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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之在听见这声音后,禁锢她双肩的手愈发收紧,狭长的凤目含着滚烫的欲念,活像要将面前之人活吞一般。
“殿,殿下,放开,疼。”宋时小脸紧皱,肩膀实在忍不住了,纤长的柔荑握住他有力的小臂,将人往后推。
然而她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别动!”韩逸之看着宋时慌乱的双眸,喉咙滚动,声音暗哑制止。
随后手也松开,费力翻身背靠这床沿半坐一瞬,又拔出匕首往自己胳膊划了一刀,撑着一旁的床沿,人跌跌撞撞地往浴间走去。
宋时被他这动作惊到,但也没敢再多问。
与此同时,屋外棋三抬着水到门口时便听见撞击架子的声音,一把将水桶放下问,“世子?”
“无事,不小心撞到衣架了。”宋时起身理了理衣衫,看了眼扶起架子后往里走去的韩逸之,压下心中紧张,“进来吧。”
随后,棋三便抬着水开门而进,见着宋时无恙,又要作势往里走去。
“等等。”宋时小跑过去,低声道,“殿下在里间中了情药,你进去时小心些。”
棋三倒也沉得住气,只惊讶一瞬,便镇定地点了点头,提着冷水往里走去。
少顷,里间便传来冲水的声音。
水声停止,棋三又提着水桶出来,声音不由得大了些,“世子,小的刚刚冲洗了下,您看看可行了,若不够,小的再洗洗?”
“再去提些水来洗干净些。”宋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恐怕也是韩逸之吩咐的,便顺着他的话回道,“殿下可回来了?今日那两个难民还等着他审问。”
“小的未见着,恐怕得晚些了,世子不若先休息?”棋三开门的手顿住,猜想了她话里的意思,试问道。
“算了,爱审不审,让店小二再备些热水沐浴。”宋时语气里带着丝怨气道,“早知道就不等了!”
“是,小的这就去。”棋三应声,开了一半的门出了屋子。
人走后,宋时连忙转身将一旁挂着的锦帕扔在韩逸之刚刚流血的地方擦了擦,将锦帕扔进床榻下。
半炷香后,棋三又提着冷水开门往里间走去,随后又听见冲水声。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急着出来,而是在浴间门口处待了会儿,对着宋时暗自使了个眼神才走出来。
“世子,你且进去看看,小的这就为你提热水沐浴。”
宋时明白这是韩逸之在叫她进去,想到刚才的事,她其实是有些抵触的。
但又不得不遵从,只得应了声往里走去。
这客栈当初是赵宇在周牧摆接风宴那晚找的,时间仓促,因此这浴间也没不是很大。
宋时一进去,便踩到一滩水,而韩逸之一身段青色衣袍全被打湿,高束的墨发紧贴着后背,绸带顺着后耳落在胸前。
但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丝毫狼狈,脸色也恢复正常,周身那吓人的气息也消散,恢复以往矜贵模样。
见着她进来,韩逸之身子不由得侧了侧,垂下眼帘低沉道,“我房间内有人,赵宇和齐然又未回,便只能来你这处。”
屋内有人?莫不是还想来个美人计?
但依照韩逸之这般谨慎的性子又是怎么中计的?难到是全辞下的手?
宋时思绪又开始活跃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
韩逸之心思缜密,虽说前些日子因为一些事,心里极为抵触宋时,甚至恨不得直接一刀抹了他脖子,但最后也强忍着心中反感,召来一同谈话,同时也摸透她的性子。
这人自药材被抢以及后来的接风宴,河堤缺口与今日发粮食时被人挑事的反应来看,都不是传闻中的废材。
虽性子软弱了些,但心思却转得极快,看着呆愣,实则是将前后之事都想得明明白白,说出的话虽不是最起眼,但也能点明重点,不输于那些为官几年之人。
因此今日他在中药后,才会来她这屋子,或许回京后亦可将人揽入东宫麾下。
宋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韩逸之心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低首斟酌问,“可是在全辞府上中的计?”
如今听着她的问话,韩逸之倒也不觉得惊讶,只低声应了声。
这回答宋时倒不意外,但也是愁怀坏了她。
从今日全辞做的这两件事来看,若只是普通的贪污,又何至于此,显然已经在走险棋了。
连州这活,她当初就该半路称病不掺和,免得到时将侯府拉下水!
“你倒也不必多想。”韩逸之自然看见她眉间那丝恼意,努力压下药物带来的悸动,淡淡说道,“这连州是全辞说了算,如今我与他也并未完全撕破脸,这药虽是在全辞府上中的,但却不是他下的,屋中的人也不是他安排的。”
意思就是还得再与全辞下上两局了。
听了这话,宋时也只是叹了口气,并未觉得庆幸。
“殿下,赵大人那边可有消息了?”
他下晌在全辞府上,恐怕发粮的事也听说了,如今只等赵宇查的消息,看看他们猜测的是否为真。
韩逸之听了这话,眉头又压了下去,沉声道,“桃花村的人与名录上的对不上,已经派了暗卫去周边查访。”
名录对不上,也就是说,如今在村上的这些人都不是当地的村民。
那当地的村民又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
难怪全辞等人三番几次挑拨难民,想要将这罪责嫁祸在他们头上。
“赵宇已经事先传信给东宫,还是得尽快安排太医院配药,以防万一。”韩逸之拧眉说道。
说是以防万一,实则瘟疫之事已经**不离十了,就看是殃及了多少百姓。
且一般的药房的药材不比太医院的。
但宋时始终觉得不对劲,垂首未说话。
直到外间响起开门声,她才回收拢思绪,眼里试探问,“殿下可要回房间?那屋内之人...”
现在夜色已晚,赵宇与齐然又一直未回,他不可能一晚都待在她这里吧?
且那种孟浪药应当也不是冷水能解的,现下他人也清醒些,只要那屋内之人没有其他不轨之心,大不了解了药,给一笔银子或者将人带回京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