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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琳越想越觉得该如此,眼里满是贪婪的光芒。
“琳琳,你还在吗?”宁兰等不到她回应,又急了起来。
赵凯琳回神,压着心里对她的不满,再次露出委屈道:“妈,我在呢,谢谢你。”
听到女儿会跟她道谢了,宁兰更高兴了,“不用谢,这些都是妈妈应该做的。”
“嗯……可是妈,等这些钱花完以后怎么办?你不知道,现在在外面有多花钱,房租和吃饭都好贵,可我又不敢出去找工作,我……妈,如果警察真要抓我怎么办?我一定会被抓到的!”
她一哭,宁兰的心就揪了起来,急忙道:“不会的琳琳,他们不会抓你的,你只要躲好了……”
“可现在这里到处是监控,我只要一出去,肯定会被抓住,我总不能这辈子都不出去吧?”赵凯琳打断她道。
宁兰沉默下来,心里更是着急。
怎么办?
这样该怎么办?
赵凯琳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眼底又闪过精光,接着道:“妈,我、我可不可以到国外去躲一躲?”
“什么?去国外?”宁兰惊呼,又怕被外面的护工听到,赶紧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道:“琳琳,你想出国?”
“嗯,不然我肯定会被抓住的,只有去外面多两年,才会安全。”
“这……可是外面那么乱,你人生地不熟的……”
“妈,我不去乱的国家,而且我也有同学在t国那边,我去那边找她就行。”
“这……”宁兰还是不放心,怕女儿只身去国外会出什么事。
“妈,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我被抓起来吗?”
一听宁兰这犹豫不决的口气,赵凯琳再次不满起来,语气有些急躁,声音也有些高道。
“当然不是!”宁兰忙道,“可是,你一个人去国外也太危险了。”而且去国外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要一大笔钱,她现在哪里有这么多钱。
“妈,我都说有同学在那边,能有什么危险啊?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被抓起来,像哥哥一样,被关起来!
反正从小到大,你最喜欢的永远都是宁晞,她才是你的亲女儿,我和哥哥就是你捡回来的!”
说完,赵凯琳直接挂了电话。
“喂!琳琳?”宁兰急了,赶紧又回拨过去,可是赵凯琳就是不接电话,故意挂断。
嗯,死老太婆,还治不了你了!
有本事,你就真的不要我这个女儿!
赵凯琳挂断宁兰打过来的电话,冷哼着想。
就等着宁兰再打过来,她再说这个事。
宁兰本是想继续打的,可是陪房的护工见她在里面半天没出来,怕她出什么时候,就在敲门了。
“宁大姐,宁大姐,你还好吗?”自打宁兰情绪稳定后,宁晞就给她换了年纪相仿的女护工做陪护。
宁兰怕被人发现,只能暂时按住想打电话的心情,道:“我没事。”
“您在里面很久了,真的没事吗?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女护工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我真的没事!”宁兰提高了嗓音道。
接着,就听到外面好像来人了,没一会儿,女护工再次敲门道:“宁大姐,外面有两个警察要找你嘞,你能出来吗?”
听到警察两个字,宁兰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眼里满是慌乱。
难道,他们是想抓琳琳?
“宁大姐?”见她又没声了,女护工急忙又叫道。
如果她再不开门,她可要出去喊人破门了。
宁兰心里虽然担心不已,但还是很快压下了慌张,打开门冷声道:“叫什么,我不过是上个厕所也要盯着吗?宁晞让你来是照顾我的,不是监视我的!”
她没好气地瞪了女护工一眼。
女护工讪讪道扯了下嘴角,心想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我可不单单是来照顾你的,更是来盯着你的。
只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能讪笑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对了,这两位警察同志要找你呢。”
女护工说着,赶紧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警察。
宁兰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一下子认出来,这两个就是上次来问赵海成死因的警察,心下又有点紧张。
双手紧紧捏了一下,才压着心里的忐忑慌张,昂着头道:“干什么?什么事?”
听到她的口气并不是很好,两个警察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由上次问话的年长些的老警察先开口道:“宁兰女士,你最近联系过赵凯琳吗?”
听到他开口就问女儿,宁兰心里更慌了,双手无意识的捏得更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嘴上强装镇定道:“没有,你们找到我女儿了?她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
她故意反问,想要转开话题。
“没有,我们没有找到她,所以才想问问你。”那警察道。
“问我有什么用,我天天在这里,怎么找她?你们是警察,你们不应该帮我找到她吗?”宁兰用责怪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没帮她找到女儿,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两个警察对她这毫无道理的责怪,也是挺无语的。
但想到她的情况,也没办法跟她解释,只能点点头道:“行,那她要是联系你了,你记得也和我们说一声,省得我们在外面白忙活。”
那老警察说。
宁兰咬着唇点了点头,没再为难他们。
两个警察马上就走了,直到他们关了门出去,宁兰才如蒙大赦般吐了口气,而就是短短的这么几分钟,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衣服。
女护工,见她脸色很差,忙道:“宁大姐,你没事吧?”
宁兰漆黑阴暗的眼睛扫了她一下,放开已经咬破下唇,冷冷道:“没事。”说完,又转身去了厕所。
而女护工也被她这阴沉沉的眼神给吓着了,一时没敢再说话。
两个警察离开病房。
“师父,咱就这样走了?”
这两个警察,是师徒两人。
年轻的小警察觉得师父就这样带他走了,有些不合理。
因为连他都看出来了,那个宁兰言语间一直很紧张,明显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