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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关
前线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哭嚎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原本整齐有序的北凉大军此刻已如决堤的洪水般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奔逃,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你们走吧,各自逃命,此次是本侯对不起尔等”。
一处战场之上,脸庞布满汗水与尘土混合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眼神中再也不见往日的威严与自信的北凉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场景,对着旁边将领喃喃道。
“侯爷,一时成败算的了什么,我等还有大军,还有根基,重头来过犹未可知,振作啊侯爷…”
旁边将领看着心如死灰的北凉侯,连声劝解道。
“是啊,侯爷,侯爷还在,我等根基还在,重新拉起一支大军也不难,何况今日只是折损前军,损失也不是很大,侯爷振作啊…”
“侯爷…”
旁边将领纷纷接连出声安慰,大部分人眼神希冀,少部分人则眼神复杂没有出声。
“好,你们在这等本侯,本侯回营帐取些东西,然后我等就撤离”。
北凉侯说罢带着亲卫离开。
“该死…该死…到底是谁背叛本侯…”
“哼,你们以为本侯这么容易就被击垮了,等着吧,本侯还会东山再起,背叛之人,本侯找出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之前在外一直眼神的呆滞的北凉侯,暗暗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中,进入营帐之后瞬间脸色阴沉暴怒。
“对不住了,本侯现在也不知道你们之中谁人可信…我们走,悄悄离开…”
北凉侯目光看向营帐之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转头对着亲卫吩咐道。
“啪”“啪”“啪”
“北凉侯不愧一代枭雄人物…”
“柴赢,你怎么会在这?是你…是你算计本侯…”
北凉侯看着拍掌走近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咬牙切齿,恨欲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本侯?那皇帝赵胤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值得如此大逆不道背叛自己的父亲?”
北凉侯歇斯底里对着柴赢咆哮质问道。
“皇帝赵胤?呵,你觉得他配本世子效忠?”
柴赢面色不屑,淡淡一笑。
“那你为什么?…你是…你是想自己做皇帝?”
北凉侯闻言面色更加愕然。
“哈哈哈,真不愧是本侯的好儿子,竟有如此野心,不过,本侯今日就教你一个道理,做人永远不要太得意,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北凉侯仰天大笑说罢,脸色狰狞一拳打向柴赢。
“砰”
“噗”
柴赢面色平淡抬起右手对轰一拳,北凉侯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倒地。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柴赢目光看向地上的北凉侯,嘴角露出一缕笑意,调笑出声道。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实力?你实力为何这么强?”
北凉侯神情呆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哈,不愧是本侯的好儿子,你可是隐藏的真深,真该死啊…没想到本侯当初的一句玩笑话还真成真了,真让你读书读出个绝世高手…”
北凉侯起身,目光死死盯着柴赢,咬牙切齿阴沉出声。
“不过,本侯跟你说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哈哈哈,族老,给本侯杀了他…”
北凉侯目光阴狠看向柴赢,脸色狰狞大笑。
“唉!都是我柴氏麒麟儿,何必闹到如此父子相残地步?”
