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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外。
白墨沉蹙眉,看着前方。
刚刚他感觉到隔绝阵的波动,但没几秒,波动消失,隔绝阵也跟着消失。
但隔绝阵消失,为什么在阵里的人没出来?
难道阵里发生什么事?
还是说陆晚破了隔绝阵,对方又布下第二个隔绝阵?
若是这样,为什么他感受不到打斗的动静?
方才一靠近这里还能感受到这块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震动,能感受到这里的异常之处,现在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不行,必须破了这阵!
白墨沉心里想着,扫视周围,径直往左边方向去。
那些原本想对付白墨沉的修士注意力全在眼前那两道娇小身影上,无暇顾及白墨沉的动向。
他们一直听闻白家少主身边的左右护法犹如魑魅魍魉般厉害,今日亲眼见到,他们觉得外面说的没错。
这两人身手了得,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这么多修士前赴后继地往前冲,不止没能在她们手上占什么便宜,还被两人所杀。
他们现在筋疲力尽,可她们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连气都不喘一下。
她们身上虽沾着血,但他们都清楚,那血不是她们的,而是他们的!
那些原以为人多便能占上风的修士,此刻后悔不已。
想逃,但任何一个想逃走的修士都逃不过她们手掌。
凡是心生退缩之意,想逃跑的修士,全被她们杀了!
明明修为不如他们,人数也不如他们多,偏偏杀得他们手足无措,杀得他们心慌慌。
该死!
为什么这么大动静,陆家弟子们还没赶到!
那些修士心里想着,原本想着在惊动陆家弟子之前把白墨沉解决掉,现在死了这么多人,动静这么大,陆家弟子竟一个都没赶来!
若陆家弟子们赶来,还能混淆视线,他们还能找机会逃走。
现在他们若想安全离开,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眼前两人!
只有齐心协力杀了她们,他们才能安全从这里离开!
众人互相看了眼,心一横,咬牙往前冲去。
眼前两人见状,眼中不起波澜,看着他们犹如看着死人般。
顿时,又一波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白墨沉停在空旷处,漆黑的眸闪过一抹坚定,抬起小手朝半空中一拽,眼前的空气波动扭曲。
眨眼,白墨沉手上多出一张符纸。
看着手上的符纸,白墨沉蹙眉。
这明摆着是陆晚画的。
也就是说,阵内的修士没从陆晚手上占到便宜,还被她困在阵里?
他破了阵点,隔绝阵没消失……
说明陆晚不止设了一个隔绝阵……
原本担心陆晚安危的白墨沉,心里担忧消失。
陆晚把他们困在阵法里,证明她胜券在握。
她既胜券在握,那他担心作何。
只是……
她一人便能对付几个金丹期修士……
哼,他小看她了。
砰——
左护法抬起脚一踹,把修士踹到墙上。
墙上顿时多了一个窟窿,手上的剑一挥,冲上来的修士旋即毙命,倒在地上。
眨眼,地上尸体遍野,血流成河,在场除了白墨沉等人,无一活命。
原本热闹的院子此刻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墨沉手上的符纸突然燃起,手一松,符纸掉落地上烧成了灰。
原本消失在面前的陆晚以及那几个修士也都出现在白墨沉面前。
只见六尾妖狐那雪白的毛成了红色,宛若一尊雕像般护在陆晚身边。
至于陆晚,那身玄衣上又添上新血迹,白皙的脸也沾了不少血。
月光洒落,她身子纤细又显单薄,那双漆的眸更带几分冷意。
抬头,与白墨沉四目相望。
“厉害!”陆晚眸中冷意退去,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瞥向站在白墨沉身边的左右护法,夸道。
白墨沉身上干净连半点血迹都没,他身侧两人浑身是血又泛着戾气,可见地上躺着的这些修士全是被她们二人解决了。
“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你。”白墨沉勾唇一笑,声音冰冷。
月色下,那双漆黑的眸变得冰蓝又漂亮,像极了宝石般,虽是小孩模样,但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十足像个领袖,气势逼人。
陆晚仿佛被那双蓝瞳勾走了魂儿般,连眼都不眨一下。
漂亮。
除了漂亮之外她说不出任何夸赞的词儿来。
漂亮得她很想挖了他双眼收藏起来。
当然,只是想想,她暂时不敢这么做。
不然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你何时知道本少主的身份?”白墨沉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到陆晚面前,询问。
“一开始就知道了。”望着那双蓝瞳,陆晚老实道。
与其跟白墨沉耍心思,不如老实回答他问题。
不然,就怕吃不了兜着走。
“一开始?”白墨沉双眸微眯,眸中泛起冷意。
他是小孩模样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平时若需他出席的场合,也会有替身替他出面。
陆晚既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份,也就是说她知道他是小孩模样的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
陆晚瞥了眼白墨沉身后的左右护法,她们似能读懂白墨沉的情绪般,泛起杀意。
仿佛只要白墨沉点头,她们便能在下一秒取她命般。
“外面传闻白家少主失踪,下落不明,而您英明神武、英俊不凡又一表人才,我在极寒之地见了您便把跟失踪的白家少主联系一起,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陆晚开口,胡扯道。
对上那些金丹前期的修士她能赢,可白墨沉身边的左右护法能把这么多修士干掉还不受半点伤,证明她们实力不凡。
对上她们二人,她是有一丝胜算,但赢率不大。
她也不可能告诉白墨沉,自己重活了一世,而上一世她专门跟他对着干,所以知道他所有事。
若她这样说,白墨沉会以为她把他当成傻子,恼羞成怒,当即杀了她。
倒不如赌一把,赌白墨沉不想杀她。
白墨沉眼眸冰冷,这种下三滥又蹩脚的借口,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何况是他。
“你把本少主当傻子?”白墨沉冷声道。
随着他生气,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温度也骤然下降。
月色映照,他那张稚嫩而俊俏的脸冷若冰霜,似动怒了般。
“那少主可愿意当一回傻子?”陆晚低头,看着像小孩的白墨沉,认真问。
“若少主愿意,他日必定不会后悔!”陆晚继续道。
“若本少主不愿呢?”看着陆晚认真的模样,白墨沉故意问。
她认真得就好像是在跟他谈判般。
“若少主不愿,他日肯定会后悔。”陆晚回答道。
白墨沉眯眼,饶有意思地看着陆晚。
杨苍那老家伙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薄面,对他客客气气地,瀛洲也需卖他面子,唯独陆晚竟敢当面威胁他。
“不是我不肯说为何会知道少主的身份,而是我说不得。”
“若少主因此生气想杀我,我也只能拼尽全力一战,杀出一条血路,因为我不想死。”
陆晚眸中泛起一抹坚定,开口道。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若白墨沉不想当这一回傻子想杀她,哪怕赢率低,她也会奋力一战,杀出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