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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还是欠揍!”
刚刚才缓和的气氛瞬间被打碎。
方秋杲怔怔的望着提着自己衣领的男人不慌不忙的闭上眼睛。
一顿打而已,也就还好。
睡一觉就好。
蒋凌霄抬起的拳头僵在半空中,马上就要爆炸的气球好像突然被扎了一个孔。
噗的一声,突然就没泄气了。
“你干嘛!”蒋凌霄梗着脖子没好气的说。
“让你打。”方秋杲闭着眼睛说。
不知道打完能不能睡觉,有点累了。
“打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方秋杲说完又等了一会,可是预期的疼痛依旧没有到来。
“蒋凌霄,松手。”陆时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方秋杲忍不住将眼皮悄悄睁开一条缝,在接触到男人视线的时候又缓缓挪开。
这个男人总让他想到以前森林中的美洲豹,悄无声息就会咬断他们卡皮巴拉的脖子。
可怕。
“方秋杲,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吗?”蒋凌霄阴沉着脸收回手,看着因为没站好而身形摇晃了几下的青年说,“不知道躲吗?!”
“为什么要躲?”
方秋杲有些不理解的歪了歪头。
垂在耳边红色短发被晚风微微吹起,刚刚就已经湿透的工作服紧贴在青年的身上,显得身形更加单薄且瘦弱。
陆时川扫了一眼青年苍白的唇色,走到不远处将自己还没有穿过的浴袍披在方秋杲的肩头。
披衣服干嘛?
方秋杲抬头的刹那,男人的手恰好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有些粗糙,却很温暖,像是晒太阳一样的感觉。
舒服。
方秋杲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遇到危险不躲吗?”陆时川停顿片刻才收回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青年。
方秋杲摇了摇头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没有皮毛真是太不方便了。
好想变回卡皮巴拉啊。
“为什么不躲?”陆时川再次重复问题,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方秋杲的脸上。
真是有些好看啊。
方秋杲戳了戳柔软的浴袍,细白的指尖戳出一个个深棕色的小凹陷。
“习惯了。”
虽然他们卡皮巴拉热爱和平,但是总有那么些闲不住的动物喜欢招惹他们,比如动物园的小熊猫……
不就是揍一顿而已吗?
他还被动物园的鳄鱼咬过,可疼了。
想到这里,方秋杲忍不住将嘴唇抿的发白。
“习惯了?”蒋凌霄捏紧的拳头又不由自主的松开。
方秋杲点了点头,豚在动物圈混,怎么能不受伤呢?
“算了。”蒋凌霄看了一眼方秋杲云淡风轻的脸,又的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胳膊。
不就是一个车胎,他又不是换不起,就当日行一善了。
“走吧,先带你医院。”陆时川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着方秋杲,“我的车胎是好的吧?”
话音刚落,被忽略已久的经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经理!不好了!我们刚刚发现蒋总旁边的车……车轮胎被扎了。”
“还是那个红头发的人扎的!”
蒋凌霄:“……”
陆时川:“……”
“爱好不错。”陆时川似笑非笑看着站姿笔直的青年。
方秋杲:“……谢谢?”
随后是男人的轻笑声,方秋杲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看来似乎没有生气?
方秋杲不想思考,陆时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比如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他,再跟着他去医院。
然后做了一系列他根本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检查。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方秋杲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早已经过了午夜。
困意如同海浪般席卷而来,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方秋杲再也撑不住,此时的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一点又一点。
眼看就要和旁边的墙壁重重接触时,身旁的男人终于伸出手。
“方秋杲。”
“嗯?”方秋杲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陆时川,头顶忍不住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烫烫的,舒服!
“坐好。”男人刚想收回手,青年立刻眯着眼睛追去,冰冷的额头重重撞向掌心。
简直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牛。
陆时川面色复杂的看着用额头紧贴的掌心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再次叮嘱他坐好。
“哦。”方秋杲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眼睛,恋恋不舍的坐直身子,拉开和男人掌心的距离。
“好消息,没有骨折,软组织挫伤。”陆时川翻了翻手中的病历转述刚刚的检查结果。
方秋杲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一点点疼痛而已,无所谓的。
反正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只是他真的想睡觉了。
方秋杲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朦胧的望着身旁的男人。
惨白的灯光洒在望向自己的青年身上,此时的他依旧穿着自己的浴袍,鼓鼓囊囊的穿着不仅不让他显得笨拙,反而显出了几分乖巧的可爱。
只是……乖巧可爱?
陆时川抬手捏了捏鼻梁。
真是累过头,他竟然会用乖巧可爱形容别人。
看来明天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走吧,送你回去,不早了。”陆时川说完后自己忍不住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好心了。
“哦。”方秋杲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站起身就准备跟上男人的步伐,只是起身的瞬间忘记了自己不再是拥有四只脚的卡皮巴拉了,结果左右脚互相绊住,整个人重重的朝着前方扑去。
陆时川眼疾手快的拽住青年的领子,总算避免了青年的二次受伤。
路都走不稳的人,还想管理方家的产业?
难怪只能扎车胎来出气了。
陆时川扯了扯唇角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随后大步朝着停车场走去。
可爱,根本不存在的。
他讨厌蠢货,今天就当做日行一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