古玩店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那若兰家里摆放的这些古董我能认识个三四件已经算到头了。
商周的青铜,春秋的古玉,唐宋的陶瓷,元明的瓶罐。
其中最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一件直径足有将近两米的青花大盘子,胎底薄如蝉翼,我坐在离盘子五六米之外,借着灯光都能看到盘子后透过来的一个佣人清晰的身影。
我别说是过去摸摸看看了,我连呼吸都不敢使劲一点,生怕一不小心把那盘子给吹破了,我可赔不起。
我和任诗雨坐在沙发里,我折腾了整整一夜,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刚才在车上吃那点糕点根本就不够填牙缝的。
我毫不客气的抓起几块点心大吃起来,那若兰侧身斜卧在我对面的床榻上,看着我幽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