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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其中的凶险,这不是普通的行动,是在生死边缘的舞蹈,稍有不慎,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但他心中有团火在燃烧,军人的使命感让他无法退缩,国家和人民的信任在背后推动着他,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为那一丝胜利的曙光拼上一把。
乔安邦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沉重,他微微低着头,粗粝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这次任务的艰巨程度远远超出以往,敌人的部署犹如天罗地网,他们就像要闯入龙潭虎穴的孤胆英雄,行差踏错一步,一切就都毁了。
然而,自己只要穿着这身军装一天,就不仅仅只负责守护自己的小家,更多时候是为了守护大家而存在。
前方纵使是刀山火海,自己都没法犹豫,更不能退缩。
王飞鸿站在两人身旁,神色冷峻,微风吹过他的发梢,却吹不散他脸上的坚毅。
他是情况最不好的,也深深的明白,这个任务稍有不慎,性命就会丢在那未知的战场上。
但是又怎么样呢,他无条件的相信组织会照顾好自己年迈的爹娘和心中那个她。
自古忠孝难两全,如果真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只能做个不孝子了,欠了家人和爱人许多许多,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沉默片刻,陆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另外两人,乔安邦和王飞鸿也同时望向他,三人的眼神交汇。
在这无声的交流中达成了共识,无需多言,他们转身,向着夜色深处走去。
那是宿舍的方向,是家属院的方向,也那里是任务的方向,是危险与使命交织的战场的方向。
这个夜晚,三人都各怀心事,难以安眠。
在乔安邦不知道第多少次翻身之后,一旁的白雪忍不住了。
一个枕头直接呼上去,白皙的看上去就很注重保养的手直接抓住乔安邦的头发,薅了一下,警告他不要再影响自己休息。
为了保险起见,还把自己的腿压在了乔安邦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乔安邦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过分了,影响自己媳妇儿睡觉可是大事儿,便顺从着不再动弹。
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白雪,心里想着,我媳妇儿可真好看,撒泼撒娇都这么生动,难怪小孩子们喜欢。
想当初白雪被老师托付给自己时也才不过二十岁,最艰难的日子过去了,老师一家也已经平反回京。
夫妻六年,白雪被自己养的极好,这一直都是乔安邦很自豪的点。
就是这性子还需要改一改,怎么做到和家属院每一个嫂子都合不来呢。
这就不得不提,白雪每次和家属院其他人说话时,都像一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家属院里的嫂子大都是来自农村。
两拨人互相看不上,也没人主动破冰,可以说是积怨已久。
乔安邦给睡得热乎乎甚至有些冒汗的白雪整理了一下快要吃到嘴里的头发,眼神宠溺。
算了,不改就不改吧,惯着一些也挺好的,至少不受欺负。
乔安邦空出一只手给白雪抱着,另一只手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掩去一整天的疲惫,也遮住了不舍。
而此时,远在沪市的叶政军也夜不能寐,他和叶政华兄弟两个,走上了和名字截然相反的道路。
他叫叶政军却从了政,哥哥叫叶政华却参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