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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是皇上的胞弟,当年不顾太后反对,执意要娶出身江湖的王妃。
沈鸢听着觉得好玩,还拍着手掌问:“王妃厉害呀。她第一次见面就敢打那些欺负她的官家小姐们,她不怕她们吗?”
谢怀琛嘴角的笑别有深意,声音透着几分威严:“对亲王妃不敬,打了又如何。
这种情况不教训她们,以后对方会愈加得寸进尺。况且,有王爷兜着,她不用怕。”
沈鸢懂得这个道理,可依旧内心佩服王妃。
毕竟出身卑微的小老百姓,没见过什么世面。突然间面对这些达官贵人,总是容易心里犯怵没底气。更何况,太后婆婆还不喜欢她。
谢怀琛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继续娓娓道来:“王妃地位尊贵,其实很容易应付这些明面上的挑衅。更麻烦的是一些暗箭难防的算计……”
沈鸢又继续兴致勃勃缠着他听故事。
谢怀琛讲到最后,语气颇为感慨地总结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来来回回,不过都是那些争权夺利的戏码罢了。”
沈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谢怀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口调侃了一句:“唉,你们城里人真是闲得慌。”
谢怀琛拧了拧眉,目光和声音都隐隐透着一股担忧:“青荷,其实也有很多很美好的事。你别被我讲的吓到了。”
奈何沈鸢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怕啥呀,又跟我没关系。”
可她转念一想,我要真能成侯府千金,搞不好就得去斗天斗地斗后娘啊。
谢怀琛见她毫无所觉的样子,默默叹气,试探着问:“那若是有机会,你想去皇宫看看吗?”
沈鸢瞬间来了兴致,兴奋地笑道:“为啥不去。去长长见识呀。”
见她笑得这般明媚,谢怀琛眼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拨弄着垂在她肩上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般追问:“那你有没有兴趣住在皇宫里?”
沈鸢抓起一把瓜子,乐得花枝乱颤:“当然啦,我还想当皇帝呢。哈哈哈……”
谢怀琛:“……”
沈鸢笑够了,嗑着瓜子嘟哝道:“其实你讲的这些人真没意思。明明有权有钱却一件好事不做,
天天就在那里折腾些家长里短的破事。还不如多开几家医馆治病救人,多开几家学堂让寒门学子上学……”
谢怀琛抢过她手里的瓜子也磕了起来,无奈地笑道:“你说得对,只是人心复杂,欲壑难填。”
沈鸢好似没听到他这句话,急着又把瓜子抢回来,还一副天马行空的样子想象要是自己当了皇帝要干啥。
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对了。我若当了皇帝,我一定下旨让江州太守勘察修建新的水利工程,
还要储存足够的粮食,再将故意屯粮发灾难财的粮商家里的粮食全给抄没,然后给灾民免赋税徭役……”
谢怀琛快到嘴的瓜子被抢了,哭笑不得:“好好好。皇上真聪明,臣一定照办。”
沈鸢歪了歪嘴角,衣袖一挥,得意洋洋地笑道:“那当然,朕何止聪明,朕简直聪明绝顶。”
谢怀琛想到父皇真的有掉头发的毛病,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鸢撇了撇嘴角:“你笑什么。我还会封你做贵妃,你就是朕最宠爱的妃子。”
说罢还轻轻拍了拍谢怀琛脊背以示疼爱。
这话让谢怀琛脸上的笑瞬间变了调,晦暗而神秘的眸光紧锁着她,剑眉一挑:“哦?你还想要三宫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