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五百零九章 药熬好了
“你和护士打好招呼了吧?”
我问宁敏,“可千万别等我熬药熬了一半他们跑进来给我收走了,这些药材有多贵就不说了,光是熬药就得整整八个小时,一旦中断了,药效可就全没了。”
“放心吧,从现在到明天中午都不会有人进病房来打扰你,我都和院长说好了。”
我这才放下了心,把装着药材的砂锅放在电磁炉上,用小火慢慢的熬起了药。
融骨术需要的药品和治疗其他病的药物并不一样,我们常见的药物一般不是药片就是药汤,可我需要的是药膏。
熬药的过程很折磨人,需要用砂锅慢慢的煎八个小时。
我一时也不敢离开,强撑着眼皮一直盯在砂锅旁边,连上个洗手间都和打仗似的,恨不能裤子没提上就赶紧冲回来。
我让宁敏和林晗回去休息,他俩有点儿担忧的看着我。
“多余啊,要不你休息一下,我来看着,等药熬好了我叫醒你。”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药我可不敢让宁敏看着熬,她的性格太火烈,难免毛手毛脚的。
一旦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这一锅价值几十万块钱的名贵药材可就全毁了。
火候不够的话,药物凝不成膏状,而火候一旦过了,药就糊了。
“算了,我自己看着吧,你俩回去休息一下,怎么也得到明天早晨才能熬好。明天你们来了先别进房间,在外边等我电话。”
“嗯,好,那多余……就辛苦你了,小珂啊,妈妈走了,你……要听话。”
“嗯,我知道了。”
宁敏和林晗离开了病房,宁珂眼泪汪汪的看着宁敏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宁珂现在很需要鼓励。
虽然她是个赛车圈里的顶级车手,但说到底,她还是个没怎么经历过苦难的小女孩儿。
现在她的肋骨一定很疼,有宁敏在她身边,她还能安心一点儿。
任诗雨一脸坏笑的跑到床边盯着宁珂,摆出一副比格格巫还阴险的嘴脸。
“嘿嘿,现在没人保护你了,我要开始折磨你啦!”
宁珂“扑哧”一声乐了起来,“你才不会呢,其实你对我很好的,我知道今天是你救了我。”
任诗雨尴尬了一下,但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张牙舞爪的吓唬着宁珂。
“我把你救活就是为了折磨你,哼哼,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捏断,再……”
宁珂笑着说道,“再一根一根的接起来,对吧?诗雨,谢谢你和多余,我一定会把全国巡回赛的奖杯拿回来的,到时候我请你们俩吃大餐。”
宁珂感激的看着我和任诗雨,任诗雨彻底败下阵来,悻悻的哼了一声。
“算了,唉……我给你施法让你睡一觉吧,省的你肋骨疼,哼哼唧唧的听着就心烦。”
任诗雨说完就把手覆在宁珂的脑门上,几秒钟之后她把手拿开,宁珂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任诗雨用的这种法术叫做“昏睡咒”,和我催眠宁珂所用的“入梦咒”完全不是一回事。
说简单点儿吧,昏睡咒是一种强行让人沉睡的法术,被施法者进入的是一种被动的深度睡眠状态,大脑皮层几乎完全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除非任诗雨主动给宁珂施法让她醒过来。
而我用的“入梦咒”是一种医术,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被施法者进入一种朦朦胧胧的浅度睡眠。
这个时候被施法者还具有一定的自主意识,大脑皮层相对活跃,会随着我的指引去回忆起一些潜意识里的记忆。
我看着任诗雨咧嘴笑了笑,她无聊的坐在我身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刮了刮她的鼻尖,“去床上睡一下吧,离药熬好的时间还早着呢,不用陪着我在这儿熬夜了。”
“我不。”
任诗雨噘着嘴,“睡觉多无聊,这里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不能画符,也不能折磨她,哼。”
“那你回家去休息算了,明早再过来。”
“门都没有啊!”
任诗雨恶狠狠的瞪着我,“这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你想和你的宁小姐姐共度良宵是吧?”
“没没……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好了。”
我赶紧投降,任诗雨又把脸蹭在我的胸口上哀嚎起来。
“可是人家好无聊啊!”
我无奈的看着她,“待在这里无聊,回家你又不乐意,那你想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我不管!”
我对任诗雨的这种胡搅蛮缠已经习惯了,我一边盯着砂锅熬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直到深夜时分,任诗雨终于熬不住了,趴在我的腿上睡了过去。
她睡的很沉,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身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哈喇子还流了我一腿。
我轻轻的抱起任诗雨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我忍不住有点儿心疼。
自从任诗雨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风水这个行当之中,她就很少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的时候了。
破解中州五魁天命诅咒的期间,她没日没夜的苦读医书,练习种花儿,经常整夜整夜的不合眼。
而现在呢,她又疯狂的迷上了画符,经常是我都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她还在精神奕奕的泼墨挥毫。
早晨等我睡足了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早就在书桌前继续用功了。
符倒是画了不少,可蒋亮和潘浩都有点儿头疼了。
“不是,我说陶爷,您最近这是打了鸡血了还是怎么着,一天画十几张符?您这是打算把博古轩给改成符箓专卖店啊?甭画这么多,潘爷不是和您说过吗,真正挣钱的是低阶符箓,您这一天给我鼓捣出十几张紫阶符箓让我卖给谁去啊。”
我也没辙啊,我总不能把任诗雨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符箓悄悄给毁了吧。
要是让她给知道了,还不活活把我给撕成碎片才怪。
砂锅“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气泡,锅里的药汤越来越浓,一股奇特的药香味充满了整个病房。
我死撑着眼皮慢慢的搅着锅底,直到天色蒙蒙亮,锅里的药汤完全被煎成了浓稠的膏状,我这才关了电磁炉,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酸麻的腰腿。
我把药膏晾到温度稍降,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药膏的浓稠程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色如松炭,状如琼脂,凝而不固,流而不溢,辅以木法,万物滋生,敷于患处,断骨自愈。”
这就是在我的脑海中,颜安曾经教给任诗雨的几句话。
药膏已经熬好了,我走到床边轻轻的叫醒了任诗雨,她撕开眼皮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我。
我笑了笑,把她抱起床。
“药已经熬好了,下面就请任大师给我们表演续筋接骨**。”
任诗雨醒了醒瞌睡,我让她洗干净了手,挑起一块儿黑乎乎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了她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