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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姐这种没得理就能上门闹的人,要是抓到了自家男人不轨的行为,按理来说是不会让他就这么躲过去的。
林笙彻底黑了脸,走上前要说什么,被阮栀给拦了下来。
“真是奇怪啊,你说你家男人给了我妈一把葱,证据呢,怎么不叫你家男人出来对峙啊。”
大声嚎叫的廖大姐停了停,抹着眼泪往她身上看。
小姑娘面不改色继续道:“空口白牙的这是污蔑,小心我告到派出所去。”
廖大姐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指着她:“叫我家男人出来对峙,我呸,叫他出来,好可怜你们这几个勾人的狐狸精是吗?”
“我警告你,要是再不干不净说话,我下次动的就不是腿了。”
阮栀神色冷下来。
江勤屋林笙顺势往她身后一站。
一家子气势惊人。
廖大姐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咬牙,冲身后喊:“你是死人啊,躲在后面不吱声儿,赶紧给我死出来。”
人群里,一个畏手畏脚的男人低着头挤进来。
男人不高不矮,清清瘦瘦,一双细眼微微上挑,走到廖大姐身边,还不忘瞄过来一眼。
分明穿的很体面,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贼眉鼠眼的。
还真是躲起来了。
阮栀目光陡然凝了一下,
“来,你说,是不是这狐狸精勾搭你?”
廖大姐抬手揪起他的耳朵,疼的男人直垫脚。
“疼疼疼,你轻点儿,轻点。”
江霜嘴角抽了抽,她是瞎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嫁了林笙这样的,还能瞧上这样儿的?
“说!”
廖大姐加重了手底下的力道:“是,是她先勾搭我的。”
江霜冷哼:“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勾搭你了?”
众人看了过去。
男人眼珠一转,“就,就那天,我路过你家门口,你不是冲我笑了一下吗。”
江霜:“……”
众人:“……”
“我就笑了一下,你就觉得我在勾搭你?!”
真的给她气笑了。
“咋的你还想不承认啊,你要是不存心勾搭,你冲他笑啥呀?”廖大姐把人往旁边一丢,气冲冲的质问。
“你不知道什么叫笑脸迎人吗,也是,像你这样毫无礼仪教养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霜抿唇看过去,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讽刺。
“你说啥!”
廖大姐一听这话火了,“你敢说也没教养,你勾搭我男人,你还有脸说我!”
她撸起袖子,大抵是自家男人在这儿,一下有了底气。
江霜也是不怕,抬脚就冲过去。
要是十七八年前,她见到这种人,还是怕的。
找闺女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还怕她。
林笙忙拦着准备干架的老婆,又伸手扯住冲过去的侄女儿。
然而,愣是没能拉回亲闺女。
阮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板砖,有一下没一下的掂量着。
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冷着脸,大有一副过来就拍的意思。
一看这架势,姓廖的哪儿敢多说,直上前拉廖大姐:“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咱回家去吧。”
这一家子看着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啊。
“回去干啥,你个不要脸的,一天天的,看见个长的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了,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今天非教训这一家子不可。”
大约是火气上来了,廖大姐倒也不怕了。
阮栀余光扫到那男人的袖口,笑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你男人和一个女的手搀手来着。”
“啥!”
廖大姐愣住了。
“就刚刚,我买烤鸡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女的特别亲密。”
她咬重了“特别亲密”几个字,“那女的手里还有不少吃的,也不知道是身份关系呢。”
“姓廖的,你给我说清楚!”
廖大姐一下子转头,凶狠的拽住了自家男人的衣服领儿。
男人傻眼了,慌忙开口解释:“我,我没有啊,你别听这小丫头片子胡说,我怎么可能和别的女的手搀手。”
“怎么不可能,我看的真真的,一开始我没看清楚,看到他袖口上的颜料才想起来,那个女的还染指甲呢。”
听到这话,廖大姐一把攥住他袖口。
灰白色的衣服上果然染上了一小块不起眼的水红色。
“好啊你,感情你是为了糊弄我啊,说,那个狐狸精到底是谁?”
炮火一下子转移。
“没有啊,我就是不小心蹭到了路边的花骨朵。”
“你当我是傻的吗,这天儿哪儿来的花骨朵,啊?”
不过才开春,路边野草也才冒了个头,姓廖的这话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被追着满胡同口乱窜。
这年代染指甲都用凤仙花,这季节花虽然没开,但可以用保存下来的花汁水。
酒精浸泡过的凤仙花汁水可是能保存一年的。
“我就说嘛,这小林一家子都是正经的文化人,能瞧得上姓廖的。”
“可不是,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这热闹,瞧着真无趣。
人群才散开,胡同口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江勤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狠狠呸了一口:“这不是神经病嘛,哪儿有人说笑了一下就勾搭人的,真恶心。”
“世界上神经病多了去了,别理就是。”江霜拍拍她的肩膀,估摸她是被吓到了。
阮栀顺手把砖头丢到自家院子里。
下次还能用。
“小栀,刚刚真是多亏了你,不然这人指不定怎么闹呢。”江勤撇撇嘴,想着要是打起来,下手重了,赔钱也不好。
“是啊,多亏了我闺女,不过那姓廖的事咋回事啊?”
“刚刚看见的啊。”
“真看见了啊?”
他们以为是阮栀瞎说的。
阮栀点头。
江勤忙问:“那另外一个女的谁啊?”
“不认识,生面孔。”
她们搬到这儿这么久,几个街道上的人都见的差不多了,那个女人确确实实第一回见。
“这下那疯婆子真是有的找了,活该,让她嘴里不干不净的。”江勤笑的幸灾乐祸。
几人回到家里,阮栀把烤鸭拿出来。
热热闹闹吃完一顿饭,一向是夫妻俩午后散步的时间,林笙忽然提出有点事儿,出去了一趟。
她们也没在意。
然而,两个小时后,他才匆匆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