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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茂桦眉头几乎都拧在一起,面上冷汗岑下,忍不住痛呼出声,显然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桦桦,你怎么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欧阳珍哲和吴落樱赶忙扶住郑茂桦,紧张问道。
“疼……好疼!”
她捂着自己的左腹部,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十多年的人生以来,从未觉得如此痛苦过。
“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欧阳珍哲和吴落樱彻底慌神,蓝颜云不愧是最为年长的大哥,他表情镇定,当即准备拨通电话。
“先让小桦躺下,我现在通知救护车过来!”
他正准备拨通电话,郑茂桦却是挣扎着摇头。
“颜云哥……不要打电话……我不去……医院!”
她疼得娇柔俏脸微微扭曲,但眼中却是射出坚定之光。
“让我……坐一下就好,我绝不去……医院!”
欧阳珍哲闻言,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郑茂桦曾跟她们提过,在六年前,她在医院目睹爷爷郑方荣病逝,自此之后,便对医院有着莫名的阴影,不愿意靠近。
即便她感冒生病,也都是请私人医生来家里替她看病,从来没有踏进医院半步。
吴落樱对蓝颜云说明了情况,蓝颜云当即明白过来,他略微沉吟道:“这样吧,我跟这里的老板说一声,你们把小桦扶到二楼的办公室去!”
“我认识一个私人医生,他是一位中医圣手的弟子,任何疑难杂症,都手到擒来,我跟他有些交情,现在我就请他过来给小桦看病!”
众人皆是点头,一起帮忙把郑茂桦扶上了酒吧二楼的办公室内,但郑茂桦无论是坐是卧,疼痛感都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有着加剧的迹象,看得旁边几人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但却是无计可施,只能等待蓝颜云所说的那个中医圣手之后到来。
乔月看着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郑茂桦,暗暗摇头。
“唉,小桦,谁让你不识真龙,不听劝告啊!”
“凌轩说的话,又怎是随便说说而已?”
欧阳珍哲紧攥玉手,正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户,她正好可以将酒吧一楼的景象一览无余。
当看到凌轩抱着一箱啤酒出现时,她顿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思索了片刻,忽然开门下楼。
“凌轩!”她快步走到凌轩身旁,焦急道,“桦桦出事了!”
“我知道!”凌轩头也不回,只是将啤酒堆好。
欧阳珍哲当即美眸一凝:“你知道她会出事?”
凌轩不置可否,淡淡道:“我不是已经提醒过她了吗?”
“果然!”欧阳珍哲彻底明白过来,她猜的没错,这一切,凌轩都是早有预料。
她凝视凌轩,继续道:“既然你知道桦桦会出问题,那你肯定知道怎么解决,对吗?”
凌轩拿过一掌毛巾,擦拭着箱子周边,还是漠不关心的模样。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她说了,喝酒之后,任何后果自己承担,现在,就是她需要自己承担的时候!”
欧阳珍哲美眸轻闪,忽而上前一步,当着酒吧内多位顾客的面,一把揽住了凌轩的手臂。
这一幕,也正巧让得二楼的蓝颜云看到,他当即面色一沉,眼中杀意涌动。
“你干什么?”
凌轩斜眼看向她,有些莫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预知桦桦的身体出问题,但既然你能帮她,那就快跟我上去吧!”
“桦桦都要疼死了,我从没见她这么痛苦过,就当我求你了好吗?”
她紧盯凌轩,目光中隐含哀求之色。
“我不去!”凌轩摇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这次,就全当她的一个教训吧!”
“有了这一次,下次她喝酒,才知分寸有度!”
“不行!”欧阳珍哲却是不依不饶,抓着凌轩的手臂不放,即便是姿势暧昧,她也不管不顾。
“你不跟我上去,我就不放手!”
凌轩偏过头来,看着欧阳珍哲满眼的倔强,只得无奈一叹。
“行,我跟你去,可以放手了吧?”
其实即便欧阳珍哲不来找他,他也会在适当地时间为郑茂桦解决问题,他只是让郑茂桦吃个教训,真让她痛苦太久,如何对得起逝去的郑爷爷?
欧阳珍哲大喜,她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还抱着凌轩的手臂,而且正好放在自己胸口处,顿时面色一红。
她本想看凌轩表情,谁知凌轩已经抽手走到了楼梯口处,她这才快步跟上。
凌轩来到二楼办公室,一眼便看到了靠在沙发上强忍剧痛的郑茂桦,至于其余人,他则是自动过滤。
他来到郑茂桦身旁,正准备去抓郑茂桦的手臂,吴落樱却是双臂一伸,拦在了他面前。
“凌轩,你想干什么?趁桦桦身体不适,你要占她便宜?”
从凌轩进来,她就大为奇怪,现在看到凌轩要去抓郑茂桦的玉手,作为好闺蜜,她怎么会同意?
凌轩斜眼扫向她,冷然道:“我不想跟你废话!”
“如果想要她马上恢复,你给我站一边去,不要来烦我!”
“让她马上恢复?”吴落樱闻言,当即嘲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你来帮桦桦看病的?你拉倒吧!”
“你是比较能打,但打人跟治病是两码事,你知道桦桦现在有多痛苦吗?万一你在这胡搞瞎搞,加重桦桦的病情,我看你怎么跟阿姨叔叔交代!”
“况且颜云哥已经找了一个中医圣手的弟子来为桦桦看病了,不需要你在这添乱!”
她就像是护犊的老母鸡般,一直挡在郑茂桦身前,不让凌轩靠近一步。
“哼!”凌轩轻笑摇头,“首先,郑茂桦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一般的医生能够解决的!”
“其次,即便他真能够解决,也不可能让郑茂桦立马解除痛苦,她还是要忍受一晚上的腹痛煎熬!”
“如果你想看着你的好闺蜜一晚上疼得不能安睡,那就随你的便吧!”
他说完,准备转身就走,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道略带狂傲的声音,冷冷传来。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许开元学艺不精,看不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