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九百八十六章 还用的着继续吗
“哎呀呀!我说呢,这一大清早……一大晌午的喜鹊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您二位屈尊鄙号啊,小店上下蓬荜生辉,这门板都能当镜子使啦!哈哈哈……”
安得海……
也就是安广财,三步并作两步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我心里暗暗赞叹。
他的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足,明明是迎面朝我走过来的,他却硬是假装没看见我气势汹汹的按着貔貅的脑袋,还满脸堆笑的抱拳拱手对我和蒋亮做了个揖。
蒋亮按照规矩抱拳还礼,我朝安广财微微点头,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搂住了我的肩膀,手上暗暗使劲儿。
“小陶啊,奇宝居拍卖会上一别,这一转眼都大半年工夫了,我是见天儿的都惦记着你和诗雨侄女儿对我的恩德啊!你说你怎么就不抽个空儿来瞧瞧叔呢,嗯?哈哈,这事儿也怪我,怪我啊,你们年轻人事儿忙,我这闲散老头儿一个,成天价除了吃就是睡,去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嘛!你可别挑叔的理儿哟,哈哈哈……”
我脚下拿稳了桩,任凭他怎么拉扯我都纹丝不动,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老东西,真够鸡贼的。
别管我是对他抱拳还是和他握手,只要是我的手掌一离开貔貅的头顶,他能立马就打开门让大家给他做个见证。
因为“压顶”的时候,在对方没正式回应之前,只要我的手离开了貔貅的头顶,这就意味着我底气不足,主动放弃了这次斗宝,反而成了言而无信的一方了。
有人要说了,重新把手放回去就完了呗,继续斗丫的啊!
斗宝不是过家家,这就像是两个围棋国手之间打冠亚军决赛是一个道理,落子生根,反悔是狗。
我要是一会儿决定要斗宝,一会儿又胆怯缩手,下一秒寻思寻思又把手放回去了,这不成了摇摆不定的反复小人了?
我暗暗释放出一道神识,探查了一下安广财身上的气息。
果然,安广财的身上一点儿法力也没有。
德福说过,青竹台有个教规,竹字号从掌柜到教众,都不许修习法术。
这也难怪,竹字号掌管着青竹台的财政大权,一旦手里有钱,还身负法力,难免会心生觊觎居士之位的不臣之心。
竹字号里唯一一个会法术的就是袁春怡,而且她的法术还是在四五年前突然学会的。
难道张俊轩就不怕袁春怡会叛变篡权吗?
我一下子想起了我撺掇袁春怡“更进一步”时她身上腾起的那股杀气,心里更笃定了一件事儿。
袁春怡和张俊轩之间……
绝不止是表面上的上下属关系这么简单。
我的脑子里想着袁春怡的事儿,脚下却扎稳了马步。
安广财暗中使劲儿扯了我几下,我纹丝不动,他急的脑门儿上都见汗了。
“哎呀小陶!你说你这孩子,老擎着个胳膊你也不嫌累!走走,叔屋里有一饼好茶,88年的青饼,四五年了,叔连拿出来闻闻都舍不得,生怕跑了味儿。哎,你猜我花了多少钱?足足两万八!这还是从人家手里软磨硬泡才买来的。今儿个你来了,叔必须把你给招待舒服了,对对,还有蒋大师。咱上楼去开了去?哎呀你倒是走啊……”
我转头看着急赤白脸的安广财,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安叔,喝茶不着急,咱得先把这边的事儿给了了,你说是吧?”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了呢……”
安广财累的气喘吁吁的,无奈的放开了手。
“行,你就直说吧,你今儿跑我这儿来大闹天宫,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一脸无辜,“安叔是古董行里的老人了,这点儿意思还不明白?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斗宝喽。”
“斗……唉,小陶啊……陶爷,祖宗!”
安广财急的嗓子都劈叉了,指了指站在我身边无聊到拿着手机玩连连看的蒋亮。
“你这不是要啐你叔的这张老脸吗,啊?蒋大师都亲自出马了,你让我拿什么和你斗?我还不如直接抹了脖子干净呢!”
“哦,也行,开始吧,那谁,给你老板拿把刀。”
我把犯浑耍光棍的技能拉到了满格,安广财气的差点儿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是……陶爷,您给我指条道儿,您到底怎么着才能打道回府?瞧上我店里的什么玩意儿了,您说,只要不是想抢我的那幅《瑞鹤图》,您就算是想烤个腰子补补,我这就跟着您去医院拉一个去!”
“哎,我说老安头,说了这半天,你可算是上道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蒋亮突然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亮爷今儿个给你脸来这儿,就是要砸你的那幅……《瑞鹤图》!”
“砸……什么玩意儿?!”
安广财的眼珠子瞪的和俩火烧似的,连我都大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蒋亮。
大家应该还记得那幅宋徽宗的真迹《瑞鹤图》的来历,那是在那若兰的拍卖会上,安广财不惜倾尽家产,还借了任诗雨的一个亿才拿下的心头宝贝。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幅画花了他3.168亿,还创造了奇宝居历届拍卖会的最高成交记录。
当然,隔了没多一会儿,这个记录就让我拍下五色翡翠空谷幽兰的五亿零五十万给破掉了,我因此还莫名其妙的背了一身债务。
但不管怎么说,那幅画是花姐亲自鉴定的,而且还得到了所有参拍者的一致认同,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蒋亮竟然说那幅画是……
假的?!
我急的一个劲儿的朝蒋亮使眼色,蒋亮却瞄都不瞄我一眼,朝着安广财勾起了嘴角,满脸都是讥讽的神色。
“怎么着,老安头,押一把大小,敢不敢玩儿?”
“你……你说的是《瑞鹤图》是吧?奇宝居拍卖会上拍来的那幅《瑞鹤图》?”
“废话,说的就是你当了裤衩子抢来的那幅赝品,人家真品还在关外博物馆里存着呢。”
“你……你敢说那是赝品?!”
安广财气的头顶都冒青烟了,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来摞在我的手上,瞪着眼就吼了起来。
“大!”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安广财的这个举动,就意味着他接受了我和蒋亮押大小的挑战。
阴谋得逞了,但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知道那幅《瑞鹤图》是真品,一旦我开口应战,眼前的场面就再也无可挽回了。
我迟疑的看了蒋亮一眼,安广财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哈哈,小陶啊,当时你也在拍卖会现场,花姐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的清清楚楚的。这场斗宝……还用的着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