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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阮芳醒了,她头有些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栀,你还真在这儿当志愿者啊。”今天早上她还以为阮栀是出来找男人,随便找的借口。
阮栀眼神都没分给她一点儿。
被她无视,阮芳咬了咬牙,捂着额头道,“你给我倒杯水啊,我都躺这么久了,头好疼呀,你这个志愿者怎么当的。”
阮栀:“……”
她去接了杯温水送过去。
阮芳头上包着着纱布,脸色苍白,盛气凌人的架势却没消减多少,低头喝水,还不忘斜眼瞄她:“我妈人呢,她怎么不在?”
阮栀笑道:“妈去找人了,说要送你去医院检查,大夫说你可能有脑震荡。”
“脑震荡!”
阮芳一下子瞪大了眼,伸手去摸受伤的地方,心里一阵后悔。
她就说动手的时候应该轻一点儿的,她才十九岁,要是真得了脑震荡,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阮栀没错漏她的表情,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时,张梅回来了,还有从厂里匆匆请了假的阮锋。
“妈——”一见到张梅,阮芳眼眶就红了,“妈,我是不是得脑震荡了,我……”
“别怕别怕,只是可能,咱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张梅急忙打断了她。
阮芳也意识到人多,老实了下来。
阮锋板着脸,盯着她头上的伤口好一会儿才道:“少说两句,先下来,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如果她真的是脑震荡,下乡肯定是去不成了。
想到自己升职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阮锋自然高兴不起来。
“哦。”阮芳点了点头,心里莫名有些怵。
为了躲避下乡,磕了脑袋这事儿,母女俩人并没有事先和阮锋商量过,也因此,不敢露出半点端倪。
张梅陪着阮芳出了门,阮锋结账的时候才看到阮栀,他语气十分不悦:“你搁这儿干嘛呢,还不赶紧回家。”
“我在这儿当志愿者呢。”
阮锋一愣,眉头拧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昨天报名的,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说。”
“行吧,那你要认真点,别给人家拖后腿,既然来了,就好好干,听到了没。”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松口气。
如果阮芳下不了乡,阮栀这个状元做志愿者,也算是填补了这方面的评分,到时候应该也没差。
“知道了。”
阮栀笑了,阮锋这个人,最是自私,连张梅阮芳都比不过,任何事只要对他有半点儿好处,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目送一家三口离开,阮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盘算着等阮芳伤痛证明下来,她要怎么去报告给镇上呢。
为了躲避下乡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镇上要是知道了,阮锋别说升职了,能不能保住工作都不一定。
前些年强制下乡的时候,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的躲避下乡,后来被查到,一家子都受到了影响。
目送着几人走远了,梁雨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关切的问:“小栀啊,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不用了,我爸妈都在呢。”
梁雨扫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你这个姐姐吧,有点奇怪。”
阮栀有些诧异,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
梁雨左右看了看,拉她到角落里:“你姐是不是和你关系不咋地。”
“嗯。”阮栀毫不扭捏的承认了。
梁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刚刚我就看出来了,才醒就对你颐指气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佣人呢。”
这个阮芳,还真是没有这小姑娘讨喜。
阮栀笑了笑,学着阮芳,语气淡淡:“她是脾气急,可谁让她是我姐呢。”
阮芳在外头,可没少说她坏话。
听出她的无奈,梁雨叹口气:“你也别太让着她了,到头来,自己挨欺负多不划算。”
“嗯,我知道的。”
中午,阮栀吃完饭,被梁雨拉着去学习各种各样的药品分类。
对于这些东西,她几乎有着刻入灵魂的熟悉感,不过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是等梁雨说了几遍之后,才表示记住了。
当天晚上,她歇在了卫生所。
第二天,她听昨天的邻居大婶说,阮锋拿了医院开的伤痛证明递交到了镇上,很快,两天后下乡队伍的表格上就剔除了阮芳的名字。
效率还挺高,她原本以为至少要拖两天的。
“小栀啊,外头有人找。”
梁雨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谁啊?”阮栀不解,从前她一心学习,学校里的朋友也不多,更不亲近,应该没人会找她。
“是个挺年轻的男同志。”梁雨道。
年轻的男同志,难不成是秦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