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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时呆愣的之际,她被绑着的双手也被棋三解开,人瞬间起身往外走去。
站在屋檐下,只见西屋早已是火光漫天,而院内也只有三四名黑衣人在与韩逸之的侍卫打斗,且都落于下风,其他的人也早已跟着景王离开。
“世子。”
棋三见她愣愣地看着西房,不由得有些着急,“这里危险,先出去吧。”
宋时回过神,又看了眼身后的屋子,深深叹了口气提步离开。
院外,韩逸之冷肃着一张脸坐在马背上,见着宋时出来也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
“殿下。”宋时紧紧捏住手里的药粉,压下心底的思绪,行了一礼。
“进去搜!”韩逸之冷声吩咐侍卫。
“是!”
侍卫应声后便都冲了进去,提着刀剑围攻院内几名黑衣人,又去将她刚刚待的屋子搜查了一遍。
院内刀剑声与火声不断。
院外却极为安静,就只剩宋时与韩逸之,两人都未说话,棋三也不知去了哪里。
若是以往,宋时定然会问上两句他们是如何找来之类的话。
但她刚刚被威胁吃了毒药,心情极为低落,什么也不想问,只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将情药粉收起来,退后两步靠墙站在一边不说话。
见此,韩逸之才微微低首看向她,眉头微压,刚要准备开口,棋三便牵着一匹黑马过来。
棋三也发现了宋时不对劲,放低声音道,“这匹马有些烈,世子要不要先试试?”
这么晚了还要赶路吗?
宋时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没多问,还是走上前准备试一试。
刚翻身上去,身下的黑马便开始躁动,迅速抬起前脚想要将宋时甩下去。
她脸色一白,连忙拉着马绳身子下压,想要稳住自己身子。
“世子!”
棋三吓得连忙伸手要拉过绳子,有人却快了他一步。
韩逸之坐在马背上,与宋时的马匹挨得近,见她的马有异样时,立刻伸手过去,夺过马绳帮她驭马。
但宋时却被他这动作给吓住了。
手上的缰绳骤然被抽走,她连忙伸手要去抢,人也跟着往后倒去。
“世子!”
身体的失重感传来,宋时闭着眼伸手在空中挣扎,想要抓个东西稳住,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挫败情绪。
果然,她来连州就是错的。
重生了又怎么样,结果都是活不长。
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摔死。
想到此,一股委屈涌入心头,淹没了心底的恐惧,她也不再挣扎,等着摔落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腰间突然被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随后收紧,她人也被拉过去,落坐在另一匹马背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她倏地睁开眼,迎着月光,抬首呆愣看着身前之人,忘了反应。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韩逸之低头便能见着月光下她泛红眼眸,含着湿意的眸光微微颤动,里面还倒影着的自己的身影。
他不喜与人触碰,且因着昨晚在荒庙的事,他心里就又开始抵触宋时,刚刚本也不想出手,但在见着她在空中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去时,又忍不住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韩逸之被她这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轻轻别过脸,皱眉收回手,冷冷吐出两个字,“下去。”
宋时瞬间回过神,收起心底惊讶,连忙小声道谢后跳下马。
衣袍拂过韩逸之放在的手背,让他不禁抿了抿唇,手也不动声色地握紧一瞬。
“世子,小的再去为您换一匹。”棋三见她无事,松了一口气,拉着缰绳将马牵走。
见此,宋时应了声后,又往墙边挪了挪位置,依旧低着头。
但这一次她心境却与刚刚的不一样了。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了一次,就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而这次景王就算不给她下药,定然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对付侯府。
与其被动,倒不如借用这次毒药的事,看看景王到底想要如何协助她将兵符偷出来。
而上首的韩逸之见她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俊郎的面容不由得闪过一丝犹豫,开口问道,“是谁劫持你?”
嗯?
宋时被突如其来的话问得愣了一瞬,随后收起心底思绪,垂下眼帘轻轻开口,“是镖局的人。”
景王能来这里交换东西,应当是做好了防范,而里面镖局的几人都已经被杀死,反正也不会有人来对峙了。
“你瞧见了什么?”韩逸之皱眉问道。
镖局的人是替人押送物件的,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人走。
“就几辆马车,用黑布挡着,也没见着什么。”宋时并不太想此时与他讨论这个,只简单道,“应当是我躲在石头后面,让他们误会了,才将我绑了过来。”
她的话音刚落,院门便传来侍卫的声音。
“殿下,人已全部捉拿,但他们都是死士,人都已经服毒自杀。”
死士?
这景王还真是谨慎。
恐怕除了那张管家与镖局的那几人知晓他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晓。
“周围可有发现什么?”韩逸之面上恢复以往的冷意,沉声问道。
“有几辆空马车。”侍卫恭敬回道,又从怀里拿出了两支短箭羽递了过去,“这是马车车轮上取下的。”
箭羽通体银色,中间裹着一层暗色布条,箭尾是鸟类的羽毛。
韩逸之伸手拿过,拧眉观摩,这不是皇家官员之物,在大齐也很少见。
一时也摸不透出处,他只得递给侍卫,“收好带回京城,留两人继续守着两日,其他人即刻撤离。”
“是。”
侍卫应声接过后,便转身将院内的人唤走。
而这时,棋三也重新牵了一匹马过来。
宋时上前,试探地摸了摸后,见它要比刚刚那匹马温顺许多,才敢翻身上去。
出发路上,宋时才知晓他们刚刚所在的院子就在知州郊外,而韩逸之应当是以为景王在知州城内,不适合在此留宿。
直到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们才找了一间客栈留宿。
屋内,宋时沐浴完后,便将棋三叫了进来。
她穿着披上外袍坐在木椅上问,“向泷可交给赵大人了?人可还有救?”
“人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棋三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难得敢说抱怨两句,“世子,往后可别吓小的了。”
今日若不是他遇见了三皇子派出寻找的侍卫,让他们去通知三皇子,不然就算他找到了世子,也不可能在那群死士手下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