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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沅不经意间晋升为病人。
高烧刚退的时燃,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照顾她的重任。
不知是时燃太能忍,还是池沅难得生病,总之她的症状比时燃来得猛烈太多。从量出38.6度开始,仅一个小时体温就窜上了40度,池沅浑身酸痛无力,咳嗽个不停,虚脱得都站不动,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都冷得颤抖个不停。
时燃不会针灸,更不放心拿池沅的身体开玩笑去煮自己没有尝试过的退烧水,于是一个电话把家庭医生叫到了池沅的出租屋。
两位家庭医生的速度也是相当迅猛,不过十几分钟就拿着医药箱赶到了。
给池沅量了体温,又用测试简单测试了一下,其中一位开口道:“少爷,少奶奶疑似甲流,但是试纸并不保证准确,还是要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
“我不去!”池沅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斩钉截铁地拒绝。
时燃还有些发烧,自己也没舒服到哪里去,还是耐心劝着:“得去,如果真是甲流,输液会好得快些。”
池沅一翻身,顺势把被子卷了过去,露出了她的白色碎花棉毛衫棉毛裤,屁股对着其他人,不带任何商量地吐出一句:“不去!”
“你要是不想待在医院,可以让他们帮你在家里输液。”时燃明显没抓住重点,“但是必须要去确诊一下,否则不好开药。”
池沅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说了,我不去!你挺了一晚上不也退烧了,我睡一晚也能好。”
时燃无奈,但也理解,像他姥爷这群中医坚定的维护者,又整日沉迷研究中药学,自然对西医是有些抵触的,特别是小病小痛的,他们自己能调理好绝对不会去医院大动干戈。
池沅的姥爷童乐游也是还是中医圈子里的佼佼者,池沅从**岁就开始跟着童乐游深居山中,一直到大学才走出了沅山,耳濡目染后有了同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但甲流如果不对症下药,还是挺折磨人的,持续高烧几天都不一定,还不如去输个液来得快。
时燃看向家庭医生:“我应该也是甲流,你们帮我测一下。”
家庭医生忙拿出试纸,时燃接过又对池沅柔声道:“我陪你一起去输液,听话,好吗?”
但显然,时燃顾虑错了方向,池沅并不是什么抵触西医,相反,她一直支持的是中西结合才能更好地为患者服务,让患者减轻病痛。
她抵触去医院,没有这么矫情的理由,单纯是因为,她晕针。
但是她不想在时燃面前承认,一个精通针灸,自诩独立大女主人设的她,真的会晕针。
池沅的坚决,让时燃无奈,只能先让家庭医生回去。
两位家庭医生悄悄带上了门,就忍不住蛐蛐。
“见着了吗?少奶奶穿的睡衣?”医生A压低声音?
医生B按了电梯键:“棉毛衫和棉毛裤?”
“可不是嘛,我以为他们那样的人都是锦衣玉袍……”医生A撇了撇嘴。
医生B不屑道:“你以为古代皇室呢?我觉得少奶奶这样很好,让人没有距离感。”
“你想多了吧?上次她还当着我们的面,说治不好少爷要我们陪葬呢!”医生A想到了为少爷脱敏的那个难熬的夜晚。
“嘶……”医生B托腮,“你这么说也没毛病。”
“叮”,电梯到了楼层,打开了门。
医生A和医生B走了进去。
医生A按下关门键:“少爷和少奶奶感情真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医生B疑惑。
医生A揶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放着豪宅不住,来租个小公寓,还玩cos换装,这是他们夫妻俩的小情趣。”
……
池沅还是没能硬抗到底,半夜体温冲上了40.3度,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哼哼唧唧,脸上都被烧出了红晕,像刚蒸完桑拿一样。
时燃晚上冲了个澡,体温又反复了,不过比池沅好一些,量了体温38.2。看着池沅蔫了吧唧的样子,时燃打了电话让老刘十分钟内开车楼下等。
池沅虽然烧得厉害,但耳朵还是竖着听了个真切:“我……我不去。”
时燃难得没有理会她,打开衣橱试图找一件长外套,望着空空如也的衣橱,他一时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心疼。
“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他更是难得地对她厉声。
池沅虚弱无比,声音比蚊子还小:“临时住处偶遇突然降温,没来得及准备厚衣服。”
时燃没有半点犹豫,把他的风衣脱了下来,裹住了她那套白色碎花棉毛衫和棉毛裤,池沅只露了头出来,二人之间的身高差异,他的风衣到了她身上就像一条小被子。
池沅还想挣扎,可时燃全然不顾,丢下他的绅士风度和所谓的尊重,单手抱起她,另一个手开了门,随后又提着她的卡通棉拖鞋出了门。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内,值班护士从时燃手中接过了检查单和采血管。
随后快速准备好扎带和一次性无菌采血针,头也不抬地叫了声:“池沅,采血。”
池沅此刻站在了等待区,浑身瑟瑟发抖,听到自己被叫了,猛得抬头,时燃正朝她走来。
“怎么了?走不动?”时燃做势又要抱她。
池沅忙侧过身:“能不能不抽?”
“不能。”时燃拒绝得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池沅生怕拉拉扯扯地难看,只能脚踩卡皮巴拉卡通头毛绒拖鞋,身着碎花国潮睡衣,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采血处。
护士用消毒过的镊子夹起一团酒精棉:“把衣袖拉上去。”
池沅的动作比树懒还要慢,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冲着时燃哀求道:“我怕。”
值班护士抬头瞥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特别是这种有个大帅哥陪着来看病的,总是喜欢矫情一下的。
因此护士的声音加重了些:“大半夜了,抓紧时间,你只不过疑似甲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死不了的,快,手给我。”
池沅转向护士,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怕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