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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看的。”
夏风笑着摇了摇头,平和道。
贺远志眉毛挑了挑,转头看着廖冰卿,轻笑道:“那就是卿卿说的喽?”
“我什么都没说。”廖冰卿立刻摇摇头,然后向夏风道:“小弟,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小弟?!】
贺远志和杨芸听到这话,立刻凝神向夏风仔细看去。
他们本以为廖冰卿说把夏风当成弟弟看待只是开玩笑,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这俩人还真的是姐弟相称起来了。
“我姐什么都没跟我说过,甚至在进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杨阿姨要过来。”夏风笑了笑,然后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是闻出来的,用的是闻诊。杨阿姨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药味,不过,我能够闻出来用的是什么药物,所以就知道了缘由……”
“说说看,什么药物。”贺远志眼睛微眯,饶有兴致的看着夏风。
夏风微笑着如数家珍道:“赤芍、当归、红花、香附、丹参……”
随着夏风念出一个个的药名,贺远志和杨芸夫妇的脸上渐渐瞪大了,眼中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就像大白天见了鬼般看着夏风。
夏风念出来的这些药物,的确都是杨芸如今正在服用的药方里面所包含的药物。
只是,杨芸根本没时间熬药,基本上不进厨房,都是保姆将药煮好拿给她喝的,而且出门一般还会喷一些香水。
可现在,夏风居然还是闻到了药味,这鼻子也太灵敏了,而且,这是对中药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只是通过一些气味,便抽丝剥茧般分析出了正在服用的药方。
而且,他们可以确定,夏风这是有真本事!
原因很简单,廖冰卿只知道他们夫妇的情况,却不知道杨芸在喝什么药,而且也不可能具体到这么详细的地步。
“夏神医,您有办法治疗吗?”杨芸脸上满是激动,快步上前,紧张且期盼的看着夏风。
一时间,称呼都变了,从【小夏】成了【夏神医】,从【你】变成了【您】。
“阿姨,我是小辈,当不起您这样称呼,您叫我小夏就行。”夏风听着这称呼的变化,震惊于杨芸内心对要孩子的渴盼程度的同时,微笑着诚惶诚恐的摆摆手,然后信心满满道:“至于治疗的事情,您和贺叔叔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不难的。”
这时候,他没有再称呼贺远志的职务,事涉**,再叫书记,不合适。
【想要个孩子!】
贺远志听到这话,那张仿佛泰山崩于前也可不变色的面颊,此刻终于变了颜色,怔怔的看着夏风,手指头都在微微颤抖。
要个孩子,对于大多数夫妻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对他们夫妇来说,却是一桩心病。
做了很多检查,身体没有问题,可是,就是生不出来孩子。
甚至,这种折磨,都让杨芸有些神经衰弱了。
“求求你,帮帮我……”杨芸也失态了,脸上写满了祈求,紧紧抓着夏风的手,道:“只要你肯帮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钱,房子,车子,都没问题,我也可以让人提拔你,让你能够更快的进步。”
【我也想干个县委书记!】
夏风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意动,但人还是笑着轻轻摇了摇杨芸的手,温声道:“杨阿姨,我拿廖书记当姐姐看待,您是她舅妈,就等于是我的舅妈,一家人的事情,说什么钱不钱的。”
“至于您帮我进步的事情,那就更不行了,进步不进步,得是组织考察给出结论,得是党和人民的信任,这是公器,不能私用的。而且我也相信,凭我自己的努力,也一定可以得到党和人民的信任,获得进步!”
廖冰卿听着这话,强忍着笑,冲夏风挑了挑大拇指。
弟弟的这张巧嘴啊,真的是滴水不漏。
说出来的这番话听起来,还真的是叫人心里暖暖的,有亲情,也有觉悟。
不过,这个时候能忍得住诱惑,也说明确实是能耐得住诱惑。
贺远志虽然听得出来夏风这话有些虚,但内心对夏风还是赞许的。
想做官,那就得学会做好演员,不管内心有多渴望进步,但是也不能把【我太想进步了】这种话放在嘴上,显得太赤果太露骨,要有城府,该说场面话就得说场面话。
这时候,他都有些理解廖冰卿为何会这么信任夏风了。
能力有!
嘴皮子的功夫,有!
心胸城府,有!
廖冰卿初来乍到浔阳县,能遇到这么个助力,自然是分外信任。
“对,你说得对,舅妈失态了。”杨芸也回过神来,笑了两声,然后紧张道:“好孩子,你真的能帮到舅妈吗?”
一时间,称呼再度变化,从自称【阿姨】,也变成了【舅妈】,从【夏神医】变成了【好孩子】。
距离迅速拉近!
“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夏风点点头,凝视着杨芸的脸看了看后,道:“舅妈,我看您的眼角有些未消去的妊娠斑,您和舅舅以前应该是有过一个孩子吧。”
一听到【有过一个孩子】这句话,杨芸立刻抓紧了夏风的手,点头的同时,眼泪如断了线般,沿着面颊啪嗒啪嗒的淌落在地。
贺远志也是仿佛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岁。
“对,我们是有过一个孩子,都是我的错,才让孩子没了……”贺远志长长叹息一声,脸上满是自责,语调有些低沉哽咽的缓缓道:
“那一年,我们在边疆,小芸怀孕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发生了大雪灾,我去基层组织抗雪防冻救灾,小芸一个人在家安胎,摔倒在家里昏迷了,家里的阿姨也回去了,我那天晚上太忙,也没顾上打电话,等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后来,我们想再要一个孩子,可是一直要不上,也做过检查,说身体都正常,可试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我们也想过实在不行就做试管,可是,她的身体对那些器械过敏,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些年来,我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