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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浩,酒吧还没开门,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因为掌管酒吧作息已经完全颠倒,这让袁青和袁山大白天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王连浩嘿嘿笑着凑了过去,从兜里掏出烟卷递给兄弟俩说:“二位袁哥,咱酒吧的生意还成吗?”
袁山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酒吧的生意不要太火爆,特别是周先生调的鸡尾酒,现在已经远近闻名了,不过巡逻附近的警察也因此找上了门,但对于那种小角色,几瓶酒几张美金就能打发走,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引来巡查队的注意。”
王连浩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在白天还较为空旷的酒吧,问道:“咱们这里现在雇了多少人?放不放心啊?人手够不够用啊?”
袁青打开一瓶啤酒咕噜噜灌进嘴里,有些奇怪的看着王连浩道:“浩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今天你怎么怪怪的。”
王连浩思前想后,一咬牙一跺脚道:“害!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我有一个妹妹,孤身一人来到纽约,暂时找不到事做,我想着是不是能让她到酒吧来,洗洗杯子,擦擦桌子,打扫打扫卫生,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有个地方让她不至于流落街头。”
袁青和袁山对视了一眼,忽然噗嗤笑出声来。
“王连浩呀王连浩,我以为多大点事呢,就你从墨西哥捡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吗?你是把她当妹妹还是当童养媳啊?你这小子春心荡漾了。”
王连浩两只手快速挥舞着,极力否认道:“呸呸呸,不要胡说八道,肯定是小飞在那乱嚼舌根,别听他的,佩拉还是个姑娘,我真把她当妹妹看待,到底行不行给句话呀。”
“行,当然行,你都把她说成你妹妹了,这点小事我们怎么有可能拒绝?反正咱们酒吧人手一直都不太够用,而且是你的妹妹,那绝对信得过呀,说不定以后还能变成你老婆呢。”
“哈哈哈~没想到王连浩去了一趟南边,不但把周先生交代的事儿办了,还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儿回来,羡慕死我喽~”
袁家兄弟一边打趣王连浩,一边应下了这件事,而后者直接忽略了他们的玩笑,兴奋的说:“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去把她带来,你们俩可不许反悔。”
看着快步跑出酒吧的王连浩,袁家兄弟笑着摇了摇头,各自举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对着天花板道:“干杯~敬爱情~!”
唐人街,永联社的一处地下秘密赌场内。
“妈的......那些警察的搜捕终于告一段落了,老子这次损失了多少?”
脸颊明显有些凹陷,双眼通红的廖白桦,坐在一张四出头官帽椅上,将手中的一对文玩核桃捏的嘎嘣作响。
他身后,那位戴着眼镜身穿唐装,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一手拖着算盘,另一手如上下翻飞的蝴蝶,将算盘珠打出了残影。
“有三家烟管,四家赌场被查封,相关客源被协胜堂抢走,一间澡堂被查封,相关站街女郎被警察逮捕,被没收枪械一十二把,各种管制刀具六十四吧,在此期间地下酒吧也未有开业,直接或间接的损失,初步估计超过了一百万美元。”
廖白桦听见这个数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呀!烟管被封,赌场被封,风月场所被封,地下酒吧不敢营业,可手底下那些弟兄们还照样要吃饭,要拿工钱,这只出不进顿时让他觉得无比肉疼。
“妈的......有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动的徐小燕栽赃到老子头上?
长相似会计又像师爷的男子面无表情道:“当家的,是谁做的不重要,我们应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华人工会的换届选举上,您现在需要的是维持现状,不要做出头鸟。
虽然这次损失颇大,让协胜堂占了不少好处去,但只要我们的私酒生意能再次开业进行下去,今天丢掉的早晚会取回来,所以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该装孙子的时候就不能充大爷。”
廖白桦脸颊抽动了几下,瞥了一眼自己的师爷,要说这位有能力是真有能力,但说话也真是不好听,专门挑人不爱听的说。
“难道我们就吃了这个哑巴亏?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要竞选华人联合会的会长,没有足够的资金在手上总是让人不安。”
捏了捏嘴角的鼠须,那名师爷冷静道:“当家的,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四姓堂的生意上,四姓唐从安良堂接过了洗衣店的生意,你别瞧不起这些洗衣店和洗衣工,他们虽然单次的收入不多,但胜在持久,另外他们还做着中药材的生意,我们同样可以想办法搞过来,这些都是合法生意,即便警察还想找事也没有之前那么容易。”
“那些家伙......老子平时供他们吃供他们喝,供他们逛青楼,关键时刻一个躲的比一个远,如果不是沃顿议员最后出面,那些警察怕是跟咱们杠上了!”
“当家的,不是警察跟咱们杠上了,是有人不想让你顺利竞选到会长的位置。”
听到师爷的话,廖白桦眉毛一挑道:“是谁?老子这就叫人去做了他!”
“是谁那不明摆着吗?当然是现任会长,安良堂那位李老爷子。”
廖白桦轻吸了一口气道:“可那徐晓燕暗地里认了他做干爹,你的意思是......那阴险狡诈的老不死玩的是苦肉计?用自己干女儿的命为借口来打压我们?”
“面对一个庞大的势力和家族,亲女儿说牺牲也能牺牲,又外呼干女儿?”
廖白桦伸手在脸上揉了几下道:“这老家伙撑到现在还不去死,他这是要成精吗?只要他垮了,安良堂就成了任人宰割的肥肉!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素鸭,雷天师,还有那个整日溜须拍马的陈杰来都等着狠狠咬他一口!
哼,走着瞧吧,到时候咬他最狠的那一口必然是我永联社!妈的......对了,就那天吃饭时坐在老不死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身份查清了吗?”
师爷又搓了下鼠须,冷声道:“查清了,伦敦那边的关系,出自一家贵族,上过战场,现在窝在上东区,经营者两家工厂,买了一片荒地,不知道想做什么。那小子精着呢,那日出事之后,他大概是不愿意做李希龄手里的枪,竟然连夜跑到加国去避风头,最近才回来。”
“妈的,原来是个孬种,本来还高看他几眼。”
“他可不是孬种,这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另外当家的,最近我们的地下酒吧虽然没有开业,但那些酒客仿佛一点都不着急,昨天我还听手底下的人说,一些年轻人都跑到中区较为偏僻的那条河滩路喝酒,而那里背后似乎藏着的,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孬种。”
“什么?那小子竟敢碰私酒?他问过我了吗?有没有查清楚他的酒水来源于哪儿?”
师爷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但仍然未有隐瞒道:“他的酒水来路跟咱们一样,出自天使之城。”
“什么?竟敢趁老子病挖老子墙角?!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也敢骑到我永联社头上?你立刻安排人手,砸了他的地下酒吧!让他知道这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
“已经让人去了,这种小角色当家的不必浪费太多注意力,最近还是要低调,没事多和那位议员亲近亲近,走动走动,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一定要稳住,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放开手脚将唐人街重新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