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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孙文渊所贬低云知谦的话,掌柜的都听见了。
他虽不知云知谦与太守府是什么关系,但孙文渊说云知谦交不起束脩费用,掌柜肯定是不信。
玉意轩的首饰说买就买的人,还交不起那几两银子的束脩费用吗。
“一百六十两。”
孙文渊闻言睁大眼睛看向掌柜:“多少?”
掌柜神色有些不悦,一字一顿回道:“一百六十两。”
掌柜的懒得跟他讲,云知谦不止买了簪子,还买了一对玉环和一个玉镯。
全都是他们铺子里最值钱的首饰。
孙文渊快速吞咽着口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缓解尴尬。
刚才他还在贬低云知谦教不起束脩,没想到他竟然买的起这么贵的簪子。
别说一百六十两了,六十两他都拿不出。
掌柜的瞧着孙文渊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德性,怕是根本买不起首饰,竟然还在这装阔少,他吩咐店伙计:
“来人,把这二人赶出铺子,日后也别让他们进来。”
两个店伙计上前,孙文渊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他怒道:“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掌柜讪笑:“你空着肚子打饱嗝 —— 装什么蒜,不赶你赶谁!”
掌柜的见孙文渊不走,直接吩咐人将孙文渊丢出了铺子。
孙文渊本想骂几句,又看到路人的指指点点,便闭了嘴。
孙文渊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衣衫,转头就瞧见何妙容正阴沉着脸望着他。
“妙容,你听我解释。”
何妙容看着孙文渊的狼狈模样,与云知谦一比较,顿时对他没了兴趣。
她转身就走,若是云知谦还没走远,说不准还能追上。
孙文渊一急,也赶忙追了上去。
“妙容,我送你回去吧。”
“孙文渊,你给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钱给我买首饰,纯属拿我消遣,亏我还在铺子里开开心心挑了半天。”
孙文渊难以置信的望着何妙容,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全名。
之前她总是温柔小意,一脸娇羞的喊着‘孙公子’,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但又想到,自从云知谦来后,似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原来你是为了云知谦。”
何妙容索性不再装下去了:“是啊,你与云知谦相比,真是云泥之别,云知谦比你强百倍,千倍,万倍。”
孙文渊脸色愈加难看,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怎么配与我比,八月院试只要我考过,我可就是秀才了,而他不过是一个退了学的,家里不过是个穷种地的,他拿什么与我比?”
见孙文渊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妙容冷笑:“你说云知谦比不上你?你知道云记冰饮吗,那可是云知谦的铺子。你家产再大,也不过是你爹娘置下的,而云知谦是自己赚钱养活全家,你配与他比吗?
更何况云知谦也是要参加院试的,你怎知他考不过呢?还有,刚才与云知谦在一起的两个小女孩,有一个可是太守府家的千金,怕是你这辈子都攀不上那样的高门。”
“我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云知谦,你也看到云知谦买的玉簪了吧,那是他要送给我的,只不过因为我今天跟你出来了,他有些生气,便把簪子收了起来。”
何妙容一股脑与孙文渊摊了牌,这样日后也省得孙文渊再纠缠她。
“还请孙公子自重,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何妙容说完后,半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孙文渊,直接走了,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孙文渊。
何妙容的话,孙文渊不信,他半个字都不信。
太守府怎么是云知谦这种穷逼能攀的上的,至于云记,不过是云记的东家也姓云,巧合罢了。
怎么会是云知谦开的铺子呢,云知谦的脸可真大,竟然敢这么欺骗女人,真是无耻小人。
这么想着,他便大步往云记走去,他要去云记取证。
孙文渊进了云记,没有找到云知谦,他唤来掌柜的,问道:“你们老板是不是叫云知谦?”
赵掌柜笑着回道:“客官,我们东家不在,你找我们东家有何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孙文渊见赵掌柜这么说,这才信了何妙容的话。
孙文渊环视铺子一周,见这铺子这么红火,越发的嫉妒。
云知谦,你已有半年没有去书院读书了,还想中秀才?做梦。
等自己考过院试,这笔账咱再算。
孙文渊这么想着,便站起身,大步的往外走去。
赵掌柜瞧着孙文渊的身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吩咐伙计,若是这个人日后再进铺子,直接把他赶出去。
他可不能冒险,想想上次煊记被下了泻药,好些日子不能营业,他们铺子还要养这么多张嘴,跟煊记可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