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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
正堂两侧摆放着刀枪剑戟,阳光直照而下,映射着点点寒光。
坐于高位之上的男子脸色阴沉,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王靖瑶走入堂内,一进来她便发现气氛不对,抬头问道:“父亲,怎么了?”
王破军挥了挥手,下人们如蒙大赦,三步并两步退出正堂。
“你去李家退婚,为何不与我商量?”王破军沉声道。
闻言,王靖瑶毫不在意,径直走到一旁坐下,喝了一杯茶水:“父亲,一个为质十年的质子,有什么资格做我王靖瑶的未婚夫!”
“安国公废除了他国公爵位的继承权,还把他赶出李家,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更何况那样一个唯唯诺诺的废物,揭下皇榜面圣,肯定会在陛下面前出尽丑态,届时陛下震怒,我王家也会受到影响。”
“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竟然还敢退我的婚,我不和他计较,还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王破军面色稍缓,叹了口气摇头道:“靖瑶,你太心急了。”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封李轩祺为都察院监察御史,在上京城内还赐予了他一座宅邸。”
“若是这李轩祺一无是处倒也罢了,可现在他揭下皇榜,入宫面圣,得到了陛下的认可,此事便横生变数。”
他是景国的骠骑将军,地位仅在黄战峰那几个老将之下,当年可是他求着李家定下这门亲事,现在退婚,不占理的是他王家,他的脸往哪搁!
王靖瑶微微一愣,没想到那个窝囊废竟然能得到陛下的认可,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王靖瑶脸色微红,他还算是有点手段,不过仅限于此了!
“父亲不必过虑,那李轩祺在离国为质十年,心中一直想着我,我就是他最爱的人。”
“我要和他退婚时,他颇受打击,神智不清,以至于说出要和我退婚的话,只要我回头找他,他一定会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况且,父亲,我这么优秀,上京城内有多少达官贵族子弟倾心于我,那李轩祺现在只是个八品小官,不必在意。”
闻言,王破军松了口气,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那李轩祺不堪大用,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展示给众人看,景国不会亏待功臣罢了!
不过下次不能由着她这么胡来了,这性子得指正一下:“靖瑶,婚姻大事,并非儿戏,需谨慎行事,切勿操之过急,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大局!”
“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王靖瑶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自信和从容。
......
走出皇宫后,李轩祺便跟着带路的宦官,沿着宫墙,走过几条街道,最后在一处宅邸前停了下来。
这宅邸虽不比李家的府邸那般恢弘,却也十分雅致,门楣上挂着一块烫金匾额,上书“静逸轩”三字。
这名字他喜欢,透着几分淡薄与宁静。
宦官恭敬地行礼道:“李大人,这便是陛下赐给您的宅邸了,里头一应事务皆已备齐,只待大人入住。”
李轩祺微微颔首:“有劳公公了。”
宦官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李大人客气了,这是咱家应该做的。若您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差人来找咱家便是。”
“那咱家就不多打扰了,李大人早些入府吧。”
言罢,宦官躬身退下,脚步轻快的消失在了街角。
李轩祺面露沉思,果然这样的残缺之人要的便是尊重,稍微对他们好一些便心中欢喜。
李轩祺迈步走上台阶,推开宅邸的大门。
院内布局精巧,假山流水,错落有致,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花香。
正堂内,家具陈设简洁而不失雅致,显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只不过偌大的府邸,只他一人,有些冷清,看来后面得招一些仆从了,如此想着,李轩祺转身,下一秒瞪大了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老脸,当即给了他一个熊抱。
“侄子啊,可想死舅舅了,终于找到你了!”
李轩祺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便认出了来人,这是原身母亲的弟弟萧思睿,景国禁军左威卫大将军。
原身的母亲萧思若乃是当朝户部尚书萧弘文的女儿,与李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自从李轩祺前往离国为质,萧思若便忧思成疾,不久病逝。
李翰章在萧思若病逝后,马上将二房柳云曦提为正妻,柳云曦是他那位好弟弟李轩瑾的生母,此举可以说是冷漠无情、忘恩负义!
从此之后萧思睿是整天买醉、颓废潦倒,若不是萧弘文还是户部尚书,整个萧家将一蹶不振!
“舅舅,您怎么来了?”李轩祺惊讶道,连忙扶住萧思睿的肩膀。
萧思睿看着李轩祺,满脸泪水:“轩祺,你回来这么多天,别怪舅舅刚来找你,你外祖父没有和舅舅说,舅舅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我先去安国公府找你的,然后再去皇宫,一路找过来的。”
“没想到李翰章那个畜生竟然干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枉我姐姐对他一片情深,简直就是个人渣,整个李家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你为了李家,为了景国前往离国为质,可怜你当时才十二岁啊,他的良心让狗吃了,那个畜牲!”
说到这里,萧思睿双眼红肿,颇为激动,恨得咬牙切齿,拉住李轩祺的手说道:“轩祺,走,舅舅这就给你找回公道,那畜牲敢这样对你,我杀了他!”
李轩祺连忙拉住萧思睿:“舅舅,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冷静,冷静。”
“对了,舅舅,萧家现在怎么样了,外祖父身体如何?”
李轩祺暗暗咋舌,舅舅不愧是武将出身,这性子够烈,要真就任其这样杀上李家那还了得!?
闻言,萧思睿冷静了下来,悲愤说道:“萧家被官场排挤,事事不顺,那帮家伙都是一丘之貉,为了讨好李家,什么都能做!”
“之前萧家鼎盛的时候,每天迎着个笑脸,现在萧家落魄,一个个撇清关系,都是什么东西!”
“自从你母亲离世后,你...你外祖父便整日郁郁不欢,近几年更是身体不好,卧床不起,日渐消瘦。”
“郎中,太医都来看过了,但是也没有很好的医治方法。”
李轩祺闻言,微微叹息,安慰道:“舅舅不必心忧,如此一来,也看清了那些小人的面目。”
“我猜的不错的话,外祖父这应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萧思睿重重点头,随即眼睛一亮:“轩祺,你现在随我回萧家,外祖父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说不定病情就会有好转呢!”
这应该是原身唯一的亲人了吧,去看看也好。
李轩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