北凉侯亲卫之中,一人摘下头盔面罩,露出一头白发和苍老的容颜,眼神复杂唉声叹气道。
“族老,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杀了他…”
北凉侯急声催促,柴赢则面色平静。
“你父子二人皆是人中龙凤,有何误会不能解除,化干戈为玉帛,你父子二人联手,我柴氏重夺江山天下何人能挡…”
“住嘴,冷中棠,杀了他”。
见老者依旧不动手,北凉侯当即暴怒出声。
“抱歉了,侯爷,本殿主不能出手”。
现身营帐之内的冷中棠,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面色歉意开口道。
“你…哈哈哈…真是本侯的好儿子,这也是你的手段。”
北凉侯脸上疯狂大笑,目光死死盯向柴赢。
“好了,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本世子动手”。
柴赢眼神漠然看向北凉侯。
“哈哈哈,罢了,本侯虽然很想让你背上一个弑父的恶名,遗臭万年,但我柴氏未来的皇帝却不能背上如此罪名,本侯自己了断,就不劳本侯的好儿子你动手了…”
北凉侯目光静静看向柴赢,眼神之中满是复杂。
“答应本侯,一定要夺回我柴氏的江山…”
“还有,小心你娘”。
——
阳平关前
原本喊杀声震天的战场,此时一片混乱,旗帜东倒西歪,有的被砍断只剩半截在风中无力飘动。地面上到处是被丢弃的兵器、破损的战车、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血泊。硝烟和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北凉大军士兵如潮水般向后方退却,丢盔卸甲,面色惊恐,有的士兵腿上中箭一瘸一拐地跑着还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敌军追上来;有的被拥挤的人群挤倒,瞬间被无数只脚踩踏,发出绝望的惨叫;一些伤兵相互搀扶着,满脸痛苦和沮丧。曾经整齐的军阵完全散架,一些骑兵在人群中艰难地控制着马匹,马儿也被这气氛惊得嘶鸣不断。
“稳住,稳住,别慌,我们还有机会…”
还有北凉军中将领坐在战马上,身边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亲兵还在护卫,大声呼喊试图稳住阵脚,但是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和敌军的喊杀声中。
“杀,我北凉边军没有懦夫…”
有忠诚的将领拔剑欲做最后一搏,但很快就被敌军包围,在乱刀之下血溅当场。也有将领看到大势已去,脸色煞白,调转马头带着残部仓皇逃窜。
绝望和恐惧在溃败的大军中蔓延,曾经的士气和荣耀荡然无存,混乱的战场,溃败的众人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和渺小感,对彼此的造反产生了质疑和失望,同时也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尽的悲哀和绝望,士兵们只想着活命,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之地。
这片被鲜血与硝烟浸染的战场上,北凉大军如风中残烛,原本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南敌军似是要将他们彻底吞没。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北凉大军将士满脸血污,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他们的队列已被冲得支离破碎,仿佛下一刻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的地平线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震动,像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剑南的军队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又一场无关紧要的大溃逃,但很快,那震动越来越剧烈,伴随着一道黑线的出现,继而变成一片黑压压的潮水。
一支大军如神兵天降般疾驰而来,马蹄声仿佛要震碎这天地,大军之上暗金色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之人正是身着一袭黑色铠甲的柴赢,手持一柄长戟,坐下一匹黑色良驹,马蹄如风,口中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在战场上空。
“北凉的将士,别怕,本世子来也”。
柴赢大军如钢铁洪流般冲入战场,瞬间就将追击的剑南军队的侧翼冲得七零八落,那些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如潮水般的铁骑踏成肉泥。
柴赢一马当先,手中长戟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片剑南士兵的生命,身后士兵的战术极为精妙,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步兵迅速在两侧形成坚固防线,抵挡住剑南的后续部队,而骑兵则在中间如尖刀般不断地往敌军深处穿插。
“世子,是世子…世子来救我们了,我等有救了…”
“我等有救了,我等不用死了,感谢世子…”
“追随世子,反击,杀…”
北凉溃逃的大军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燃起了生的希望,大军重新振作起来,开始配合这支突然出现的柴赢大军开始反击。
剑南军队开始恐慌,大军的指挥系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变得混乱不堪,剑南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住阵脚,但都无济于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局势完全逆转,剑南大军开始后撤和溃败,丢盔卸甲的往回逃窜,柴赢大军也停下脚步不再追击。
“北凉的将士们,本世子来接你们回家”。
马背之上满身血污的柴赢,手中长戟指天,口中声音如惊雷在整个平原炸响。
“回家…”
“回家” “回家”“回家”
“感谢世子带我等回家…”
“感谢世子…”
成千上万的北凉士兵,看着夕阳的余晖下,马背之上那如天神般的男子,泪洒满面,数十万大军的仰天高呼,震动原野,响彻云霄。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杨将军,我等要不要开城追击?”
城楼之上,守关将领看着城外平原之上一波三折的变故,神情有些发懵。
“全军戒备,打扫战场,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追击”。
杨镇眼中也是有些疑惑,但眸光一转,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出声吩咐道。
“是,将军”。
柴赢手中长戟高举,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有序撤退。
“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