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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我考完院试,我再教妹妹读书识字。”
云扶想到三哥前些日子抄书所赚来的银钱,为自己所买的启蒙书籍,她俏皮答道:
“那我就等三哥喽,到时候就怕三哥没有那个力气教我了。”
那日她一进门,便看到自己床上放着的两本启蒙书,问了其他哥哥,才知道三哥接了抄书的事儿做,每日放学还要在家抄三个时辰的书。
所赚的银钱也没有多少,但三哥还是用自己赚来的银钱为她买来礼物。
那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云知砚闻言一怔,他明白妹妹是在关心他。
确实,这些日子他从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子,每日睡眠不足两个时辰。
“三哥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只顾得读书,却把身体熬坏了。不然三哥即便考中了功名,却没有一个好的身体,那岂不是很不划算。”
云扶话语中充满了俏皮,如同一抹微风般,轻轻触动着云知砚的心。
除了娘,没有谁与他说过这些话。
而妹妹说的,让他感觉更温暖。
“好,我听妹妹的,今日我会早些休息。”
“嗯,那我先出去了三哥。”
云知砚嘴角漾起弧度,轻抚妹妹的头:“乖。”
云扶离开三哥的房间时,轻轻带上了门。
在这个家里,表面上看存在感最低的人便是三哥了,但云扶不这么认为。
其实,几个哥哥当中,她唯独看不懂的,那便是三哥。
大哥有长兄之风,虽偶尔腹黑,但也有心软的一面。
二哥虽正直,然而他的直言不讳往往也是他的缺点。
四哥缺爱型,前世他很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特别是被女人追捧,也是证明了这点。
五哥最让爹娘头疼,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让她很难与前世朝堂上那位联系起来。
唯有三哥,似乎从不让人窥见他的内心,不露出半点弱点。
他表面清冷与世无争,实则是他冷静理智,明白自己心中所求,未得之前,他选择缄口不言。
从小,他便活得清醒,明确自己的目标,便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
因此,三哥才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
云扶刚走到院子,就听到娘唤她去沐浴。
云正青专程花钱找木匠给女儿做了个浴桶,这样的待遇,几个哥哥却没有。
云正青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让他们几个用凉水擦洗即可,皮糙肉厚的用什么浴桶?你们见谁家好男儿夏日还用热水洗澡的?”
这些日子,在云扶的强烈要求下,刘氏也终于答应让她自己洗澡了。
初至云家时,刘氏尚且帮忙洗过几次。
后来见女儿自己是可以的,便再没有帮着洗了,但仍会在附近守候,以防女儿呼唤她时听不到。
云扶沐浴完毕,刘氏已煎好了知了猴,分为四份,每碗五个。
“扶儿和小五各一份,给你们四哥一份,剩下的那份给你大哥和三哥尝尝便好。”
“好。”
云知礼开心的接过,便吃了起来。
但云扶看着娘放到她眼前的碗,却迟迟不敢食用。
记得前世在顺义侯府时,厨房曾烹饪过一道菜——油炸金蝉。
顺义侯老夫人酷爱此菜,每年夏季都吩咐下人捕捉在知了猴,令厨房精心烹制。
而云扶却觉得这如同虫子般的食物令人害怕,连看都不敢看,更别说品尝了。
不想让五哥瞧出她的窘态,她主动提出将四哥的那份送过去:“娘,我给四哥送去。”
云扶端着碗,来到四哥所住的房间,轻轻敲响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却迟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云扶瞧了眼窗子,见屋内未点灯。
难道四哥还在生气?
亦或是睡着了?
云扶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借助微弱的月光,向内张望,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不对啊,四哥明明回房休息了。
云扶再也顾不得礼节,直接闯入了四哥的房间。
刚一进屋,云扶便觉屋中闷热异常,显然四哥并未取来冰块放在房间。
往常,哥哥们睡前都会从冰窖搬来三个冰盆放于床边降暑的。
她摸到床边,发现四哥正在被汗水几乎浸透的被子捂着。
情急之下,云扶掀开被子,摇晃四哥试图唤醒他:“四哥,你醒醒。”
可不管云扶怎么唤他,云知澜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摸了摸四哥的额头,太烫了。
这时,云扶才意识到,四哥已经中热昏厥。
云扶顿时心中慌乱了,这炎夏酷暑,真的会热死人的,四哥蒙着被子真的是作死啊。
难道因自己的重生,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了吗?
不敢多想,她急忙奔向堂屋求救,但因跑得太快,她没留意脚下,“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碗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