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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就释然,这位大嫂连毒杀叶先贤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再说,毒杀叶先贤这件事情,就算她自己不死,恐怕叶家内部也有人不会放过她。
毕竟谋杀亲夫,实在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叶家将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不过有一件事情,叶先儒却犯难了。
就是乔茹云死去,要用什么样的规格举办丧事?
乔茹云虽然在叶家没有什么地位,但她名义上还顶着大少奶奶的名头。
高出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叶先儒实在是不好决定丧事的规格。
此时的他,心中全然没有了注意,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好决定。
叶家作为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十分重视族人的丧葬。
家族内部, 一个人的丧葬规格,体现了这个人在族内的地位和身份。
而主持丧葬规格的人,一般都是家族内的家主,以前是由老爷子连同族内的大族老商议决定。
不过自从老爷子死去之后,叶家的家主就悬了五年之久。
这是老太君故意为之,不管是叶先贤做继承人,还是叶先儒做继承人。
老太君都不希望他们那么快坐上家主的位置,怕到时候难以掌控。
叶先儒别看着做继承人挺欢呼的,一旦不遂老太君的心意,估计很快就步叶先贤的下场。
或者说,他的下场比叶先贤更加凄惨。
毕竟,也叶先贤在叶家来说,根基非常深厚, 即便是废掉了继承人的 位置,也有人暗中支持。
加上有三叔公的支持,他在叶家虽然风雨飘摇,但是并 没有倒下。
叶先儒则是不同,他原本在叶家基本薄弱,他的势力来自于老太君。
没有了老太君的支持,那么他身边围绕的势力,瞬间会推崩瓦解。
这就是为什么叶昊,暗中一直在打造属于自己的力量,就是想要接着老太君的势,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叶先儒离开了那栋白色的别墅,神色匆忙的赶往老太君的院落。
他现在愈发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跑腿的,什么事情都是老太君一言而定。
他对这种境地,愈发的不适应了。
“这种想法非常危险!”
叶先儒暗自一惊,赶忙将心中这种想法掐灭,不敢在心中蔓延。
当来到这座院落,尽管已经贵为叶家继承人,但是那种令人不适的窒息感, 还是弥漫全身。
叶先儒到了小阁前,这里静谧祥和,院子里面有一口瓷缸。
里面种了一株青莲,叶子硕大青翠,水里两尾金鱼互相追逐游曳。
小佛堂里面,阵阵微弱的诵经声传了出来,给人一种非常庄重的感觉。
叶先儒整了整衣衫,摆正脚步,才朝着小佛堂走了进去。
怀着忐忑的心,进到了香气弥漫、庄重无比的屋内,叶先儒的心更加沉了。
老太君半眯着眼,身前褐色的硬木桌上,摆着一本经书,寥寥翻开几页,上面的经文如蝌蚪般,晦涩难懂。
在经书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木鱼。
老太君睁开眼睛,抬起手中的小木槌,轻轻敲了三下木鱼。
声音不大,但是庄重浑厚,在房间里面回荡,给人一种宁心安神的感觉。
敲完木鱼后,她的诵经算是结束,抬头望着颤颤巍巍的叶先儒,并没有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