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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显涛活了大半辈子,见到了多少失败的婚姻,现在对这方面看的很开,也从来不对自家孙辈的婚姻置喙。
程知韫抿嘴笑了,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挺幽默,他跟同龄人怕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几个人就这么站着聊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来,带来丝丝寒意。
庄显涛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摆下手就回屋了。
程知韫和陆江一人推着自行车,一人牵着追风,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
至于庄爷爷的身份,陆江没说,程知韫也不问,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回到家之后,两人陪着追风玩闹了一会儿,当然,陆江终于听到了程知韫跟追风自称麻麻的话。
于是陆江这个走马上任的爸爸也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陪儿子玩儿的时候也相当称职。
过了一会儿,两人玩闹得有些累了,便走到沙发旁坐下。
程知韫娇嗔地对陆江说,“哼,这两天我可是受委屈了,你得好好补偿我。”
陆江笑着把她搂入怀中,“好,都听你的,想怎么补偿都行。”
程知韫像只慵懒又满足的小猫,顺势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是为她而奏响的甜蜜鼓点。
陆江微微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程知韫的额头,那是一个如同羽毛拂过般轻柔的吻,带着无尽的爱意与怜惜。
程知韫却不满意地嘟起嘴,“就这?这可不够哦,你可真没诚意。”
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陆江的嘴唇。
陆江被她骄矜的模样可爱到了,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满是甜蜜。
陆江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程知韫的手,每一个指节都紧密贴合,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程知韫晃了晃两人紧扣的手,“以后你都要这样牵着我,不许放开哦,要是放开了,要你好看欸。”
陆江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放开。”
追风看着爸爸妈妈偷偷拉手不带自己玩,悲伤有辣么大。
但是成熟的狗狗要学会勇敢,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
追风比量一下高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爪爪也搭了上去。
程知韫立马get到追风的意思,换另一只手也握住追风的爪爪。
“我们三个永远都不分开!”
小情侣腻腻歪歪的待了一下午,很快就到了陆江要离开的时候,他要先回医院那边找林远洲。
看着程知韫微微皱起的眉,可把陆江给心疼坏了。
其实有很多次,陆江都想着按照李飞那小子的建议,自己再求一次婚,两个人直接把结婚证领了才好。
毕竟李飞在这方面见识确实比自己多,他当时出的主意就挺奏效的。
但是陆江其实能感觉的到程知韫对于结婚这件事儿的回避,想着两个人就先这么处着,水到渠成的结婚也挺好。
陆江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程知韫和自己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要碎不碎的镯子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头顶。
爆炸的那一天,每一个碎片都会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而程知韫还是典型的当代年轻人思维,她倒是不惧怕结婚,只是觉得没必要过早的结婚。
但在七十年代,盲婚哑嫁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很多年轻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没好好相处就匆匆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