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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民生事务委员会接连几天,除了叶知秋之外,几个人的情绪都不好。
袁太监开始安排两个结拜兄长的后事,左仙童和黄丕没事也过去帮帮忙。
到了何鉴生、秦贤出殡的前一天,左仙童和黄丕正在何家帮忙,突然听到吊唁的人群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何老二被抓起来枪毙了吗......”
“这个就是何鉴生的兄弟何铭生啊......
这小子不是在辫帅复辟那一年就死了吗?
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两个人向着何家大门口看过去,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细高挑男人进了门。
这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大褂,头发又长又乱,满头满脸的油腻加上络腮胡子,一副落魄的样子。
见到了灵堂上面写着何鉴生的牌位,这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用膝盖当脚走,一挪一挪的到了棺材前,拍打着棺材哭喊道:
“我的哥哥啊......
你怎么那么狠心,不管我就走了......
咱们俩可是一奶同胞,咱爹妈都不在了,你也走了,就剩下我何铭生孤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听到这人是何鉴生的亲弟弟,黄丕对着左仙童说道:
“二哥,怎么何鉴生还有这么个要饭的弟弟?
你也是北平的,听说过有这号人吗?”
左仙童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何铭生,说道:
“何鉴生我不熟,这个何铭生全北平没有不知道他的......
前几年辫帅老张搞复辟,传说就是这个孙子撺掇的。
这孙子也是个算卦的,还是老张的护**师。
当年他給老张算了一卦,算出来老张有匡扶社稷的命。
还算出来前朝还有一百三十年的国运,便撺掇老张給退位五年的小皇上复辟。
结果就玩闹了十三天,老张复辟失败躲天津了。
何铭生被抓起来一直关到现在......
听说啊,何老二当初判的是死刑。
何鉴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又搭上多少人情才把他弟弟改成了终身监禁......”
这时候,就见袁太监出来,拉着何铭生说了几句什么。
何铭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三哥,我知道您和我哥,还有秦二哥拜把子的事情了。
我哥走了,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今天放我出来的时候,典狱官说是您帮着办的。
我谢谢您......”
说话,何铭生又要对着袁太监磕头......
就在这乱乱糟糟的时候,何家大门口开过来一辆轿车。
轿车停下之后,金九鸣从车里走了出来。
见到金主任到了,袁太监拉着何铭生说道:
“兄弟,我没帮什么忙。
都是这位金主任操办的......
我和他说了你的事情,我们主任打了个电话,就把你放出来了。
赶紧的,过去谢谢金主任......”
听说自己被放出来,是这个半大老头操作的。
何铭生立即快步迎了过去,抱住了有些错愕的金九鸣,说道:
“多谢金主任仗义执言,要不是您,我连我哥哥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亲哥哥。
您可不能不管我......”
金九鸣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男人就是何铭生,他拍了拍何铭生,说道:
“这都是小事,咱们以后再说。
先办正事......
袁先生,赶紧給铭生换身衣服。
该穿什么该系什么的都备上。
铭生回来了,何家就是他主事。
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商量着来......”
说话的时候,金九鸣看到了在角落里的左仙童和黄丕,招手对他们俩说道:
“二弟、三弟,你们俩也过来。
从袁先生那边论,往后咱们和铭生也是一家人了......”
金九鸣对着左仙童哥俩说话的时候,袁太监也在何铭生耳边,说了这俩青年人的来历。
“左家少爷嘛......
我知道,知道......”
何铭生看着走过来的左仙童和黄丕,看着左家少爷的表情略有些不以为然,他突然伸出来他脏兮兮的手。
掐着手指头算了一卦,随后对着他们俩说道:
“两位兄弟都在金主任的衙门里办差吧?
左家少爷最近事情挺多啊,黄家三兄弟跟着一起忙乎。
没事,忙的事情凶险一点,可没什么大事。
一会左老爷就到了,亏领左老爷一千大洋的帛金了......”
几句话说的左仙童莫名其妙,他微皱眉头说道:
“什么跟什么?
我爹什么时候到了?
还一千大洋......”
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口管事的高喊道:
“左海山老爷前来吊唁......”
话音未落,就见自己的爸爸带着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门的同时,管家将帛金交给了管事的。
管事的打开见了金额之后,立即跑到了袁太监身边,将装着支票的白信封交给了他。
袁太监顺手递给了何铭生,随后和金九鸣一起过去迎接左海山。
趁着他们寒暄的时候,何铭生打开了白信封,露出来里面的现金支票給左仙童、黄丕看了一眼。
就见上面的数字真是大洋一千元整......
难怪当年这个何铭生能挑唆辫帅老张搞复辟,敢情真是有点本事,不像是外面传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是......
看到左仙童和黄丕一脸诧异的表情,何铭生慢悠悠的说道:
“两位少爷,过一阵子说不定咱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
到时候有个什么到不到的,两位千万别怪罪我这个刚刚出大牢的......”
这时候,何家的家人过来将何铭生带走,去了后堂洗漱换衣服去了。
看着何铭生远去的背影,黄丕淬了一口,说道:
“二哥你看看他得瑟的样子......
好像不是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是他么从紫禁城里睡完了娘娘出来似的。
有本事去关外,让他給咱干爸爸算一卦,吓死他......”
左仙童没理会黄丕的话,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皮子,刚刚这孙子说什么来着?
和咱们一起共事?
嚯嚯完老张,他还想来嚯嚯咱们家老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