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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烨去赴琼林宴后,回到王府已经很晚了。
他刚刚进了王府,还没有歇上一会儿,便有暗卫来禀报:“王爷,云姑娘去了江边,包了一艘船在吃花酒。”
齐君烨蹙眉:“吃花酒?”
他脑海中,想象着小丫头抱着小倌儿在饮酒,他顿时坐不住了。
“去江边。”
来不及换衣裳,齐君烨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江边,一下马车,便隐隐看到一位女子上了小船。
因与云扶有关之事,齐君烨都记得清楚,他一眼便认出她是宋摇,阿扶的阿姐。
也只因宋摇是阿扶的阿姐,他迟迟没有动她。
吩咐人去拦下宋摇的船只,但擎北来到江边时,宋摇的船已经划走了。
擎北怕误了王爷的事,上了另一艘船,扔给船家一锭银子:“船家,借船一用,您先下去,我回来付您双倍报酬。”
船家接过银锭子,上嘴咬了咬见是真的:“够了够了。”
他说着便下了船。
宋摇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等来到云扶所在的画舫,她吩咐下人划到侧面窗子前,听到里面很是热闹。
她扒着窗子向里望去,见里面只有云扶她们三人,还有三名舞姬,而侍者一个都不在。
宋摇通过观察,见她三人都有些醉酒了,她暗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宋摇想爬上那艘画舫时,突然有人在后面一拳将她打晕了。
“竟是火油?”
擎北将宋摇手中的东西吓了一跳。
她这是想将里面的人都烧死啊,怪不得王爷派他拦下这个女人。
擎北用剑指向那名下人:“将船划到江中心,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下人闻言呼吸一窒,握紧了手中的船桨,赶忙向前划去。
擎北划着船紧随其后。
擎北看差不多了,将前面的船喊停,那下人似乎预感到擎北要做什么,赶忙跪下: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都是按照宋府小姐的吩咐做事的,我也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这全都与我无关啊。”
擎北看了他一眼道:“会泗水吗?”
“小人不会。”
“若是你按照我的吩咐来做,一会上我的船,我饶你不死,但是今日之事不许讲出去。”
那人给擎北又磕了三个头:“谢侠士饶命,谢侠士饶命。”
于是,在擎北的吩咐下,宋府下人将火油全倒到了宋摇所在的船只上,而后上了擎北的船,将宋摇事先准备的火折子,扔向了宋摇所在的船只。
大火顿时冲天而起。
擎北没有再看一眼,这才返回了。
夜渐渐深了,江面上的雾气开始升起,画舫仿佛穿梭在仙境之中。
舞姬顺势往云扶身上一倚,娇娇柔柔地伏在云扶身上,手轻轻拂在云扶的脸上,:“公子,今晚让奴家陪你好不好。”
云扶笑得春心荡漾:“好啊。”
一时兴起,云扶摸啊摸,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爷赏你的。”
齐君烨刚巧走到船上,就看到这一幕。
见云扶将他的玉佩随意送给一名舞姬,忍下杀人的冲动,将玉佩接下了。
舞姬见齐君烨不好惹,还有侍卫跟随,赶忙退下了。
齐君烨吩咐道:“将长宁郡主与江姑娘二人送回去。”
而云扶此时完全不知道身边换了人。
她是那种沾杯就醉的人,她看向齐君烨,见眼前的人晃啊晃,都快把她给晃晕了。
“不准调皮,快坐好。”
见眼前的人不说话,她又去捏齐君烨的脸。
“小美人,再陪爷喝一个好不好?”
齐君烨怔愣片刻,还是随了云扶,给她倒上酒。
云扶也端起酒壶,手晃啊晃,半天才将齐君烨前面的耳杯中斟满酒,而后端起递给齐君烨。
“来,咱俩再来喝个交杯酒。”
齐君烨望着云扶手中的酒杯,微微蹙了蹙眉,接下后,又重新放到了桌上。
这是刚才那个舞姬所用的酒杯,合着刚才阿扶一直与人喝交杯酒了。
忍着醋意,他吩咐道:“去,唤店家上一套新的酒具。”
新的酒具呈上,齐君烨这才与云扶一起饮了交杯酒。
前世,他做梦都想有今日,阿扶是他的新娘,与他坐在新房中同饮交杯酒。
“再来一杯。”
齐君烨拦下了她:“阿扶,你不能再喝了。”
“你真不乖,我可是花了钱的。”
云扶说着,又将耳杯递给齐君烨。
再次饮完交杯酒,云扶又去搂齐君烨的腰:“爷赏你的玉佩你要收好了,那是…那是…。”
齐君烨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
而云扶一身酒气,趴在齐君烨的怀中,不动弹了。
阿扶,你将我的玉佩送给别人,你心中当真半点都没有我?
齐君烨抚了抚云扶的脸,清楚她已经醉酒睡着了。
忍下心中气恼,他此刻更多的是后怕,若不是他派暗卫远远的护着阿扶,今日她醉酒,万一碰到坏人,该有多危险。
此时,擎北也上了画舫,吩咐船工靠了岸。
擎北道:“王爷,带云姑娘回王府还是?”
“回王府。”
齐君烨抱起云扶便下了 船。
来到岸边,他见手下与人起了冲突。
“住手。”
同时,顾清远也看到了宸王。
顾清远行礼:“宸王殿下,她二位是我的小师妹,我要将人带走。”
齐君烨眉头微微耸动:“剑心。”
剑心突然现身,将顾清远吓了一跳:“剑心师傅。”
每日在后面保护云扶的人,正是剑心。
剑心道:“顾清远,你先回去吧,王爷会将她二人送回去的。”
顾清远这才知道,自小教他们功夫的剑心师傅竟然是宸王的人。
他有些不解,宸王将剑心安插在他们身边做师傅,到底是何意?
但始终是要给师傅一个面子的,更何况剑心师傅陪着他们长大的,将一身的功夫传授给他们,是不可能会害他们的。
“是,师傅您保重。”
顾清远这才走了。
他也是来到云家后,才知道云扶和江晚吟一同游玩去了。
他去云家是来见云知礼的。
云知礼知道今日放榜,昨日便与夫子告了假,赶来了京城。
一是他相信三哥定然会考中进士,过来瞧瞧他游街的风采,二是想妹妹了,见见妹妹。
但他来晚了,到了御街时,新科进士们游街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