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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看这样子我就猜出来了。”
“你看咱平常用的那些碗筷上面都花花绿绿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一看技术就不行,我挑的这些就漂亮许多。”
“你看我这鞋线条都这么漂亮,一定是真的。”
刘忠厚自信满满,叶飞最后只是摇摇头。
“猴子看样子你还是适合做生意论眼力论感觉你都不行搞古董这方面是很考验眼力感觉的。”
“你这些东西里面那是一个真的都没有。”
“我刚才虽说了年纪久远的那些瓷器碎片可能是真的,没有说只有那些年深日久十分遥远历史的东西能用。”
“这就进了误区了,再看看方舟的吧。”
方舟这时也挑好了那一瞬,便是叶飞都微微一惊。
有些人就是很有天赋,方舟挑出来的瓷片比对方少了许多。
一共只有10片,整个瓷器片之中真的也就那么七八片。
他所挑出来的里面至少有6片是如此。
旁边的刘忠厚一看撇了撇嘴。
“兄弟,你看你挑的这些东西就像是旁边这一片都褪色了。”
“一看质量就不行,所以我感觉你这挑的可是还不如我呢。”
这番话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伤人,意思大差不差。
方舟却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叶飞。
“方舟我都怀疑你真的学过你挑的东西里面有五片是真的,而这一大堆也只有那么七八片,有一片我还说不准。”
“你是学过呢?还是纯凭手感又或者怎么想的?”
方舟想了一想,便缓缓说道。
“这些瓷片刚才大哥你说了,其实是年代久远的,我就开始看着里面看着磨损。”
“不过光看这些肯定不够,我看有的一些瓷片上还带光的,那肯定是这几十年的。”
“然后磨损的越严重,自然也就可能时间越久,而这种磨损不是看表面的,还要看更多。”
“还有这个褪色的,我就觉得很像,真的,它表面上那一层好像是烧在里面的。”
“我摸过家里的碗,也有那些花边也有图案,都是画在面上的,一摸摸的出来。”
“我想这烧在里面的花纹色彩肯定是更好更值钱,反正难度更高。”
这一番话说的让叶飞十分欣喜,自己捡着捡着竟捡出一个人才。
当年他的师傅赵忠国也是如此考验自己。
一大堆碎瓷片之中找一些真的,看看能否有入门的天赋。
叶飞费了一番力气找出来一半,当时的赵忠国就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叶飞当时也是真没学过,纯凭眼力和感觉而搞古玩。
有的时候看到极限,人家的东西还是不知真假。
人有涯,学海无涯,到那时候就要凭自己的感觉或是不经意间的抚摸,或是微微的感知。
“其实我现在给你们可以上第1课,最简单的便是一件事。”
“这瓷器有着两种釉,也就是上面的花纹色彩,一种是釉上彩,一种是釉下彩。”
“这是两种工艺釉上彩就是在烧制完成的瓷器釉面上进行彩绘,然后在低温烧制。”
“咱们这些年大部分的瓷器,普通人用的几乎都是用这工艺批量生产,因为这个工艺是色彩丰富,装饰容易,而且很漂亮鲜艳。”
“可惜这也有着一定的缺陷,那就是色彩稳定比较差,很容易日久褪色造成脱落。”
“另外一种便是釉下彩。在未烧成的时候就进行彩绘,利用不同材料在高温下的不同性质变化。”
“形成在釉面下的一种色彩,这种色彩十分稳定不容易,变色表现力更强,就是绝美的真品艺术。”
“当然这种釉下彩也是更耗费人力物力,就算仿制也是十分费力。”
“刚才这一件瓷器可不是单纯的因时间磨损,而是上面的釉面历经时间的打磨之后,已经是有些变色来着。”
“方舟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而猴子稍微差一些,那咱们以后就真的按我所想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方舟我带你学手艺。”
“咱先把自己的手艺学好了,至于猴子你就给我走南闯北打探消息。”
“你也别垂头丧气的,做生意靠的就是消息灵通,咱要挣大钱,49成的消息就不能有漏了的。”
听到叶飞这番话,二人纷纷点头。
接下来两天叶飞分别教两人,方舟在这里学习一些瓷器鉴定的基本知识。
只有收的东西多了,才能让他多学一点。
以二人有事没事就去琉璃厂转上一圈考眼力,触摸那些老的瓷器。
可惜这几天没有什么好东西。
说白了捡漏这事儿不是每天都有。
就如今日叶飞兜兜转转又带着方舟来到了胡传峰的摊位之前。
胡传峰正在那里听着匣子,一见叶飞到来,当即便呵呵一笑。
“兄弟,又来了,这些日子怎样?过得是否舒服?”
叶飞也是很客气的,和胡传峰打了个招呼。
“大哥,这吉日有没有什么新东西?我旁边这位兄弟想练练眼力,试试手。”
“提前说好,我们真的只是看看有好宝贝,我们俩人也买不起。”
胡传峰这人可能做生意不算是十分精通。
别的都算不错,尤其为人倒也豪爽心善。
“你们做你们做,正好兄弟你来了我还想和你盘盘道呢。”
方舟便在一旁看着瓷器古董,不断学习揣摩。
叶飞坐下,胡传峰还给他倒了杯茶。
“雨前的龙井啊,这味道着实不错,胡哥这东西你都搞得来。”
这年月很多好茶那都是特供的,平常人哪喝得到。
胡传峰嘿嘿一笑。
“俺家老爷子可是在那些部门里面挂过职位的,说白了还是家传有点这一门手艺认识人多。”
“认的人多好东西就多,也有人上门送礼。”
“或是给老爷子几分面子,送来点儿吃喝之物,这茶咱家里面还有不少。”
胡传峰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些家世渊源,估计是作为试探来着。
叶飞也不敢当真,真要有着深厚背景还在这里摆摊儿吗?
“不知胡大哥祖上是否真是当官的,主要是做大官那好宝贝一定是压箱底儿。”
胡传峰听到这话,自有一种飘飘然。