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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晞提及那五万块钱,宁兰到底是心虚的。
眼神闪躲了一下,才又道:“你以为当时买房子那么容易吗?如果没有名额,哪儿那么好买,而且我这房子,当时都是最新最好的,能和外面那些比吗?”
听到她这苍白又强词夺理的话,宁晞只觉得心头悲凉。
“即使这样,那我最多也只是按市价给您,一百万不可能。”她说。
“怎么就不可能?难道你忘记了,你是谁养大的吗?就算房子按市价算,难道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就一分不值了吗?
其实按理说,你出嫁,可是要让人家给彩礼的。”宁兰现在只想多给女儿一些钱,让她好平安出国,也就不在乎那点脸面了。
何况宁晞嫁的人本来就那么有钱,这区区一百万,对人家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没有吧?
但却能救她女儿的命呀!
想到这里,她心里那点子心虚,也就彻底没了。
甚至连身板,都挺直了起来。
宁晞没想到,最终,宁兰还是说出了和赵家人一样的话。
她定定的望着她,眼神充满了失望和陌生。
宁兰掐着手,在内心最后一点羞耻感消失殆尽后,她已能坦然面对任何目光。
“宁晞。”
忽然,一直没有出声的秦宴,叫了宁晞一声,让她的注意力,终于从绞痛的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她扭头看向他。
宁兰也看向了他。
但秦宴眼里却只有宁晞一个人,“就一百万吧,除了房子的钱,剩下的,确实是我应当给你的。”
“秦宴……”宁晞蹙眉。
她可不要什么彩礼钱。
但秦宴微微摇了下头,让她不用再说了。
接着,他也看向了宁兰,“小姨,一百万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那么今天这钱就能到账。”
听到一百万今天就能到账,宁兰本带着几分死气沉沉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什么条件?”
“房子马上就过户给宁晞,同时,和宁晞签一个断亲书。”
“什么?”宁兰愣了一下,“断、断亲书?”
“按这房子的市价,现在最多六十万,剩下四十万,是我娶宁晞给您的彩礼钱。
但是,这么多的彩礼钱,我总不能什么要求都不提,就给了吧?
这断亲书,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当然,本来您作为她的小姨,即使不签这断亲书,她也可以不养您。
可是,介于您似乎,很喜欢拿养育之恩来和她说话,那这断亲书还签一下比较好,毕竟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我总不能还让她总被人挟恩图报吧?”
说着,秦宴搂紧了宁晞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守护的意味非常明显。
而他这话,显然也是因为宁兰刚才的所作所为,提宁晞出头反击来着。
宁兰看着眼前的小夫妻,心中亦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嘴巴嗫嚅了一下,突然似是充满了不解地问:“你就不嫌弃她?”
秦宴听懂了她的意思,剑眉微沉,“为什么要嫌弃?小姨难道不知道宁晞有多好吗?
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这话犹如一根刺似的,狠狠扎在了宁兰心里,让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过去的某个画面。
英俊帅气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能娶到他心爱的姑娘,是他的福气,他会一辈子爱她,敬她,宠着她!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结婚五六年,他都一如当初般,珍视着她的姐姐,让姐姐过得比旁人都要幸福。
让她这个遭遇了不幸的人,只能躲在一旁深深地嫉妒着,甚至总在想,如果当初嫁给他的人是她自己就好了。
她是不是也能过得那么幸福……
宁兰再次失神,而且脸色越来越苍白,表情还有些阴暗扭曲,让秦宴和宁晞瞬间都担心了起来。
宁晞想上前,却被秦宴更加用力的搂住了,甚至还带着她后退了两步,生怕宁兰又突然发病,伤了宁晞。
“没事,我就看看,我会注意的。”宁晞知道他的担心,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就算宁兰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宁晞也不可能看着她发病而不管她。
秦宴迟疑了下,最后在她坚持的目光里,缓缓松开了手。
但这时候,宁兰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看到二人担忧且警惕的样子,她轻笑了声道:“放心,我吃着药呢,不会发疯的。”
虽然当初住院的时候,宁晞什么都没说,可是回来之后,宁兰还是从那些嘴碎的邻居嘴里听到了,她之前发疯的事情。
也知道,自己应该是真的得了什么精神病,不然宁晞也不会给她那么多药,之前还一直给她扎针了。
“好了,我答应你,不管是断亲书还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今天能把一百万给我,我就签。”这话,她又是对着秦宴说的。
秦宴看着她,确实好像又恢复过来了,才微微点头:“好。”
然后,不管是房子过户,还是断亲书公证,都不过是秦宴一个电话的事情。
到此,宁兰也彻底看明白了,宁晞这个老公是真的很厉害,难怪,她女儿会害怕地想要出国!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为了女儿的安危,她到底是没表现出来。
而且,签了断亲书,以后这个侄女的事情,也就和她没关系了。
而那些事,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最后,三人一起去了交易忠心,办好了房子过户的事情。
交易中心门口,拿着新出炉的房产证,宁晞心中滋味复杂。
宁兰已经收到了秦宴给的一百万,所以也干脆道:“我明天就会出去找房子,这两天就搬走。”
“小姨……”宁晞到底是有些心软了。
但宁兰却别开了头,“断亲书都签了,以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说完,她先一步走远了。
秦宴站在宁晞身边,看到她脸上的黯然,伸手搂住了她肩膀,“抱歉。”
宁晞微微抬头,眉眼间露出几分不解。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