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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摸着手里的一百块,咬咬牙,塞回她手里:“咱们这一行有规矩,可不能随便收人家钱的。”
阮栀微愕。
“不过你放心啊,这小子回去铁定没有好日子过。”
以为阮栀是怕顾申余日后再来骚扰她,领头人拍拍她肩膀,哥俩好似的安抚着:“我们老大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行了,小同志你赶紧回去吧,可不能耽误上学啊。”
阮栀彻底没了话说。
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顾申余指甲扣在地上,恶狠狠瞪着阮栀:“为什么,阮栀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到底是为什么,阮栀怎么会和前世不一样。
对了,前世。
或许是求生欲使然,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
阮栀的改变,是从那封录取通知书开始。
报社的采访,卫生所的志愿者服务,甚至对他一个陌生人表现出恶意。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个可能——阮栀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
他想到了阮栀方才说的那句话。
“真实没想到啊,我们还能再见。”
他猛的抬起头,被血迹模糊的视线下,少女面色冷淡,看他的眼神有平静,有厌恶,还有恨。
“阮栀,你回来了,你竟然也回来了!”
他匍匐着身体想要往前爬,因为不敢相信而扭曲的五官像是狰狞的恶鬼,猩红的眼珠子死死锁在了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再次扯入地狱。
阮栀缓缓的低下头,唇边扬起一抹肆意又畅快的笑,声音却冷如寒风:“是啊,我回来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要倒霉了。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顾申余疯了一样的往前爬。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阮栀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有了准备。
大半夜被秦漠时打,被抓到派出所。
还有今天的事,难怪她‘恰好’在这里出现,她知道自己和余槐花的事,为了报复将这件事告诉了杨老板。
“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你也能回来,为什么你不去死,我明明可以一帆风顺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啊!”
顾申余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被领头人一脚踢进了肚子里:“什么玩意儿,跟鬼一样。”
他一句话也没听懂。
阮栀再也没看晕死过去的人一眼,转头问:“大哥,那你们接下来就准备回去了吗?”
“是啊,坐火车还得带着这个神经病。”
领头人招手,吩咐几个小弟把顾申余往外拖。
“小同志,你不回学校啊,今天不上课?”领头人又好奇起来。
阮栀对这位表面凶巴巴实际上和善又讲规矩的老大哥印象不错,很自然的和他聊了几句,很快就套出他们“公司”的具体位置。
“行啊妹子,等你以后回了老家,大哥请你吃饭。”
小弟们:“……”
他们的大哥好像有点傻。
“好啊,牛哥,那我可不客气了。”
“客气啥,都是老乡。”牛哥摆摆手,和她道别:“回去吧,你们读书人可不能耽误学习。”
“牛哥再见。”
胡同里被拖拽出长长的刺目的血痕。
阮栀走到街上,四周没有遮挡,阴风直嗖嗖的往脖子里灌,她张开了双臂,感受着头顶炫目的阳光,冷风吹乱了她额间的碎发,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浮上心头。
她终于报了秦漠时断腿之仇。
顾申余眼下一分钱也没有,被牛哥他们带回去,迎接他的就只有拳打脚踢。
这腿伤,肯定会越来越重。
冬天这么冷,他可一定要熬下去啊。
否则,往后几十年的苦难,他上哪儿受去。
揣着好心情,阮栀回到了学校。
江勤看着半天没影的人,疑惑问:“你请假干嘛去了,居然都不告诉我?”
“办点事情啦,给你带了地瓜。”
阮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个纸包。
冒着热气的香喷喷地瓜烤的又香又软,在这大冬天里吃是最适合不过了。
“好吧,看在地瓜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计较你偷跑出去玩儿不带我的事情了。”江勤撇撇嘴,接过地瓜掰了两半,递给她。
两人一边吃着地瓜,一边说着上午发生的事,气氛格外的祥和。
一转眼过了元旦,再有两日就要放假。
天上雪花飘荡,北风呼呼吹着,一树的枝叶都被裹上了银白色。
临近期末,又要准备考试,学生们开始奋笔疾书。
阮栀倒是一如往常,周末有了空就去研究所。
欧成辉已经给她安排了员工宿舍,和王姐住的相邻,工资也翻了两翻。
考试那天雪下的大了,风顶着人,险些站不住脚。
冒着风雪回到宿舍,阮栀冻的缩了缩手。
江勤给她递上一个热水袋,一说话,嘴里就冒白雾:“这天也太冷了,我还打算后天回家的,要是一直下雪,我都不想出门买票了。”
“我以为你家里会有人来接你。”
当初江勤上学时,就是坐车来的。
江勤直接钻进被窝里,“我打过电话了,他们都说没有时间,看来是要把我抛弃了。”
阮栀轻轻笑:“过两天天气就暖和了,到时候只怕买票的人多,赶不上呢。”
要过年了,出门打拼的自然要回家看看。
“那你呢。”江勤撑着下巴,“一直待在研究所吗?”
“我?”
阮栀默了默,想到了和秦漠时的约定,忍不住笑了。
“我不回去,就在这里。”
江勤眯了眯眼睛:“秦漠时也会来吧。”
她听阮栀说过秦漠时的家境,他的父母在部队的职务都挺高的,逢年过节弄上十几二十天的假期,肯定不成问题。
阮栀微微点头。
江勤一下子缩进被窝里:“我就说嘛,一个人待在这儿多无聊啊,可怜我,原本还想在这里陪你两天,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着戏多的好友,阮栀笑容更深,顺势接过话茬儿。
“好嘛,我错了,你就多陪我两天吧,未来的江医生。”
江勤轻啧出声,显然被她一句“江医生”给取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