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管事们都安排好了,等消息吧。”
四个华袍的老人,聚在一间内厢里,一边饮着茶,一边语气好笑。卢子钟躬身立在后头,只偶尔走出楼台,张望着远处的消息。
一声声被惊扰的犬吠,似近非远。巷子两边,原本还掌灯的人家,吓得急忙吹熄,将木窗彻底闭上。
“遮麻面!”
巷头第一波的西坊棍夫,迅速把麻面套住了脸,手里挥舞着的,不仅是哨棍,还有刀剑掺杂其中。
巷尾的方向,同样是人头攒动。麻面遮去了脸,只露出一双双嗜血的眼睛。
“把小东家捅了!”
“杀过去!”
脚步声蓦然杂乱起来,晚风吹得人衣袍鼓起。
司虎第一个抬了朴刀,怒吼着跃跳起来,往巷头的那波棍夫冲去。
“我等也去!”
陈盛仰头高喊,带着三个徐家庄的青壮,抽了武器,也往巷尾的方向,急步奔袭。
弓狗没有动,如同蛰伏的野兽,仅有的一只眼睛,冷冷抬起来,盯着高顶上的黑袍人影。
咻。
飞刀弹射而来,在无光影的半空,瞬间被短箭挡落。
二指再度捻箭,弓狗伏身在瓦顶,继续沉稳不动。
铛铛——
又是两柄飞刀,迸溅出火星之后,被打落下去。
再度捻箭,弓狗仅有的一只眼珠子,迅速在眼眶疯狂打转。
下方狭长的巷道里,不知倒了几人,司虎爆吼的声音,如平地而起的炸雷,震痛人的耳膜。
黑燕子凝着脸色,隐身入黑暗角落,一时间气怒无比。
下方的那个神箭小罗锅,盯得他很难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几个人,便堵着两边巷道,几乎上百的棍夫来杀。
“我当年去郡王府杀个幕僚,也没这么困难。”
这要是再失败,干脆退隐江湖吧。
咬了咬牙,黑燕子吸气弓身,如轻燕翩舞,整个人蓦然下掠。
咻。
仅眨眼的功夫,一支短箭地穿透而去,在寥寥的夜色中,穿烂了一件空荡荡的黑袍,直直钉到对面的老墙之上。
“虎、虎哥儿!”
弓狗稍稍一怔,脸色蓦然大急。以最快的速度,用头撞穿了屋瓦,细小的身子,掉入下方的屋头里。
哐啷。
人影还未稳,弓狗立即伏地扫视。
如他所想,那位裹着黑袍的人影,此刻已经赤了上身,露出瘦削无比的身子,如麻杆一般。
这一轮终究是慢了,剑影割来,即便是躲避了,依然将他的手臂,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肤肉外翻,血珠迸溅而起。
“东、东家!”
“长弓,退后。”
弓狗扶着手臂,浑然不动,死死挡在徐牧身前。
徐牧垂手按剑,也冷冷盯着面前的人影。
黑燕子咧着嘴,饶有兴致地扫了面前的徐牧两眼,才迅速起了剑招,剑花随着油灯的摇曳,在墙壁上衍生出数条吐信的毒蛇。
“成名一十八载,识得我么!暮云州黑燕子——”
口头禅没喊完,黑燕子突然停下动作,惊恐地扭过头,看着旁边的一方石墙。
轰隆!
一尊巨大的拳头,暴怒地打穿一个墙洞,冷冷抄了进来,带着漫天的粉尘,怒扇而下。
半空中,目瞪口呆的黑燕子,连人带剑,整个倒飞出去。
还讲不讲道理……
徐牧也有些无语,虽然和司虎商量过这一招偷袭,却没有想到,自家的乖弟弟,力气有些逆天了。
咳出几口血,黑燕子一声怒吼,拾了长剑,还想二度刺杀。
啪。
长剑第二次,被那位铁塔巨汉双掌一拍,碎成几截。
“我前日才打的新剑,二百两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