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宋时喉咙滚动,将道谢的话咽了回去,继续驾马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打斗与追喊声也总算消失,她挥动鞭子的手也有些发酸,便勒马停下来到一个荒废的茶棚。
韩逸之因要护着景王,便随其一道落在后面,因此只有她与棋三跑得最快。
“世子,要等等殿下吗?”棋三挠了挠头说道。
他没想到与世子会跑这般快,竟然将三皇子与景王都甩在了身后。
“就在此等等吧。”宋时讪笑两声回道,“那些土匪应当也不会这般快追上来。”
她也知晓自己这番行为有些不妥当,但她刚刚也实在害怕,那群土匪个个凶悍,她又没有武功,若是被抓到,便是当场就得死。
听此,棋三点了点头,刚要准备翻身下马,便见着茶棚的厨房边倒着一人,只露出半边浑身是血的身子。
“世子,有人!”棋三紧张说道,翻身下马拔剑往里走去。
宋时也不敢往前再走半步,握紧鞭子,随时准备挥鞭逃跑。
半响之后,棋三才又惊声道,“向泷?”
谁?
向泷?
宋时心下一惊,连忙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只见向泷一身断袖打短,露出的臂膀一条见骨的刀痕从肩膀蔓延至小臂,鲜血流淌在地,似乎上半身都泡在了鲜血里一般。
“快看看人还在不在。”宋时心惊胆战地给棋三使了一个动作。
他不是轻功很好的吗,怎么会成这样了。
“世子,人还在,呼吸有些薄弱,”棋三拧着眉说道,“若是再不止血,恐怕也撑不过今晚了。”
宋时拧眉看着向泷。
这人是因为他们才成这样的,是定然要救,但如今景王就在身后,最多不过一刻钟便会过来,届时若是被他发现了,恐怕人也救不了,还会暴露之前的谋划,引起景王的疑心。
“世子,不若等景王过了这条路,小的再转回来将人背去知州,或者小的去一趟药王谷?”棋三知晓她的想法,见她一脸愁容,便忍不住说道。
“来不及的。”
虽然现在他们落后不远,但要等他们过了这条路再折返回来,怎么也得是半个时辰,届时再将人背去知州,知州城内的医馆也不一定敢救一个土匪,且这样招摇若被人发现,也很麻烦。
而去药王谷,只会更远,恐怕在半路救死了。
拖来拖去救活的机会都很小。
“可是这附近也没有郎中了。”棋三叹了口气说道。
附近...
对了,他们虽说从连州出发是骑马先行,但为了在官道上遇见景王,并没有急着赶路。
而赵宇押送全辞等人应当也只落后半日的路程,让棋三现在将人背过去让随行的太医瞧瞧,或许还有救。
“棋三,将包袱里的金疮药拿来,再用衣袍将他的伤口包扎下,将人背去找赵大人。”宋时急忙说道,“他们押送全辞等人,应当就是走的官道,不会走其他的路,你轻功好,过了这条道,再买匹马,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快去。”
“不若还是等景王他们过了这条道小的再回头将向泷背过去找赵大人,您一人在这,小的不放心...”棋三自小便紧随着着宋时,保护世子的安全,从未离开过。
且这里也不安全,世子又不会武功,若是土匪找过来就麻烦了。
“你是我的随从,这么大一个人走了,景王的人能不发现?”见棋三还想再说,宋时冷着脸打断他,“再拖下去,景王都该到了。”
无法,棋三只等将金创药拿出,将向泷的肩膀包扎后,又将马匹牵去茶棚后面,叮嘱了宋时几句,便背着人闪身离开。
人走后,宋时也没再路边站着,搬来两个草堆将马匹遮住,自己则将马背上的贴身包袱拿走,去了对面的小山坡后面躲着。
棋三刚刚说得对,这段路上并不安全,若是突然冲出个贼人,她还真应付不了。
她虽然想救人,但也不想将自己的命的搭了进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宋时所想,官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心底不由得开始慌了起来。
这人怎么就还没来呢?按理说她刚刚与棋三驾马的速度并不会甩几人太远,现在一刻钟过去了,景王与韩逸之也该到了呀,怎么就没个人影呢。
莫不是被土匪缠住了?
还是被土匪给...
就在宋时胡思乱想,越来越慌乱之际,后方总算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她心下一松,刚要起身站起,便发现了不对劲。
为首的马车与景王的马车有七八分相似,但车窗帘的图案却有些不一样,后面跟着拉货物的马车边沿的刀痕也都不见了,周围跟着的侍卫的面孔也都与刚刚的不同。
而韩逸之等人的身影她也没有见到。
这让宋时更加心慌了。
不可能景王的马车在这段时间便更换了吧?
那她到底要不要出去?
若是现在出去,马车里面的人是景王倒还好,大不了虚与委蛇一番,至少不会要她的命,还可以问问景王的韩逸之的情况。
但若不是,恐怕她得当场死在刀下。
可不出去,她也不能在这干等啊,韩逸之是死是活也不知晓。
“老大,这里有两匹马。”就在她思虑之际,下方的一名侍卫指着茶棚后方的马匹说道。
“上去看看。”为首的侍卫生得一张凶狠的国字脸,听见小侍卫的话,声音粗狂狠厉,“看看是不是那小世子与他随从的。”
大石后面的宋时一听,呼吸一紧,心跳如雷,抱着包袱的手也不自觉揣紧,缓缓将身子缩成一团。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马车里面的人不是景王。
或者里面根本没有人。
“大人,上面没有标记,就是马市买的马匹。”少顷,侍卫便走过去回禀。
“刚刚景王来信,说那小世子与他的随从先一步跑了,你们眼睛都给我放宽些,若是发现人便活捉,必要时也可以直接杀了!”为首的侍卫冷声道。
语气里的杀意,让宋时不禁心底一颤,又将身子放低了些,闭着眼,祈求这些人快些离开。
然而她这想法刚落下,下方突然又传来侍卫的惊呼声。
“老大,这里有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