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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药’‘李康’这些字眼的时候,阮锋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距离阮芳下乡不过才两三个星期的时间,这对母女俩竟然又搞出了这么多事!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着所有厂里职工被骂的场面。
丢人且难堪。
这信上说,下药的事情是在阮栀去京北之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接到调令呢。
阮锋越想脸色越难看,直到傍晚,张梅从乡下回来,直接把信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你是寻思着要害死我是不是?”
警察要是找上门了,他这主任的位置怕是不保。
张梅一下子被骂懵了,“干什么呢,发这么大脾气。”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纸,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陡然变了。
“这……这是阮栀写的,这个死丫头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张梅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之前揭露芳伤痛证明的事情我都没和她计较呢,现在又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这死丫头真是活腻歪了。”
她骂骂咧咧的将信纸给撕了,不敢去看阮锋的眼神,生怕暴露点什么出来。
这两句话却点醒了阮锋。
“难怪啊,难怪阮栀一直知道受伤证明是假的都没说,忽然就写了一封举报信。”
怒从心头起,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锅碗瓢盆震的叮当响,张梅的心也跟着发颤。
“要不是你干了这些事情,又让芳丫头去城里找她,能有后头的这些事吗?”
“我说张梅,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能不能安分点,为了一百块钱,让李康去学校里骚扰阮栀,我都不明白你了,你怎么想的?”
阮锋眉头拧紧,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再不喜欢阮栀,也从来没想干出这种事儿,不为别的,丢人啊!
面对这一声声质问,张梅知道再辩驳下去也是没用,干脆扭头认了。
“我那不是为着咱们姑娘想的,那李康天天骚扰芳丫头,你就不怕你亲闺女叫她糟蹋了。”
“那也是你造的孽。”阮锋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在狡辩,猛的站起来,指着她:“你但凡少干点这种亏心事,芳丫头也不会跟着遭殃,也不想想,在别人眼里,这都是阮家的闺女,是你的闺女,真和李康搅和到一起,你脸上还能有光不成?”
这么损人不利已的事,只有蠢货才会这么干。
被他指着鼻子骂,张梅也火了。
“我能怎么办,你别告诉我看不出来阮栀那死丫头是故意的,故意叫芳丫头上大学的名头落了空,我的亲闺女上不了城里,她一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去过这样的好日子。”
“那你也动动脑子,这都是什么蠢办法,传出去别人还不笑掉大牙。”
“别人爱笑就笑去呗,怎么着,还能报警抓我不成。”
阮锋眼神发直,好一会儿才骂出口:“蠢材,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婆娘了。”
张梅听着,不禁冷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怕丢脸,我告诉你我不怕,这天底下谁都能过的比我闺女好,就阮栀不能,你等着,我绝对不会叫她,啊!”
“好过”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张梅的头就被阮锋一巴掌扇的偏过去。
险些连人也倒下去。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你他娘的敢打我!”
结婚这么多年,架也吵过,脸也红过,两人还从来没动过手。
今天,为了这点儿子破事,阮锋居然打她。
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她也顾不得疼,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
阮锋的确是气狠了,眼珠子都红了,见张梅居然敢动手,更是来气,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把人狠狠的按在了饭桌上,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何况阮锋这两下毫不留情。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回,别再生事了,否则,我就写一笔给你,你自己个儿回娘家去吧。”
他再这个厂里干了这些年,才从小职工爬到了主任的位置上。
谁敢阻拦他的前程,他非弄死对方不可。
张梅目眦欲裂,脸贴在冰冷的木桌上,头皮疼的发麻,却不敢吱声。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很清楚阮锋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挨两下打算什么,要是离了婚,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闺女找婆家都是难事。
这么一想,眼泪就流了下来。
阮锋还揪着她的头发,低声问:“听见没?”
她忙不迭的点点头。
阮锋这才满意的松开手,“这两天就不要去乡下看芳丫头了,她也该吃点苦了。”
“可是……”
阮锋抬了抬眼,张梅当即不敢再说。
“行了,快去弄饭吧。”
张梅心中冰凉,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起身去了厨房。
阮栀不知道阮锋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过的格外安稳。
李康听警察说是被判了七年,这是当下犯流氓罪的最高量刑。
属实是活该了。
转眼快到寒假,天气也冷下来,她已经套上厚厚的外衣。
最近两个星期的周末她偶尔会跟着欧成辉去峰徽研究所,那里离学院并不近,坐公交车都要一个小时。
上次实验最终环节出问题的药至今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阮栀悄默默的去看了,是一项成分的用量有些问题。
至于为什么没有透露出去,阮栀没有这个想法。
许多事情都有它自己的轨道,她自己就被窃取研究成果的受害者,绝不能纵容自己也变成和王平一样的人。
正琢磨着,江勤推门进来。
“星期天你还有事吗,和小管一起约了看电影,要不要一起去?”
“我五点才能到学校,可能赶不上吧。”
“能赶上,我买的七点的票呢,而且这次的电影主角是个我没见过的生面孔,长的还挺好看。”
江勤的爱好之一就是看电影,这次去买票,她连带着买了张海报回来。
阮栀瞥了一眼。
海报上女孩儿戴着被汗湿的头巾,一身粗布衣裳,手里还抱着一把稻秧,赤脚站在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