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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又要搬出他那套三民主义战士的理论来了。
黄铭启笑了笑,许老弟早就被绑到自己的大船上了。
应智强不由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许敬元左右无事,便上去看钱海峰被刑讯科的人鞭刑。
那条鞭子带着倒刺,每挥一下,就会带起一块血肉来。
钱海峰早就不行了,也不叫喊,他只盼着自己能够早点死,能够不再继续遭罪。
偏偏刑讯科的人极有经验,只伤他皮肉,不伤筋骨。
许敬元上前给刑讯科的人发烟:“各位兄弟歇会儿,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刑讯科的人看向应智强,应智强大手一挥说:“这是行动科的许队长,让他问。”
刑讯科的特务这才接过烟,到一旁抽了起来。
不得不说抽烟没有抽人得劲。
许敬元盯着钱海峰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钱海峰没有回答,而是说:“我认...得...你。”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是特务处惯用的熬鹰手段。
至今为止最厉害的人,也只熬过三天。
许敬元说了一声:“哦?你见过我?”
钱海峰说:“当初,你冒充警署的人过来查户口。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出了破绽?”
许敬元微微点头,这家伙果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信。
说不定调查华升布行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
许敬元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们要交换,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钱海峰冷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许敬元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肯说,其他的我也不问。不过作为揪出你的人,我有资格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钱海峰思考片刻说:“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因为你会拿着我的真名,到隔壁去诈出一些信息。”
许敬元说:“她只是一个联络员,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在给谁发电,我说的对吗?”
钱海峰再次陷入思考,过了一两分钟才说道:“我叫铃木友志。”
许敬元说:“很好,铃木君。”
钱海峰问:“所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许敬元回答道:“我发现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太太。你表面上只是一个报社的编辑,住的又是平民的房子。她怎么穿得起那么好的衣服?还能戴那么多金子?”
“就因为这个嘛?”钱海峰陷入沉默,他记得当时玲子并没有出现。不对,她从主卧走到了次卧,不过那只有两三秒钟的时间。
就是这两秒钟的时间,让他们暴露的。
钱海峰后悔不迭。
他也曾不止一次劝过玲子,但是并没有用。后来想想玲子跟着自己漂洋过海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如果还不允许她有些爱好,未免太过残忍了。
那之后的一两年都没有出现问题,让他渐渐松懈了。
钱海峰无奈摇摇头:“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抓到我们两个,是你们最大的收获了。”
许敬元偏偏不信邪:“你手下的那些鼹鼠,一定会被应组长和黄队长挖出来的,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钱海峰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只有烂命一条。”
许敬元说:“死当然简单,难的是活着。如果我赢了,你就活着,替我们工作。”
钱海峰想要笑,却已经做不到,他连张嘴都有些困难。
“我赢了呢?”
“你如果赢了,就能死个痛快。”
“我好像不占什么便宜,而且这里你好像不能做主。”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向来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