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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那男人说道:“我可就指着她给老子挣钱呢?”
“夫人,救救我,他骗你的,在我前面已经被他扎死了好几个姐妹了。”跪在地上的那姑娘使劲磕着头求着凌子溪。
海棠看着也是不忍:“小姐……。”
“多少钱你说个数吧!”凌子溪看着瘦男人说道。
那男人打量了一下她和夜玄渊的穿着,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姑娘,眼珠子滴溜一转,伸出他那鸡爪似的手,在凌子溪面前竖起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凌子溪说道。
然后对海棠说道:“给他银子。”
结果那瘦男人摇了摇头,依然竖着那两根手指头。
“两百。”男人说道。
“两百?你怎么不去抢!”海棠一听男人说出这个价格,忍不住怼道。
凌子溪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个瘦男人,似乎在思考什么。
二百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啊,普通人家辛苦一辈子恐怕也难以攒下这么多钱。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狮子大开口,敢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周围围观的人们听到这个数字后,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心想,这样一个小姑娘,即使从人贩子那里购买,最多也只需一两银子而已。
而这个男人却竟敢漫天要价,一开口就是二百两,有这二百两,去人牙子那可能买不少丫鬟婆子的。
"不行那就算了。"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他放下手,准备去拉扯那个跪在地上的姑娘。
姑娘见状,吓得惊慌失措,她紧紧抱住凌子溪的小腿,哀求道:"夫人,夫人,请救救我吧,如果您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给他。”这时夜玄渊对着暗一突然说道。
暗一没有二话,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点了二百两递到那男人眼前。
男人一见到银票就要伸手去拿,暗一一下把手又缩了回来,伸出另外一只手说道:“卖身契。”
男人嘿嘿一笑说道:“有, 有。”说着就在怀里左掏掏,右掏掏,半天终于掏出一张发黄的折纸,然后打开放在暗一的手上。
暗一将这发黄的卖身契递给凌子溪,凌子溪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会,便对暗一说道:“把银子给他。”
暗一将银子给了那男人后,那男人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把银票折好,仔细放进胸口的衣服里。
跪着的姑娘见那男人收了钱,立即又对着凌子溪磕起头来:“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救命之恩!”
凌子溪将那卖身契递给海棠收好,然后对那姑娘说道:“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本……我了。”
“是,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夫人。”那姑娘站了起来,低着头说道。
那瘦男人拿了银票,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周围的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的了,一个个都散了开去。
“恩,你叫什么名字?”凌子溪看着这姑娘问道。
“奴婢,奴婢自小就没了爹娘,没有名字,还请夫人赐名!”姑娘怯生生的说道。
凌子溪想了一下道:“那你就叫灵儿吧!”
“谢夫人赐名!”灵儿感激地说道。
“是,以后灵儿就是夫人的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夫人。”灵儿低着头说道。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瘦男人在收拾完东西,走过街拐角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算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经过这么一出,这饭点的时间也到了,几人接着去那家酒楼吃饭。
这灵儿全程就一直跟着海棠,凌子溪想着她可能还不熟,有些怯生,便也就由着她,正好也让海棠可以调教一番。
夜玄渊要了个包间,他与凌子溪在楼上的包间吃,而海棠,暗一还有灵儿就在大堂吃。
暗一匆匆扒了一大碗饭就离开,到了二楼王爷的包间外伺候着。
海棠知道暗一第一是为了避嫌,第二则是为了让灵儿多吃一些。
暗一坐在这,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杀过人的暗卫身上那种气势却是很难伪装掩盖的,所以他坐在这里,那灵儿就一直低着头,扒拉着自己面前碗里的几粒米,好像很畏惧他一样。
所以暗一赶紧吃完离开,果然,暗一一离开,灵儿才敢抬起头来。
海棠看着这小姑娘,本就同情她,现在,小姐把她买下了,以后她可能就是接替自己照顾小姐的人了,所以,海棠自然对她更是要多照顾一些。
所以,她不停的给灵儿夹着菜,看灵儿那瘦弱的样子,她巴不得一顿就能把她养肥了似的。
楼上包间里。
“这个灵儿你真打算留在身边?”夜玄渊一边给凌子溪布菜,一边问道。
“嗯,海棠过段时间就要出嫁了,我正想着谁来接替她呢?”凌子溪嘴里塞着一块红烧羊肉,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要不要查下她的底。”夜玄渊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是这灵儿是刚刚从街上买来的,他担心她会对凌子溪不利。
“不用了,就让她先跟着海棠,海棠会注意观察着她的。”凌子溪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相信海棠的能力和判断力,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她觉得这个灵儿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都听你的。”夜玄渊无奈地点点头,又给凌子溪碗里夹了一大块嫩嫩的清蒸鱼肉。
他虽然有些担心,但也不想违背凌子溪的意愿。只要她开心,他就无所谓。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是一边欣赏沿途的美景,一边不紧不慢的回京城。
而海棠也悄悄跟凌子溪汇报过这灵儿几天的表现。
话不多,肯学习,心细,倒是个不错的丫头,而且在知道了夜玄渊和凌子溪的真实身份后,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会,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并没有过多的追问。
嗯,倒是个有眼力劲的,凌子溪点点头,让海棠继续好好带着她,当然更要多暗中好好观察观察。
这个不需要凌子溪交代,海棠也会做的,她可不放心放一个自己都不信任的人在自家小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