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阮栀请了一天假。
她要看看,今天的事情,顾申余怎么收场。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忍受的了枕边人的背叛,更何况是戴绿帽子这种事。
她的话杨老板或许不会全信,但心里既然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誓必是要弄清楚的。
她早早的在杨家门口等着。
一直到中午,余槐花打扮妥当出门了。
大概走出几十米,已经换了身轻便衣裳的杨老板暗中跟了上去。
阮栀紧随其后。
很快到了麻将场,余槐花走了进去,直上三楼。
麻将场是在二楼,三楼是包房,一般都是比较有钱的人家会约在这儿。
那里头的设施很好,沙发,桌椅,都比二楼的档次高。
杨老板攥紧了拳头,眼中一片阴鹜。
他在楼梯尽头停了下来,探出半个脑袋,看到余槐花敲响走廊最里面一间房的门。
不多时,门开了。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开的。
余槐花含羞带怯的软进男人怀里,两人似乎都等不及关上门,抵着门板亲热起来。
杨老板死死盯着这一幕,双目几乎充血。
这个贱人,竟然真的背叛他,养了这么个小白脸在外头!
带着愤怒的脚步声响起,他径直走向那间房。
才靠近,就听到被吵杂声覆盖的低吟暧昧。
“用力一点,啊,申余,我喜欢这样……”
男人粗声喘着:“怎么样,我和那个老男人,到底谁更厉害。”
“当然是你了,你不知道,每次一和他亲热,我都想吐,要不是为了钱,谁看得上他啊,嗯——”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昏暗的房间里陡然被屋外的光影照亮。
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惊。
余槐花口中的尖叫在看到怒气冲天的男人的瞬间哑了火。
“老杨!”
她瞪大了眼,慌里慌张推开身上的人,伸手整理还没有褪去的衣裳。
“老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此时此刻,余槐花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顾申余忙不迭的提起了裤子,抓起自己的衣裳,转头就想跑。
杨老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木棍,或许是刚刚上楼的时候,顺手把扫帚头给摔烂了,留下的扫帚杆。
他瞅准机会,一棍子砸在了顾申余后背上。
这一下的力气用了十成十。
“啊!”
惨叫声响起,顾申余被直接打趴下,龇牙欲裂的伸手往后背够,姿态十分可笑。
杨老板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老杨,我,我可以解释。”余槐花捂着衣服领,嘴唇轻颤,“都是他,是他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的,呜呜呜,不是我故意的。”她指着顾申余,直接被杨老板这幅那样吓哭。
“你他妈。”顾申余听到这话想辩驳,奈何后背疼的厉害,光是挤出这两个字就痛的他不敢再说话。
或许是怒到极致失去了理智,杨老板一把揪住余槐花的头发,把人往床下拽。
“贱人,你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让我娶你的!”
余槐花捂着头发尖叫。
杨老板直接把人拽出了走廊。
“敢私会偷情,我就让人看看,你这个贱人到底是什么样一副嘴脸!”
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丢不丢人。
捧在手心里的妻子背着他在外头偷人,还嫌弃他没用,脸面早就丢的干干净净,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其他包房里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女人衣冠不整,男的气的面目狰狞,屋里头还躺着个光着上身的人。
这架势,是来捉奸的啊!
围观群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下可有的热闹看了。
阮栀隐匿在人群中,看到顾申余抓着衣服,偷摸摸背着杨老板准备跑路。
“奸夫要跑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一句。
顾申余气的想骂娘。
杨老板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扛着扫帚杆,又是一下扫过去。
顾申余伸手去挡,杨老板快一百八十斤的身材,个子又高,这一杆子下去,挡了也疼。
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打。
余槐花已经吓的失了神,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顾申余挨打,一声都不敢吭。
有牌友认出了她。
“这是杨氏烤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啊,嘶,之前老和她打麻将来着,我说她咋时不时的往这楼上跑呢。”
“杨老板真是可怜,他对这女人好的没话说,这女人竟然偷情,这放以前是要浸猪笼的。”
“什么以前,就是现在,那乡下,也是要开大会批斗的。”
也就是他们在城里,现在不兴那一套了。
余槐花听到这些议论声,脸上臊得慌,把头埋进衣服里。
“杨老板,快停停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一个中年男人上前拽了他一把。
地上的顾申余被打出了满脸的血,手还不忘捂着脑袋,看样子就剩一口气了。
杨老板手里的扫帚杆一松,转过头来,早就已经泪眼婆娑。
场面顿时一静。
杨老板真是太可怜了啊。
这时牌场的老板也到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壮汉,正是那几个追债的。
顾申余直接就被领头人拖走。
牌场老板在后面咆哮:“就不能用扛的吗。”
这满地的血看起来多渗人啊,又不好清理,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然而没人理他。
杨老板把余槐花带回了家,至于她的结果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可以想象,从此之后,她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在这个年代出轨在外头养人的,只要家里丈夫没把人弄死,伤到残疾了,派出所也管不着。
已经死过一次,阮栀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况且,余槐花也是顾申余的帮凶。
她被囚禁的那一段时间,余槐花可没少在她身上发泄怨气,拿剪刀在她身上戳,用烟头烫她的手臂,诸如此类,不会死,却会很疼的阴毒手段。
阮栀想,大抵是因为余槐花觉得顾申余应该是她的。
离开牌场,阮栀顺着惨叫声来到了最近的胡同里。
领头人对着顾申余吐了口唾沫:“呸,狗东西,原来是靠女人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