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时燃的心脏在一瞬间像放烟花那般震荡,巨大的惊喜席卷着全身,璀璨绚烂的烟火,如同他对她的爱,明朗而又灿烂。
她居然特意在等他。
“沅沅……”时燃低声道,“谢谢你特意等我。”
“嗯?”池沅笑得随意,“你是投资人,等你是应该的。”
烟花落幕,夜色恢复了晦暗。
时燃有些落寞,第一次,他有些讨厌土象星座。
池沅递给他一瓶以青草色为底色的包装,上头画了简笔画的沅山和涎草,手写字体恰到好处得在正中间,特色鲜明。
时燃喝了一口:“嗯,这个口味不错,甜中又不缺中药的苦,清甜生津,怎么还有一股刺激口腔的感觉?”
“加了薄荷。”池沅解释道,“还加了黑桑葚,补肾。”
时燃对她突如其来的提醒很不满,脱口而出道:“我肾很好。”
池沅莫名其妙:“我说你了吗?此地无银……”
“你以后就知道了。”时燃又冷不丁来了句。
池沅有种跟他聊不下去的感觉。
“今天为什么没让司机送?”池沅开始扯开话题。
“想和你单独相处。”时燃丝毫不藏着掖着。
池沅:“……”
就在她感叹她的母语叫做无语,没法和时燃再好好聊下去的时候,魏忠明有如天助出现在了实验室。
“时总,您也在?”魏忠明的语气带着些许意外。
时燃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想她了。”
池沅:“……”
魏忠明:“……”
“那个,老魏,找我什么事?”池沅已经后悔把时燃喊过来,速速转移话题。
“啊?哦,哦!”魏忠明显然还未从时燃的直白中缓过神来,“快下班了,今天去家里吃饭?”
时燃先一步拒绝:“我在俞笙那里定了位置。”
魏忠明笑笑:“那行,你们去吃,我先走了。”
池沅拦住:“等等,家里今天烧什么好吃的了?特地喊我去?”
“小屿放一天假,说是天冷,你喜欢吃京都菜,买了些新鲜羊肉涮铜锅。”
“我去!”池沅听听都口水直流,“馋了。”
“我也去。”时燃附和得及时。
池沅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在俞笙那定了位置?”
时燃看向魏忠明:“老魏,麻烦吗?”
“不麻烦,不麻烦。”魏忠明热情道,“不就添一双筷子的事儿嘛!”
“我记得有人好像是嫌羊肉味儿膻来着。”池沅毫不客气地拆穿他。
时燃疑惑道:“谁?不是我吧。”
……
魏忠明家中。
铜锅里热气蒸腾,桌上摆放着新鲜切片的羊肉、牛肉,还有若干素菜。
魏向屿调了一份麻酱,加了些香油,递给了池沅:“喏,我前两天网购的京都本地的麻酱,你尝尝地道不?”
池沅笑得不值钱的样子:“有心了啊,小屿,这麻酱一看就好吃,闻着可香了。”
魏向屿又调了一份给时燃,池沅阻止:“哎,他不吃香菜的。”
时燃的嘴角这会儿比AK还难压,魏向屿抱歉道:“不好意思,这份我自己吃,我再给你调一份。”
“不用。”时燃嘴角疯狂上扬,“沅沅碗里分我些就行。”
“不行!”池沅护食,挡着她的麻酱,“小屿那这么多,你别来抢我的。”
魏向屿觉得有一些尴尬,面前的二人哪里像刚刚离婚的样子,分明是小情侣之间暧昧的互动,本重新提起的信心再一次分崩离析,看来,他真的毫无机会。
池沅吃东西向来没什么吃相,遇到喜欢的就大快朵颐,遇到不喜欢吃的也能装模作样来几口,总之就是不会让做饭的人为难。
但这会儿明显是遇着特别喜欢的了,她的筷子上下翻飞,动作流畅丝滑,不一会儿小半盘羊肉片就被她吃干抹净。
“嗝~”她还非常合时宜地打了个饱嗝。
时燃望向魏忠明:“溯沅员工餐厅的伙食很差?”
“没有啊!”魏忠明也是无奈,“咱们那是自助食堂,有荤有素有汤有点心,主打一个色香味俱全且营养全面。”
“唔~”池沅喝了口羊肉汤,解释道,“小屿这羊肉买得太新鲜了,姐情难自控多吃了几口。”
时燃只觉得心里头酸酸的,她叫他那么亲切,还这般不吝啬地表扬他,他吃醋了。
凑近池沅身边,时燃用恰到好处能让对面两位也能听清楚的声音,柔声道:“上次在家里,我给你做的菜不新鲜?”
“说什么呢你!”池沅想到了她和时燃轮流发烧的那几晚,还有她神经错乱穿着白色碎花棉毛衫和棉毛裤钻进他怀里的画面,瞬间脸红得像猴腚。
“老魏,小屿,你们吃啊!”池沅推了时燃一把,忙扯开话题,“一会儿炭小了,可就涮不到这么好的口感了!”
魏向屿突然起身:“瞧我!都给忘了!”
他飞速跑进厨房,又端了一盆小烤炉和一大盘子羊肉串进来。
池沅两眼放光:“咋还有惊喜呢!”
魏向屿笑笑:“你喜欢嘛,我院里忙难得放假,干脆一次性让你吃个撑!”
腌制过的羊肉串涂上了油,在接触到炭火的一刹那便发出滋滋的烤肉声,随后阵阵香气填满了整个客厅。
池沅这顿饭吃得分外满足,为了养伤以及赶溯沅中药茶饮的进度,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顿重口味的了,今天的压轴羊肉串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饭后,池沅因吃撑导致脂肪压迫腰椎,不得已回她从前租住的房间躺着了。自从她走后,这个房间还是维持着她原先住过的样子,就连床单都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做足了她随时回来住的准备。
池沅就这么水灵灵地流泪了,不知道京都的父母还有她那个老顽童爷爷过得怎样,她想他们了,却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接近他们,如果他们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也叫池沅,会不会触景生情。
池沅越想越难过,又水灵灵地睡着了。
时燃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望向池沅曾经弹吉他的小平房楼顶,那个闷热的夏夜,她的歌声宛转悠扬,透过手机,他听得入了迷。
“喝点儿?”魏向屿应该是帮老魏收拾完了,拿着两瓶啤酒走了出来,递了一罐在时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