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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他每发出一个问句,下面的C13的兄弟们就会攥紧了拳头,众人的情绪已经被调动到了最高。
“愿意!我们愿意追随周先生!”
“让那些可恶的白皮猪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对~~我们不是好惹的~~!”
周予双手虚按,让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一次他语气趋于缓和,脸上带着笑意道:
“但是就像在伦敦一样,想要那些傲慢的白人对我们另眼相看,首先便要从自身做起。
在伦敦华工营时养成的良好习惯在这里我们也要继承下去,定期做义工,为孤寡老人们修补房屋和草坪,多做对社会,对社区有益的事,不碰毒品,不欺负弱小,不参与赌博,不危害他人,只有这样那些傲慢的家伙才挑不出我们的问题,绝不给他们抹黑我们的机会。
当然,我们C13也是有血气的,有骨气的,我们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能惹我们,一旦有人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我们就要像狂风一样收割掉他们的生命!因为我们是C13,我们是最勇敢,最强大的龙行商会!”
“对~~~我们是最勇敢的,最强大的~~!”
“好了兄弟们,我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借着这个机会表述给大家,实际运作起来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一个底,有个目标,有个奔头。
我们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在新大陆在纽约站稳脚跟,以商人的身份积累财富,潜移默化的影响其他同胞,让他们站到我们这边来,改善华人在新大陆其他人种心目里的刻板印象。
接下来发展商业网,训练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并将它蔓延辐射到新大陆的各个州郡,我们要将散落在外的同胞们团结起来,约束他们的行为,同时也要保障他们的利益,所以让我们为了这个目标一起努力吧!”
周予收了个尾,众人嗷嗷的欢呼起来,那些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理想的人仿佛也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其实周予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他倒不是有意瞒着大家,而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能理解。
是的,作为一名现代人,相信不管是学校里的学生还是走上社会的上班族,又或是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都不会忘记中华民族所遭受的那段黑暗时光。
既然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时代,周予早就在心里暗暗决定,要扭转改变那件事的进程。
他想要借C13这群华工的力量,将他们团结在一起,编织成一张大网,借由商业网络积累大量财富,借此影响新大陆的局势。
裂土建立一个新国家他并没有奢望,毕竟那不现实,太过遥远,周予现在只想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的知识将其变现,在新大陆扩张自己的势力,让这里成为受难同胞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还可以让这里成为一个基点,反哺那个屹立了几千年千疮百孔的祖国......
既然能够重新在这个世界走一遭,又为何不将目标定得更远大一些呢?
二战,周予现在的一切准备和安排,都指向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二战!
C13重新集结之后,周予进行了一次全体动员大会,为大家收收心,确立一个较为明确的目标。
其次,秀才他们带回来的黄金一部分被埋在了向日葵山谷的某个秘密地洞里当做储备,剩余的则全部售卖换成美金,正好填补了商会空虚的账户。
原本刘半仙预计所剩金钱仅够维持一个月,但周予却提前拿着那些钱全部投在了酒水上,当然,这也是他知道这批投资肯定会为他们带来数倍的回报才敢这么做,然而要说风险,路途上的风险,关卡上的风险,与买家交易时的风险都是客观存在的,可做生意又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的安全?
由于上东区的房屋仍在基建中,会馆别墅可以容纳的空间也比较有限,周予便给他们在皇后区靠近向日葵山谷的地方租下一栋公寓,这样兄弟们还能就近照顾山谷里的工程进度。
然而将所有的弟兄们全部安置妥当后,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予决定留宿在他们租用的公寓,将看家的小东叫到了身边,询问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先生,就在你们出发后的第二天天刚亮,一群警察就找上门了,并且一天两趟,早上下午换着人的来,就刚刚晚饭前还来了一波,我说您这趟去加国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他们还不信。”
警察找上门是周予早有预料,他要的就是躲过关键的几天,让事情能够得到缓冲。
“唐人街那件凶杀案怎么样了?有什么后续?”
问到这里,小东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份报纸展开道:“周先生你看这个,这份报纸将那天凶杀案的过程描述的惟妙惟肖,各种细节谁说了什么话,穿的什么衣服,就好像那记者就躲在旁边看一样。”
周予扫了一眼记者的姓名,知道这篇报道出自于罗莎小姐,她的资料都是自己给的,可不就是在旁边看的吗?
快速浏览了一下那篇报道,罗莎的用词非常犀利,直指事件中心要点,并对当地的警察部门和政客们提出了非常尖锐的问题,她甚至由此延伸出了排华法案的某些弊病。
周予看到最后摇头啧啧道:“这记者小姐也太感写了,他们的主编胆子也真大,真是要流量不要命。”
周予继续翻看次日的报纸,上面竟还有后续报道,辖区警察部门集结了一百多人的警力,对拥有最大嫌疑的永联社廖白桦名下产业进行了全方位的突击排查,缴获查收赌资、赌具、大烟、管制刀具,无证手枪等一系列违禁品,并且要以暴力罪,开设赌场罪,贩卖鸦烟罪等对廖白桦提起公诉。
看来这一次的警察部门也是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不过廖白桦就甘愿束手就擒吗?
周予的疑问在第份报纸上得到了答案,廖白桦的律师列举了许多疑点,质疑警方的违规操作,质疑其诱导性,他的当事人廖先生没有动机在光天化日之下枪杀另一名商人,那些指控也不能直接证明与廖有关,这一切的背后都无法用合理的原因解释,肯定有人栽赃陷害。
而且律师还拿出了证据,那就是杀死四姓堂徐晓燕的子弹型号,和警察从永联社搜出的枪支不符,而警方也并没有找到与其匹配的枪支,最后只能接受律师的保释申请,暂时将其释放,只能用非法持枪和非法聚会的名义继续纠缠廖白桦,至于凶杀案,则一时间陷入僵局。
周予放下报纸,伸手摩挲着下巴道:“唐人街那位老爷子那儿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小东答道:“我们派人在唐人街外蹲守,发现和记茶楼一如既往开门营业,那位老爷子自那天就再没出过门,不过有一件事非常有意思。”
“什么事?”周予疑惑问道。
“廖白桦的永联社被警方打击,查封了许多产业,空余出来的市场份额很快就被另一家堂口吸纳取代。”
“哦?是谁?”
小东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协胜堂,素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