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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庄门前,才发现居然是老熟人。
“徐坊主,打搅。”田松语气发沉,往后挥了挥手,七八个骑马的官差,立即跟着下了马,各自提着一盏小马灯,往最后面的一架华贵马车走去。
“田兄,这是?”
“入庄了,我再与你细说。”
不多时,后头的七八个官差,簇拥着三个亮雅长袍的书生,缓缓走了过来。
徐牧知道,田松是望州城的官头,多多少少有些权势,但这等夜晚,带着几个年轻书生入庄,算怎么回事。
借宿么?
抑或是避难?
即便是最凶狠的山匪,见着官差,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要跑的。
避个哪门子难。
“喜娘,先掌茶。”徐牧回头喊了句。
正看得心惊胆战的喜娘,应了一声,急忙往厨房跑去。
“这是甚的破地儿?”
“田官头,这便是你说的人?”
两个脸面白净的书生,冷笑着开口,还不断摇着袍袖,作驱散状,似乎庄子里有什么臭不可闻的气味一般。
唯有最后面的一个小书生,不言不语,静静地站在最后。
让徐牧奇怪的是,田松听了之后,反而舔着脸,走去安抚了一番。
“田兄,这到底是何意。”
“我听说了的,前些天,徐坊主破了老北山匪群的围庄。”
“讨命罢了。”
四通路位置显眼,有行路人把消息带去望州城里,并不奇怪。
但哪怕把整个老北山的匪群都屠了,这也不是官差该关心的事情。
颁个好市民奖么。
“我便直言了。”田松缓了口气,“北面传来消息,八个定边营已经被狄人打烂了两个。这几日你也该看到了,望州城里,多的是出逃的富户。”
“田兄,这与我何干,我不过一个酿酒的小东家。”
“徐坊主,听我讲。”田松语气微微烦躁,偷偷挺起手指,不动声色指了指后面的三个书生。
“上头给了命令,让我务必安排好这三人。”
“莫非是身份显赫?”徐牧眉头越发紧皱。
“自然的。”田松声音越发发沉,“先前配给的武行,大意了些,刚出城便被难民夺了车驾。若非是我等及时赶到,恐怕会生出大乱子。”
“大纪律令,除非有公文,否则官差不能越城。劳烦徐坊主,这几日迁去内城之时,把他们一起带上。”
“我讲过,徐坊主是一个不脏的人,而且有破匪的本事,此一去,必定无忧矣。”
“所以,田兄的意思是,让我带着这三个书生,一起迁去内城?”
“徐坊主,确是如此。左右你也要迁去内城,不过多预备一架马车。”
“另外,这是酬金。”
从怀里摸出一袋鼓鼓的银子,田松面色凝重,“这里头有二百两银子,不瞒徐坊主,我一两未取。”
徐牧沉着脸,若是迁去内城,这无疑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不过是顺路一趟,凭着司虎以及陈盛几人,即便遇到了剪道山匪,也足够应付。
但,他从未打算迁去内城。
回过头徐牧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大多是那些苦民村妇,目光皆是唯唯诺诺。
“徐坊主,且拿着银子,无须客气。”田松继续开口,“迁去内城之后,徐坊主记得,务必来个信儿。”
“田兄,我并未打算离开望州。”徐牧叹着气开口。
“徐坊主,这等时候了,莫要再开玩笑。”田松微微不悦,“望州城里,那些难民又闹了起来,我还要带着人回去整顿。”
“还请徐坊主,一路小心。”
“田兄,我讲过了,我并不打算——”
“徐坊主,有空再一起饮酒。”
田松似是听不见一般,冲着三个书生,急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