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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顿了顿。
他何尝不想,但单单一份这么大的地契公证,估计都要数十万两了。另外还有建镇子的石料木材,雇工人手,又是一大笔支出。
而且,即便到时候建成了镇子,没有人口和手工业者涌入,要不了多久,也会变成死镇。
想归想,但徐牧心底,还是有着期望的。
“东家,问过了,收粮在前头的民坊里。”
官有官坊,民有民坊。如常家镇这般的惊世大户,估摸着许多事情,都能自主处理。
老规矩,刚走到民坊前,徐牧便祭出了玉牌。
民坊登记的老头,仰起满脸褶子的老脸,细看徐牧几番之后,才沉默地起了身,往民坊里走去。
“这玉牌,怎的不灵通?”
若是不灵通,先前在镇子外,那边的巡逻队,便不会一副吃惊的作态了。
徐牧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些无语地理了理身上衣服。果不其然,不到一会的功夫,那位常公子便背着双手,随着民坊老头,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
犹豫了下,徐牧作揖行礼。
“有些巧了,我刚前脚回来,小东家后脚就到了。”
言下之意,好似徐牧是舔着脸跟着一般。
“常公子,实属撞日大吉。”徐牧语气不变。
“得了,你也莫要一直‘常公子’了,你既是来收粮,便算我常记粮行的客,喊我四郎吧。”
常四郎抬了头,看了眼头顶的天色。
“入屋吧,我请你一盏茶。”
徐牧怔了怔,突然发现,面前这位常家的少爷,似乎并不算太坏。至少,比起卢子钟那种坏痞子,要好上许多。
“福伯,带小东家的庄人,去取百车粮食。”
言罢,常四郎继续背着手,带着徐牧,走到了民坊前的茶台前。
刚坐下,常四郎便娴熟地掐了茶饼,取来釜中的热水倒下,沏了小半盏,缓缓推到徐牧面前。
上一世之时,由于应酬,徐牧也懂些茶道之理。浅茶满酒,可看出主人家的姿态。
“我有些好奇。”常四郎吹了口茶盏里的热气,“小东家哪儿来的信心,能吃下汤江城的四大户。”
这一句,实属开门见山了。
“我的酒好。”徐牧言简意赅。
常四郎脸色好笑,“便是这个缘由?”
“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酒确实好。”
“啧,你这人有些意思。一百车的粮食,我似乎卖的不亏。不过……我请你喝茶,并非是因为这个。”
“问问就知道了,我常四郎的性子,很少亲自给人沏茶。”
“生意之外的事情?”
常四郎面露笑容,“昨夜儿,听了一首好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阳,满城尽是黄金甲。”
徐牧眉头一皱,有些想不通,这件事情常四郎如何会知道。范谷汪云两个,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就把他卖了。
“别猜了,我有人的。”常四郎有些慵懒地靠在红木椅上。
“不瞒小东家,昨夜的文祭诗会,至少有八个老爷请我,我都懒得去。”
“为何?”
常四郎笑得更欢,“我与那帮傻子玩什么,作几首诗,又不能当饭来吃。而且我的性子,也不喜欢捧臭脚。”
“看来常公子不喜欢诗文。”
“你又错了,我很喜欢。”常四郎眯起眼睛,“大纪兴武十五年,我是登殿的状元郎。”
这一句,轮到徐牧发懵。
“当时,那位宰辅让我在殿上作诗,颂扬他的功绩。”常四郎脸上露出嗤笑,“我半天没声响,最后憋了一个屁,满朝的文武都吓坏。要不是我老子后面送了十万两,我估摸着就脑袋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