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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正青从农场回来后,已经是子时了。
见三个孩子还愣愣的坐在堂屋中,也没了往日的说笑,他疑惑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们娘呢?”
云知砚回道:“爹,娘和大哥带四弟去镇上瞧病了,让您在家等消息。”
“嗯?”
云正青眉头紧蹙:“怎么就病了?”
“中热了。”
云知砚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四弟浑身滚烫滚烫,定是中热了。
云正青眉头未展,他不解,家里有冰用,还能中热?
云正青又瞧了眼自己女儿,眼圈泛红,想必是哭过了,有些心疼。
反观两个儿子,别说眼睛红了,都瞧不出脸上有丝毫难过。
到底还是女儿心善。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等你们娘和大哥。”
但他不知云扶是因为摔的太疼才哭泣的。
夏日衣裳单薄,云扶腿上的伤已经破皮流血,她只是趁着大家不注意,简单处理了下。
四哥已经病倒,不想大家再为她担心。
她现在是一副小孩子的身体,眼泪压根不受她控制,说来就来的。
家里也没有伤药,看来只能明日去铺子里再上药了。
云扶道:“三哥,五哥,你们快去休息吧,明日你们还要早起去书院。”
云知砚只好道:“好,那我先回房了。”
此刻爹也回来了,他也通知到了,小四也有爹娘和大哥照顾,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房多看会书。
他还想快些回房瞧瞧妹妹带回的书籍,不想再耽搁时间,于是快步回房了。
云知礼看了眼云扶,说道:“妹妹不走,我也不走。”
“你们两个都回去睡吧。”云正青本想板脸,想到女儿在这里,便又重新挤出了笑脸说道:“乖!都回去睡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马车声。
云正青、云知礼和云扶几乎是同时起身。
云知礼跑得最快,他上前把大门打开,刚好云知谦赶着马车也到家了。
云正青上前问道:“小四怎么样了?”
“镇上的大夫说他是热症昏厥,给开了几副药吃吃。”
云知谦回道。
在刘氏和云知谦到镇上后,找了几个医馆都已关门了。
云知谦只好砸门,承诺多给诊金,才有一家医馆重新开了门。
那家大夫说,幸亏发现的早,又及时做了散热处理,不然留后遗症是小,因此丧命都有可能。
这几天天气酷热难耐,患热症的人属实不少,因此丧命的也不在个例。
刘氏听了后怕不已,心中满是自责,眼泪也流了一路。
她不知小四为何对自己这般狠心,他这是欲置自己为死地,让双亲悲痛欲绝吗?
程氏素来习惯等丈夫牛三在农场做事回来,帮他备好水沐浴,才去休息。
今天她烧水时,隐约觉得云家有动静,先是听到云家的马车声,而后又听到‘热症’‘昏厥’等字样。
她心头一紧,预感云家应该是出事了。
这鬼天气,比往年夏日要热上了许多,不会是刘妹子病了吧?
程氏匆匆忙往外跑,牛三见自家的虎婆娘一脸焦急,也顾不上帮他打水了,忙问道:“大半夜晚上的,你这是干啥去。”
“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先打水。”
程氏来到云家,见大门展开,里面还有光亮,往里探了探头,见云家人都站到院子中,她心里‘咯噔~’一声。
但又瞧见刘氏站在院中,她又松了口气。
“刘妹子,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刘氏见程氏关心,心中一暖,回道:“没事的程姐姐,孩子调皮发热了,我们刚从镇上回来,大夫说吃副汤药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程氏自知深夜不便久留,便道:“有啥需要帮忙的,隔着墙喊我一声就行。”
“好,我不跟你客气。”
程氏走后,云正青将云知澜抱进屋放在床上。
他见刘氏还在自责,劝慰道:
“别担心了,我听说石桥镇上热死了好几个,小四无恙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先去给孩子煎药,你也别难过了,跑这一趟也累了吧,你先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