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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打开饭盒,倒是难得,饭盒里的菜色香味俱全。
只是,都是阮芳爱吃的。
她笑了笑,在张梅诧异的目光下缓缓道:“妈,按理来说我才是妹妹,况且昨天是姐姐把我从家里赶出来的,你不去教育她,怎么反过来叫我让她呢,我让了她多少回了。”
阮栀刻意提高了音量,几句话一出口,便引来了整个卫生所大堂里病人的围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两人身上,张梅顿觉尴尬,阮栀仍旧没停。
“妈,我也不让你为难,既然姐姐不让我回去,我不回去就是了,你还是走吧,免得姐姐到时候又要闹。”
张梅嘴角抽搐,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这个死丫头,说这么多,还这么大声,是要坏了她姐姐的名声不成。
“我知道,这些妈都知道。”她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妈也没办法不是,你这不是让妈难做吗,又不是妈赶你出去的,听话,等志愿者结束了,还回家住。”
阮栀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让她为难,只怕是巴不得她再也不回家。
“那好吧,不过我的衣服都被姐姐丢地上了,昨天又下雨,都脏的不能穿了。”她顺着张梅的话道。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梅哪儿还有不懂的。
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奈何阮锋下了死命令,在升职确定之前,一定要让她和家里搞好关系。
张梅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五块钱给她:“拿去买衣服吧。”尽管不情愿,她还是得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叮嘱她:“不够了再管妈要,别替妈省钱。”
“谢谢妈。”阮栀眉眼弯弯,笑的好不灿烂。
张梅心下憋闷,与她分别后,走到门口,骑上自行车,气的脚蹬子都要被踩烂了。
阮栀收起了五块钱,心情格外的好。
她好像找到了赚钱之道。
在卫生所当志愿者将近半个月,阮栀才有了第一次真正上手扎针的机会。
有个生病的老奶奶已经八十岁,重感冒,年纪大了,手上的皮肤黝黑粗糙,找不到针管,梁雨试了两次也没能成功。
张大夫出门看诊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阮栀犹豫了许久,才提议:“要不,让我试试。”
“你有把握吗?”梁雨有些不放心,扎针虽然是小事,但要是找错了血管,造成事故,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阮栀回了她一个笑,随后捏着输液针,将老奶奶的手捧了起来。
凭借前世做医生对人体结构血管分布的经验,她用消毒棉签摸索着,很快找到了血管所在处,稍一用力,针尖就被推了进去。
确认没有扎错,梁雨一颗提起来的心松缓了下来。
老奶奶年纪大了,反应比较慢,等她松开止血带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打上针了。
“小姑娘挺厉害的,我这个血管啊,一般人找不到的。”
阮栀笑了笑,将接下来的工作交还给梁雨。
“还好有你。”梁雨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她打针好几年,最怕遇上的就是这类型的病人了。
好在老奶奶脾气好,她没扎准,都没说什么。
阮栀谦虚道:“可能是这两天猪皮扎多了,比较上手。”
第二天,那个老奶奶又来了。
梁雨想都没想,直接把阮栀推了出去,“你扎的好,你来。”
阮栀哭笑不得的替老奶奶扎上针,“要不你也再练练扎猪皮,可能是手生了,找找感觉就好了。”
梁雨扬了扬手里的吊瓶,一脸苦笑:“我也想啊,不过哪儿有时间,每天关门后,只想累的躺在床上睡觉。”
十里八乡的镇子上就她们这儿有卫生所,每天都有人来,几乎忙的脚不沾地,不然也不会分配她一个志愿者学习扎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天气挺热,这两天感冒发烧的人却越来越多。
已经连着好几天,卫生所里都人满为患,还有好几家老人躺在床上没法儿挪动,张大夫只能带着药上门去看。
卫生所晚上不关门,由阮栀和梁雨两个人轮流着守夜,
吃完晚饭,天色渐渐晚了,直到最后几个病人已经挂完吊水回家,阮栀开始收拾东西,就在这时,外头忽然风风火火跑来一对夫妻,怀里还抱着个正扯着嗓子哭的小孩儿。
孩子爹拍着大门,满脸焦急:“张大夫呢,快来看看我家二娃,他发了一下午的烧,想了好多办法,就是不退。”
夫妻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阮栀立刻开门把人迎进去:“张大夫出门看诊去了,你们先把孩子放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