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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旭长得一张刚毅的脸,但在听到暗卫说将人跟丢后,眸底瞬间满是阴戾。
他抬腿一脚狠狠踢在暗卫身上,语气狠厉,“一群废物!”
这些年韩栾的疑心越发重了,在景州安插的人也在增加,而这批火药他费心准备了两年的时间,为的就是在母后寿辰这日带去京城部署。
如今却被不知名的人看到,人还被放跑去了连州,韩逸之如今还未离开,周围定然部署了侍卫与暗卫,若跟上去,确实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暗卫被这一脚踢得五脏六腑都快错位,嘴里腥味上涌,忍着痛意撑住车板,不让自己摔出马车。
“王爷,息怒。”暗卫一手护住肚子,连忙起身半蹲,咬牙认罪。
那人轻功了得,他们几人追了几天都没人将人捉住。
“全辞如何了?”韩明旭沉着脸道。
“全大人自关押后,属下便探不到消息。”暗卫说着,后背便开始发凉。
听此,韩明旭脸色又冷了几分,倒也没再动怒。
全辞是他安排在连州的一个棋子,此人做事虽有着一股对权力渴望的狠劲,但也急躁。
当初在连州突发水患时他便传信说过不必过多防范韩逸之等人,但他却不听,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小聪明,让韩逸之几人起了疑心,且还敢背地里私藏火药,妄想着炸毁河堤来拖住韩逸之等人。
幸好他不曾泄露自己景王的身份,不然恐怕都得涉险派人刺杀韩逸之了。
“去盯着赵宇,若有机会,直接杀死全辞!”韩明旭眉头下压,从暗格抽出一个黑色盒子掷过去,“这是连州主簿赵真这些年贪墨的账本,杀死全辞后,趁机藏在他身上,动作麻利些,别让人发现。”
如此就算人死了,也只会让人怀疑是赵真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且里面还有他与丹漠交易来往的信息,他要把兵器这事直接暴露出来,引到丹漠。
“是。”暗卫接过盒子,闪身退了出去。
晚间,韩逸之与宋时等人在连州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内,找了个客栈休息。
因着要算着要在知州与景王相遇,他们也不急着赶路。
房间内,宋时刚沐浴完,便屋外便响起棋三的声音。
“世子,晚膳备好了。”
“恩,端进来。”宋时坐在榻上,咬着锦白绸带,一手拿起另一端挽着长丝,言辞模糊地说道。
然而棋三却没有进来,而是继续道,“殿下说就在楼下用。”
恩?
宋时打结的手顿了一瞬,怎么突然要去楼下一起用膳了?
“这便去。”宋时也没多想,快速打好结后便下了楼。
韩逸之已端坐在楼下,见着宋时下来也只是抬首睨了她一眼。
“殿下。”宋时走近,抬手行礼。
经过连州这一趟,她面对韩逸之已不似以往那般小心翼翼,动作也要从容许多。
“恩,坐。”韩逸之淡淡道。
待两人用完膳后,韩逸之便回了屋内,宋时心下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直接回了自己屋子。
翌日一早,两人又在楼下用了早膳,继续出发。
就这样,宋时每日早晚都会与韩逸之一道用膳,但都没有谈论事,倒像是想要与她拉进关系一般。
最初宋时还有些疑惑,后来也就习惯了,或许是因为侯府的原因。
这次她随着韩逸之来连州,不就是因为太子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吗。
三日过去,两人也抵达了知州边界,为了等暗卫的消息,韩逸之并未急着进城,而是找了一座荒废的道观将就住下。
这是宋时第一次留宿在外。
破旧的大门,枯败的老树,漆黑无际的屋子,里面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声音,与冷风吹动门板的声音。
见此场景,宋时心里生寒,这地方能住人吗?这夜间不得被老鼠啃食?
正这般想着,韩逸之便已经推门而入,侍卫也跟着走了进去。
宋时更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进屋内,她便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住了。
斑驳的墙壁上涂满了鬼神与弥佛的纠缠争斗的图案,上首的神明虽是一声道服,但却是一脸的佛像,嘴角笑容拉到了侧脸,眼下还留着血,诡异至极,看得宋时脸都白了。
“殿下,殿下不若我们换一处吧?”宋时说着人也不住往后退,就连嗓音都带着丝颤抖。
若是以往的赵宇在这,恐怕已经开始冷嘲热讽了。
而现在虽然在场的没有人说她,但这些侍卫的眼里也都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一个男子,怎么还被这些虚无的鬼神给吓哭了。
“这附近没有别的屋子可住。”韩逸之皱眉瞥了她一眼,见着她惨白的脸色,又补充一句,“若太靠近人住的地儿,恐怕会引起别人注意。”
听此,宋时整个人又回到之前胆小的模样,之前是装的,但这次是真的啊。
“起火。”韩逸之收回目光,让侍卫开始收拾屋子,自己则走了出去。
宋时见劝解无果,只得苦着一张脸,认命地将棋三唤了过来,“棋三,将外袍拿两件出来。”
说着她目光又巡逻着屋内,想要找个好位置。
靠墙她又怕墙上的鬼神,靠屋子中间,她又怕上首的诡异神明,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她心底发毛。
屋内其他的侍卫已经用枯草铺好自己的位置,但大都是靠床靠门边的位置,也有直接宿在屋顶院内的。
“世子,衣袍拿来了,小的去铺床。”棋三说着将衣袍递了过去,转身出去抱着枯草往右边的墙角走去。
“等等。”宋时看了眼血迹斑斑的墙壁,小声道,“换个地儿。”
棋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明了,又抱着枯草找位置。
他寻找一圈,在神像的左侧位置站定,“世子,这里如何?”
那里是神像与墙壁形成的墙角,亦没有恐怖的图案,看不到神像正面,也不必堤防贼人靠近,却是是个好地方。
只不过那里却铺了一个草堆。
“这是谁的?”宋时问着又看向屋内的侍卫,见他们都没有回应,想了想便道,“铺吧,点个火堆,入秋了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