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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今日不走吗?”吕颂梨想到了秦衍。
“晋王去看望惠景大师了,到现在还没离开,也许不走了吧。”崔萦蓉本来还在想,如果晋王离开的话,她们可以跟着一起走。
吕颂梨回忆了一下,曾经每年的这一日秦衍都会消失一整天,也许就是待在大华寺。
现在看来,她对秦衍是真的不了解,竟然连他母妃的忌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队京卫军上山走进了大华寺。
“王爷!”京卫军统领谢程贺带人从寺内出来迎接。
禹王秦昼身穿紫红色曳撒织锦服,身披黑色斗篷,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意。
“抓到了吗?”
“大华山范围太广,属下已经让人在搜山,他插翅难逃。”谢程贺感觉到了禹王的怒意。
秦昼左手臂缠着绷带,上面已经渗出血来,那人一剑差点砍断他的胳膊,若是让他抓住,定要把那混账挫骨扬灰。
“本王要见薛神医。”秦昼走进大华寺,“薛神医在何处休息?”
“薛神医这会儿正和清珏大师说话,应该在大雄宝殿。”
“带本王过去。”秦昼每走一步胳膊都疼得难以忍受。
太医告诉他胳膊虽然保住了,可复原后也会影响手臂的灵活性。虽然是左臂,但谁愿意变成残疾?他听说薛神医在大华寺,立刻前来求治。
薛神医医术高超性格也非常古怪,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有你上门求他医治,却没有主动上门的先例。要不然他堂堂王爷怎么可能会负伤赶来?
“王爷,晋王也在寺里。”
“老六来做什么?”秦昼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
“晋王和清珏大师说了一会话就去了后山,回来后就去找惠景大师,到现在还没离开。”谢程贺如实禀告。
秦昼沉思片刻,“今日好像是倾贵妃的忌日,老六每年都会消失一天,没想到跑到大华寺来了。”
“还有将军府和忠勇侯的夫人和小姐也在。”谢程贺把那两府的情况说了一下。
“忠勇侯府小姐失明八年还是九年了?要是薛神医真能治好她的眼睛那还真是神了。”秦昼还真是盼着乔容箬眼睛能治好,那就代表薛神医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他的胳膊也就有希望了。
“薛神医和乔夫人说乔小姐眼睛可以医好,不过需要的药材不容易弄到。”谢程贺压低了声音,“属下打听到,其中有一种药叫青璃草。”
“青璃草?”秦昼眼眸一动,“上次有人献给本王一个从吐蕃带来的草药,好像就叫青璃草。”
他嘴角勾了勾,正愁不知道怎么和忠勇侯府拉近关系呢,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次还真是赶巧了。
一行人来到了大雄宝殿,滞留在大华寺的香客看到京卫军过来,能回避都避开了,大殿上很快就只剩下正在聊佛经的清珏大师和薛神医。
薛神医五十几岁的模样,下巴蓄着山羊须,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头发花白身材瘦削,一身青衣有些肥大不合身,却愈发显得他仙风道骨。
“清珏大师,薛神医。”秦昼客气的过来打招呼。
“是禹王殿下,有失远迎。”清珏大师客气了两句,看到秦昼从肩膀处一直缠到手臂处的绷带,清珏大师‘哎呦’一声,“王爷受伤了?”
“本王被燕隋国的刺客所伤,那人中了本王一剑如今躲进了大华山。京卫军今日惊扰到了大华寺,还请清珏大师不要见怪。”
“有敌国刺客混到大华寺这么重要的事情,老衲怎么可能会见怪?京卫军前来抓人也是职责所在,老衲巴不得赶快抓住那人,以免他再次伤人。”
秦昼看向坐在蒲团上的薛神医,“本王今日前来是想求薛神医帮本王看看胳膊。太医说,本王的手臂以后恐怕会行动不便,如今只有薛神医能帮本王了。”
清珏大师看了一眼薛神医,“老薛。”
薛神医看了秦昼一眼,“老头子诊金很贵的。”
秦昼一听薛神医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治好本王的胳膊,诊金多少本王都拿。”
只要胳膊不残废,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薛神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他拿出药箱打开,“王爷不要后悔就行!”
一个时辰后,秦昼苍白着脸出现在京卫军的面前,左手臂已经重新上药包扎,现在打着板子不能动。
“王爷,怎么样?”谢程贺带着京卫军过来询问。
秦昼挤出一个笑容,“薛神医说,伤好后不影响行动。”
“那就好,那就好!”
秦昼脸色突然一变,“诊金十万两。”
“什么?”京卫军都惊呆了。“十万两白银?”
“是十万两黄金!”秦昼觉得自己的心超疼。
“真是狮子大开口!”谢程贺压低了声音,“王爷,这么多钱怎么拿出来?”
秦昼磨了磨后槽牙,“都说清珏大师见钱眼开,没想到他结交的朋友也和他一个德行。王府里凑一凑能有几万两,再和其他兄弟借一借。”
虽然心疼钱,可一想到自己一条手臂难道还不值十万两吗?这样想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王爷,要不然先去和晋王借借?”谢程贺出主意。
“行了,你们赶快去找那个刺客,本王自己想办法。”秦昼让人继续搜山,他去找秦衍借钱。
还没等他找到秦衍,就听到前面传来姑娘家的哭声。
虽然他对美色没什么抵抗力,不过现在有了十万两黄金的欠款,他真没什么心情去猎艳。
不过,还没等他离开,哭声更近了。
秦昼眉头蹙起,听声走到一个墙边,那哭声就是从墙后面传来的。
乔容箬听到身边丫鬟说她娘为了给她看病,把外祖母给的嫁妆都当了。
这些年家里为了给她治眼睛,钱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可她眼睛依然没有一点好转。虽然忠勇侯府听上去非常风光,可是每个月开销都不少,全靠她爹那点俸禄还有她娘铺子里的收入维持。
烈夏国这些年一直在打仗,国库空虚连皇上皇后都过得很节俭,她真不知道自己这眼睛还要花掉家中多少钱。
“你哭什么?”突然,墙壁另外一边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