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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那百夫长,我还于徐坊主罢!”
徐牧听得出来,赵青云的语气,虽然有着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害怕。
害怕徐牧真的一声应承了。
“赵兄,你且留着。”徐牧笑着摇头,“你我生死一场,还是那句话,希望有朝一日,能听到赵兄枭首破敌的喜报。”
“徐坊主放心,我赵青云这一生,与狄人势不两立,此生之所愿,唯报国安民尔!”赵青云脸色郑重,变得无比认真。
“好!某家没有看错人。”
“徐坊主,你我兄弟一场,来日去了内城,务必来封书信,报个平安给我。”
“自然。赵兄擢升偏将,日后难免率军,与敌厮杀,望一切小心。”
“徐坊主,我更巴不得边关民安。只可惜我大纪定边八营,不知为何了,现在已经杳无消息。”
苍茫夜色下。
赵青云顿了顿,走前了两步,熊抱了徐牧一个。
“如此,我等便先告辞。”徐牧叹了口气。
“徐兄,万分保重。”
立在夜色中,赵青云没有劝,也知道徐牧为何要连夜离去。三百两的银子,足够让很多人变成狂徒。
待徐牧一行人的马车,刚离开河州南门,赵青云便背起双刀,冷冷站在南门的城头上。
站了一夜。
……
内城,并非是单单指着一座城,而是一个统称。大纪境内,顺着八千里的纪江,而汇聚成的二十余座富庶城市,统称为内城。
在内城之中,还包括了大纪国都——长阳。
自河州迁去内城,此一去,至少二千多里的路途,即便一路通达,怎么着也得一月多的时间。
“牧哥儿,怎的不在城里住一夜。”司虎揉着肚子,有些难受地开口,“我脸还伤着,又饿又伤。”
“不能住。”徐牧摇着头,“出城晚了,会被人留住,再算计银子。”
后头的姜采薇,小心地递了几个杂粮馒头,司虎接过之后,连着喊了几声“小嫂子”,才大口吃了起来。
“陈盛,你带二骑往前一些,寻一处安稳的地方扎营,注意探路。”
“东家放心。”
应了一声,陈盛带着两道人影,挂了马灯,提了刀,先跑去半里之外。
收回目光,徐牧脸色依然凝重。
此时离着河州,也该有二十里路了,诸如鲍周这些人,想算计银子,也该没办法了。
不过长路迢迢,夜色寥寥,谁也说不准,还有没有剪道的小泼才跳出来。
“哥几个,请捻亮马灯,前道暗了,我等便照亮了去。”
“东家,晓得!”
五六条骑马的背刀好汉,正绕着马车缓行,待听见徐牧的这番话,纷纷捻亮马灯,齐声高呼。
迁去内城。
除了陈盛这批老哥及其家人,亦有另外三条好汉,加入了行列。再加上周福及家眷,李小婉三人,尤文才夫妇,老秀才……拢共有二十几人,算是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
分坐五架马车,加上不少物件,堪堪坐得下去。
“东家,前方有条河子,可在河边扎营,且做休息。”不多时,陈盛绕马而回,摇着马灯呼喊。
沉思了番,徐牧也摇了两下马灯,让车队跟在陈盛三骑之后,往扎营的地方赶去。
夜色未尽,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坨坨的阴影。待扎好营帐,安排了值夜,余下的人已经各自倒头睡去。
睡了约有小半宿,徐牧只觉得脑袋发沉起来。望城破城的一幕一幕,如同锥子一般,刺疼他的脑海。
起了身,抱着水袋连着灌了几口,徐牧才觉得稍稍缓了口气。
“牧哥儿,怎的了?”
“出去走两步,闷得慌。”
“我陪牧哥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