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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他妈的人呢?快点出来,我们堂主中枪了!”
唐人街腹地,一栋毫不起眼的水产市场内,藏着一所专门为各堂口门生们私下处理刀枪外伤的黑诊所。
此刻,协胜堂素鸭在几名亲信的搀扶下终于和抵达。
一名亲信抬脚踹开诊所大门冲了进去,而这位协胜堂的老大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翕动间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显得发白,如果再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很可能就撑不住了。
就在这群素鸭亲信大呼小叫之际,一个戴口罩,围着一条肮脏蓝色围裙的男子出现于屋内。
“医生,快看看我们老大,他中枪了,快点给他手术!治好了我们老大你当记头功,我们老大刚说了,他会出钱给你盖一座医院,让你当院长!这不一直都是你希望得到的吗?”
那医生将自己裹得非常严实,只露出一对眼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冷冷说出几个字。
“留下两个,剩下出去。”
素鸭的亲信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而这时,明显已经感觉到生命在逐渐流失的协胜堂老大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听医生的......”
众人不敢耽搁,只留下两人,其余的全部退到了黑诊所外,还随手将门关上。
这时,医生看了眼留下的两人道:“摁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如果乱动会割断他的血管,加速死亡。”
那两人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一人按住了素鸭的双臂,另一人则按住他的双腿。
医生戴上了一副外表并不怎么干净的手套,开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却异常锋利的刀具。
“必须立刻把子弹取出来,再做止血处理。”
说着,他如同一名维修汽车的修理工,麻醉剂不打,手术刀也不消毒,直接切了下去。
素鸭“啊”的一声惨叫,喊到一半直接两眼上翻,晕死过去。
“老大!”
“堂主?!”
两名亲信见状吓得脸色发白,可那医生却仿佛根本不顾及病人的死活,还在和那三处枪伤的伤口较劲。
然而晕死过去的素鸭很快就被伤口传来的剧痛给搞醒,发出第二声惨叫。
那医生似乎觉得聒噪,直接拽起手边用来擦血的抹布,塞入了素鸭嘴里。
“咬住,不要叫。”他冷冰冰道。
素鸭死死咬着口中充满血腥味的抹布,额头青筋一根根爆起,很快又一次晕死过去。
不一会儿,只听“啷铛”两声,射入素鸭肩膀和腹部的子弹被成功取出,但射中小腿的那颗去怎么也找不到。
在医生将伤口完全剖开看到后方的孔洞时,这才近乎自语小声说道:“原来这一枪打穿了,我说怎么都找不到子弹......”
他这话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却被协胜堂那两人听到,而这两人的脸色刷的一下由黄转青,再由青转白,在心里暗道了一声“魔鬼”,他们以后如果中枪,就算是死也不要被送到这里来医治!
取出了两颗弹壳,那名医生开始用针线为素鸭缝合伤口。
他先选择了缝腿,然后是肩膀,可在进行到创口最大的腹部伤口时他却停了下来,看着旁边的两人。
“付钱,付完钱再缝合。”
那两人被说的愣在那里,自己是出来砍人的,哪里会带什么钱?
他们慌乱的在口袋里翻找一阵,总共只翻出十几美元几十美分。
医生看着那些有整有零的硬币,和揉到皱巴巴的纸币,沉默了一阵道:
“好了,把你们老大叫醒,让他付钱,如果现在拿不出,腹部的伤口就让他自己去缝吧。”
“什么?他妈的给你脸了是不?”
听到医生这话,一名素鸭亲信表情发狠,刚想抽出塞在后腰的手斧威胁医生,可动作刚做到一半,就见那名双手沾满血污的医生手腕一扬,手里那小巧锋利的手术刀便从对方眼前划过,紧接着那人视线里便一片血红。
“啊啊啊----”
这名亲信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刚刚医生的那一刀从他右眼横滑向左眼,又快又狠,如果这家伙命大不死将来还有可能戴上墨镜和二胡,在纽约的某个桥洞底下靠卖艺为生。
不过很可惜,他的毅力明显没有自家老大强,在双眼被划破之后,倒在地上翻滚了一阵,惨叫声便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另一名堂素亲信看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急忙抬手在自己老大脸颊上啪啪啪扇了几巴掌。
“堂主你快醒醒!医生......医生要钱!”
迷迷糊糊醒来的素鸭听到对方的话,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枪来崩了自己这名属下,要钱你自己不会去拿,老子现在身中三枪你让我去哪儿找钱?
“医生......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一万......我......我先付你一万美金,说好的医院也会在一年内兑现,请尽快帮我缝合,我......我还有大事要处理。”
医生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冷冷看着两个人,忽然毫无预兆抓起另一把 手术刀,噗的一声插入了那名亲信的脖颈里。
亲信满脸不可思议,捂着汩汩流出鲜血的脖子,根本不知道这医生到底什么毛病?为什么突下杀手?自己死的可太冤枉了!
由于失血过多,全身无力的素鸭看到这一幕竟然被吓得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望着那医生的双眼,嘴唇颤抖道:“你......你不是医生,你是谁?”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人的身高,声音,和露在外面的双眼,都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医生拥有的!面前这人双眼是黑色的,他的声音也更为低沉,身材更加高大。
“我是谁?”医生重复了一句,忽然抬手摘掉口罩和帽子,露出了帽子下由一根木簪扎起的道士发髻。
“认识我的人都喜欢叫我马道长,看病当然要给钱,我不要什么医院,给我美金,或者......你的脑袋。”
素鸭双眼骤然瞪圆,瞳孔收缩,无法相信刚刚把自己像垃圾一样剜开伤口取出子弹的人,竟是一名道士!
马道长?他妈的哪儿来的马道长?!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原先的医生呢?难道已经被他干掉取代了?又或者说......这是廖白桦设下的陷阱?
马道长看着腹部仍有鲜血流出的素鸭,提醒了一句。
“你的血并不是流不干净,还需要考虑多久?”
“给......给,我给!朋友,只求你为我止血缝合住伤口.....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凡事好商量,千万别生气......如果有哪里得罪过你的地方,这两个家伙也已经死了,你也该出气了。”
素鸭果断认怂,反正现在这房间里只有他和这个奇怪的道士,先认怂哄着这人给自己把伤口缝合好,等恢复过来再找他算账。
听到屋里发出惨叫声,守护在外面的协胜堂帮众们又心急又不敢开门,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有喊声了,其中一人才大着胆子敲了敲门。
“堂主,堂主他怎么样了?为什么里面没有声音了?”
屋子里没有回应,就在外面几人面面相觑想要开门一探究竟时,诊所的大门却忽的一下打开一道缝隙。
脸色惨白仿佛白纸一般的素鸭探出半张脸,眼睛不停的眨动道:“你们......现在立刻回去......收拢所有的兄弟......去阻击安良堂的人......干掉他们,一个不剩,快去......!”
虽然素鸭在不停的挤眼咧嘴,试图让自己这些手下看懂他在求救的意思,但很遗憾,他的手下们非常听话,老大吩咐完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就跑的一个也不剩,气的素鸭差点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