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五百八十章 捡来的野味
我一边假装四下观察阴阳地势,一边偷眼看了看任诗雨画在她脚边的那两个字。
卜卦。
我悄悄对任诗雨点了点头,她看似不经意的伸出脚,又不动声色的把那两个字擦掉了。
几个人都在紧张的盯着我,只有郭永喆的兴趣没在我的身上。
他在大包裹里扒翻了半天,咧着大嘴拿出了一条烟。
郭永喆把烟拆开,叼起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一脸陶醉的吐了个浓重的烟圈。
我从帆布包里摸出了六枚铜钱,找了个平坦干净的地方,随手从地上捡了三根树枝,折成了三根香的模样插在了地上。
大家不要骂我心不诚,怎么就随便从地上捡几根树枝当香火去供奉祈祷。
因为这一卦的难度并不怎么太高,而且我刚找到了水源,沐浴清洗了一下,就算是香火不怎么太讲究,想要找到一个地下墓穴的入口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我把三根树枝点着了,把六枚铜钱撒在了地上。
“叮!”
六枚铜钱跳跃着在地上旋转起来,我嘴里念叨了几句,对着树枝拜了几拜。
六枚铜钱慢悠悠的停止了旋转,几乎是与此同时,我的眼前卷起了一阵微风,树枝上的三道青烟突然齐齐的飘向了同一个方向。
我得意的朝那若兰挑了挑眉毛,那若兰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沉默了半天也没说话。
郭永喆惊讶的看着我,咧着嘴露出了一嘴大白牙。
“陶子,这就找着地儿了?”
“不然呢?”
我嘚瑟的摊了摊手,又仔细看了一下卦象,打了个响指。
“西北方向三公里左右,两座山脚的交汇处,旁边不远有一条河流,入口就在河流的东岸了。”
“嘿哟,你可真行嘿!”
郭永喆哈哈大笑着,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爷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着地儿,你就拿几个铜钱一下子就找到了?哎陶子,你把这本事教教哥们儿呗,以后我要是再喝大了找不着打火机丢哪儿去了,我就起一卦。你是不知道,这有烟没火可比没烟抽难受多了。”
我都让郭永喆给逗笑了,这可是我苦练了十八年的看家本事,他竟然想用法术去找打火机。
我们说笑了几句,我收起了铜钱,问那若兰什么时候去找墓穴的入口。
那若兰却没说话,他咂着嘴自言自语了几句,一个劲的摇头。
“你确定墓穴的入口就在你说的那个地方?”
我笑着点了点头,“怎么,那爷不相信我卜卦的本事?”
那若兰哼唧了几声,轻轻叹了口气。
“今儿个天也不早了,咱就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明儿吃了早饭咱就出发。”
那若兰说完就转身回了帐篷收拾装备,我看着他的背影,挠着头发了半天呆。
那若兰的反应有点儿奇怪,按说是我找到了地下墓穴的入口,最高兴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可他怎么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难道他不想早点儿找到地下墓穴的入口,破解天邪命格?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郭永喆的兴致倒是很高,在旁边一个劲的喊我跟着他去打点儿野味来开开荤。
“哎,来了!果儿,走,一起去!”
“好嘞姐夫,来啦!你还没跟着郭哥一起去打过野味吧?我告诉你,可好玩儿了!”
唐果儿蹦蹦跳跳的跟着我和郭永喆离开了营地,我远远的回头朝任诗雨挥了挥手,她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鸾鸟和它的主人已经离开了山谷,这时候山谷里恢复了正常的气候,到处都是一片浓重的秋意。
树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山谷里秋风飒爽,四下隐隐传来了秋虫瑟瑟的鸣叫。
这个温度让我很舒服,新换的衣服裤子非常干爽,再也不会像前几天一样被汗水紧紧的粘在皮肤上了。
郭永喆遗憾的咂了咂嘴,把烟屁股掐灭。
“可惜了,春天的野味才是最好吃的,肉嫩汁多,这放在火上一烤,嘿!别提多香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郭永喆出来打野味,兴致很高。
“这个季节东西也不少啊,你瞧,那一片红彤彤的,是野果子吧?能吃不?”
“能吃,那是野苹果,很酸。少摘几个,尝尝鲜就行了,野果吃多了肚子里的食物消化的太快,容易饿。”
“那这时候什么野味儿最好吃?”
“嘿,那就得数野兔和鸟儿了,立马就入冬了,野兔和鸟儿都在长秋膘,肥的不得了。”
郭永喆又点了根烟,撒眼看了看身边枯黄的野草丛。
“你俩去前边摘点野苹果,等哥们儿一会儿。”
唐果儿好奇的看着郭永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郭哥,你干吗去啊?要打什么野味带着我们俩嘛,我也想玩儿。”
“嘿,这事儿……还真不太方便带你。”
郭永喆坏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
“哥们儿要去蹲个大号,你要是有兴趣就一块儿来。”
“你……恶心!流氓!哼!”
唐果儿气呼呼的转身跑开,我和郭永喆笑了半天,郭永喆突然一皱眉头。
“哎哟!不能再笑了,这就要窜!陶子,你先去自己玩会儿,哥们儿立马就来。”
郭永喆赶紧捂着肚子跑进了草丛里,一阵手忙脚乱的窸窸窣窣声过后,很快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我嫌弃的捂着鼻子转身追上了唐果儿,我们俩挑着个儿大颜色通红的野苹果摘了十几个,刚要回头看看郭永喆完事儿了没有,突然……
“哎哟我靠!他妈谁啊这是!”
郭永喆蹲坑的草丛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我心里一惊,一把扔了苹果,赶紧拉着唐果儿拔腿就朝郭永喆那边跑了过去。
“怎么了郭子?”
我一边跑一边喊,等我和唐果儿赶到草丛边上的时候,却看见郭永喆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溜着一只野兔的耳朵,咧着大嘴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哈哈,哥们儿今儿个走大运,拉个屎都能遇着好吃的自己送上门!”
郭永喆把野兔递给我,我攥着野兔的耳朵接过来,郭永喆得意的提着裤子。
“哥们儿正蹲的爽呢,突然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头就撞在哥们儿屁股上,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呢,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啊,嘿,这家伙自己给撞蒙了,趴在我屁股底下倒气呢!”
我和唐果儿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我提着野兔的耳朵,脑补了一下捡到这个野味的场景……
我顿时胃口都没了。
这只野兔个头儿很大,浑身都长着灰黄色的毛,几乎和身边的野草一样的颜色。
野兔有气无力的蹬着腿,两只大眼珠子惊恐的看着我。
我们在山谷里转悠了一会儿,又打了点儿其他野味回到了营地。
郭永喆点起篝火烤着野味,天色慢慢的黑透了,那若兰的脸色在火光下显的很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