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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
在宽阔的校场上,阳光炽热地洒下,映照出万千将士挺拔的身影。旌旗蔽日,随风舞动,发出烈烈声响。
“北凉的诸位将士们!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充满耻辱的战败,可能许多人的伤尚未痊愈,或许很多人仍深陷于失败的阴影难以自拔,更有众多人还沉浸在痛失战友同胞的巨大悲痛之中…”
“但是,胡人南下,杀我边军同袍,戮我边境子民,北凉的诸位将士,现在,告诉本世子,我们该怎么做?”
柴赢一身黑色战甲,身姿挺拔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看向身下大军,声音洪亮如钟。
“杀胡狗,卫我边疆…”
“杀,杀他狗娘养的胡人…”
“杀…为死去同袍报仇…”
北凉大军闻言,瞬间神情激奋,义愤填膺。
“好,这才是我北凉边军的血性…”
“诸位北凉的将士!今日,我等即将踏上征讨胡人的征程,前方或许充满艰难险阻,但我们无所畏惧!想那胡虏,虽凶悍残暴,但我北凉的勇气和决心足以碾碎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们身后是家园,是妻儿老小,是千千万万同胞的期望,我们为正义而战,为和平而战!我们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冲锋,都将书写历史的辉煌篇章”。
“待到凯旋之时,荣耀与功勋将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将成为国家的英雄,名垂青史!让我们并肩作战,以血性与豪情,让胡人的土地在我们的脚下颤抖,让胡人知晓我北凉之军威不可冒犯!”
“战!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柴赢话音刚落,北凉大军将士群情激昂,数十万大军高呼声音,震彻云霄,震动原野,搅弄风云。
“大军开拔”。
随着柴赢的高举手中长戟一声令下,嘹亮的号角响起,大军开始缓缓移动,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
先头部队的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旗帜在风中飘扬,引领着整个队伍前进的方向。
步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坚定,面容严肃,手中的兵器紧握。
辎重车队紧随其后,车轮滚滚,满载着粮草和军需物资。
天空中,一群飞鸟被这浩大的阵势惊起,盘旋着飞向远方。
——
“全城戒备…敌袭…”
“点烽火,快去叫主帅…”
阳平关上,柴赢誓师几十万大军震天的呐喊声传来,瞬间仿佛城墙都在颤抖,城关之上众人惊骇莫名。
“该死,皇上朝廷指令这么久还没下来,这北凉候世子又在搞什么,不会反了吧?”
兵部尚书李弥匆忙跑出,站在墙头看着平原远方大军的异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焦急出声道。
“不知,传令全城,全军备战”。
主将杨镇走出,目光注视着前方,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寒声吩咐道。
“好像不是冲我等来的,他们这是干嘛?撤军还是…”
李弥看着平原之上宛如一条黑色长龙的北凉大军,蜿蜒朝着远方而去,带起漫天滚滚黄沙,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
“世子何必吓他们,万一引发冲突…”
大营之内,将领围坐四周,一袭青袍的崔夫子对着端坐上方的柴赢开口道。
“哼,这么多天了,皇帝和朝廷一点旨意没传来,保不准憋着什么坏,正研究怎么对付我等,不吓吓他们,那帮朝廷大员还以为我北凉大军是待宰的猪羊好拿捏…”
柴赢面色不愉一声冷哼。
“世子,此次对胡人用兵,世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世子私自动兵,朝廷恐怕对世子又有非议,而且世子离开,万一朝廷有变…”
崔夫子目光看着柴赢,语气有些凝重出声。
“胡人敢杀我边军将士,不以血还血岂是我北凉做风,要是等朝廷旨意,那帮朝廷大臣不等陇右沦陷过半,哪有胆子跟胡人开战…”
“此次来的应该只是胡人先头部队,试探之举,本世子只带十万大军前往,其余大军留守此处,边靖将军,蒙恬,你二人负责照看好此处大军,不要惹事,但如果阳平关敢出城挑衅,直接打回去…”
柴赢面色冷酷说罢,目光看向前方,对着二人吩咐道。
“是,世子”。
“世子放心,多谢世子信任,属下一定代世子照看好北凉大军,不会闹出乱子”。
蒙恬言简意赅抱拳作答,边靖则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柴赢,躬身抱拳道。
“好,本世子此次离去,北凉大军就拜托诸位将军了,如朝廷胆敢有异动,诸位将领放心,待本世子回来,亲自带尔等打入关中”。
柴赢目光扫视全场,看出了其中一些将领的心中的担忧,出声保证道。
“是,世子”。
诸军将领对着柴赢齐身一拜。
“好,尔等先下去吧”。
柴赢摆摆手道。
“崔夫子,本世子这一次离开,北凉大小事宜和军中,就由夫子多操心照看了”。
见众人都离开,柴赢目光看向崔夫子开口道。
“世子放心,边将军是一个纯粹的将领,没有那么多心思,其既然已经效忠世子,还是值得信任的,军中有他的威严压着,基本无忧,其他的事情,崔某会注意”。
崔夫子点点头答应道。
“好,听夫子这么说,本世子就放心了,不过,本世子还有件事情想问崔夫子”。
柴赢开口说罢,目光灼灼盯向崔夫子。
“世子请说”。
催夫子手捋胡须道。
“本世子生母是谁?”
柴赢眼睛紧紧盯着崔夫子。
“世子可知道胡人现在的统治者是谁?”
崔夫子面色一顿,脸色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
“听说是一个女人,崔夫子你的意思是?”
柴赢闻言眼神有些错愕。
“是的,世子,世子的生母便是当今胡人的统治者,用大胤的话来说,算是胡人的女皇,呼兰阏氏”。
崔夫子点点头,眼神确定说道。
“一个胤人,一个胡人,一个北凉候,一个阏氏,他俩怎么会?…”
柴赢看向崔夫子,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此事就说来话长,当初这呼兰阏氏还只是呼兰部的嫡女,北凉侯率军扫荡草原,趁好碰上胡人内乱,呼兰部被屠杀,便将其掳了回来,结果后来生下世子之后,趁侯府警惕松懈,被其逃回了草原,没想到才短短十多载,已经成为了胡人的女皇…”
崔夫子眼中流露回忆之色,娓娓开口道。
“原来如此,她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柴赢面色了然,接着询问道。
“从崔某见她第一面,看见她那双眼睛,崔某就提醒过北凉侯,那是一匹孤傲的狼,最好不可招惹,可惜北凉侯不听…”
“她啊,和世子一般,同样野心勃勃的人,还记得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她经常来找崔某讨教学问,和世子一样,经常在藏书楼一待一整天…”
“她如果不是胡人和女人的话,崔某觉得她是除世子之外,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那个人”。
崔夫子手捋胡须,语气唏嘘道。
“所以就是因为她,崔夫子之前才一直看好本世子?”
柴赢眼中神色有些莫名,看向崔夫子询问道。
“是的…”
崔夫子眼神满是复杂看向柴赢。
“崔某一直认为两个那么野心勃勃的人,生出的孩子肯定不是简单之辈…”
“事实证明崔某没看走眼…”
“但崔某又确实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